可事實上呢，或許顧心眉根本沒有認出她。
她現在已經是個發福的中年女人，跟當年那個秀美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以她的眼力，如果隻是遠遠看一眼，也未必能認出是同一個人，何況是顧心眉。
蔡瓊華能認出顧心眉，是因為顧心眉保養得宜，容貌差彆不大，而且她有一個顯著的特征，唇下的那顆痣。
顧心眉殺她滅口這事，可能就是個烏龍。
所以，曾妮的死，可能另有原因。
現在掉過頭來再看，蘇小小還是覺得曾妮的前男友鐘嘉成最可疑。
她那晚和李顏逛街，實際上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完全可以改個時間再約，他為什麼非要晚上見麵呢？！
更巧的是，他的前女友曾妮就選擇了當晚跳樓。
如果當時曾妮是後腦著地，他們或許根本驗不出她腦後的傷痕，再加上鐘嘉成的證詞，和手機上曾妮不停打來的電話。
曾妮的死很可能就會被認定為自殺。
即便現在被認定為他殺，鐘嘉成也有絕對不在現場證明，還有什麼比警察的證明更有說服力的呢。
曾妮的社會關係簡單，明麵上沒有要好的朋友。
在鐘嘉成的描述裡，曾妮是一個占有欲很強的女人，分手了她還在糾纏他，是一個沒法輕易擺脫的女人。
而心理醫生江柔則給出了另一個說法。
在她的描述裡，鐘嘉成就是一個渣男，交往過不止一個女生。
每次擺脫不掉女人的糾纏時，他的母親就會出麵，扮演一個棒打鴛鴦的角色。
雖然說法不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認為曾妮是一個不好擺脫的人，曾妮還有不為人知的第二人格。
所以，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鐘嘉成無法忍耐曾妮的糾纏，很可能會起殺心。
有不在現場證明，並不能代表他沒有殺人，他不一定會親自動手，但可以買凶殺人。
會是買凶殺人嗎？蘇小小思索著。
她一度懷疑江柔說了假話，因為前麵幾次接觸裡，江柔絕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她不像她自己說的那麼柔弱，她把自己描述成一個怕老公的人，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甚至連男病人現在都不接了。
這不是她知道的江柔的作風。
江柔應該是一個特彆討厭渣男的人，遇到被渣男欺負的女人，她會教她們不動聲色的報複。
比如廁所埋屍案裡的文珊珊，比如綁架案裡羅雲雲的母親，她在知道她們的處境後，教她們如何報複渣男。
她報複的方式，就是利用渣男的心理，給他們設下圈套，引誘他們自己犯罪，從而達到懲罰他們的目的。
是個高手，兵不血刃的那種。
既能報仇，又讓人抓不住把柄，畢竟渣男們是自己起了惡念，怪不得彆人。
如果這個案子裡，也有江柔的存在，按她以往的風格，她會怎麼做呢？
蘇小小皺眉思索著。
如果曾妮是個癡情的女人，碰到鐘嘉成這樣一個渣男，以江柔的性格，如果她要幫曾妮會怎麼做呢？
她應該先拆穿鐘嘉成這個渣男的真麵目，讓曾妮看到自己的不值。
此時的曾妮如果能夠醒悟，想要報複渣男，她大概率會教她方法，引渣男自己出手。
比如，讓渣男意識到無法擺脫曾妮，隻能動手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