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煙回來的時候,雲舒言正在客廳坐著看書。
她坐在窗邊,靜靜地坐著,美好的就像一幅畫。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兩人目光對上。
雲舒言衝雲舒煙譏諷的扯了扯唇,比了個中指。
雲舒煙本就不舒服的身體,頓時像被架在火上烤。
這個賤人。
賤人!
賤人!
是她,是她搞的鬼。
一定是她!
都是她,自己才會生病的。
是她動的手腳。
這個邪性的賤人。
她恨死雲舒言了,這個賤人一回來,她就處處被她擠兌。
現在竟然還給自己設局!
雲舒言禮貌地起身跟幾人打了招呼。
雲清餘一如既往地對她沒有好臉色。
“看什麼看?滾開,看到你就什麼都惡心。”
雲太太被兒子口無遮攔的話氣得心肝直顫。
這個混賬,真是不記打。
因為他口無遮攔被雲明彰打的還不夠嗎?還敢對著雲舒言這麼說話。
真是氣死她了。
“你胡說什麼呢?閉嘴。”
“我說錯了嗎?你看自從她回來以後,家裡天天不順,還是趁早滾出去彆在這兒礙眼。”
雲太太嚇得連忙去捂他的嘴。
親哥哥對妹妹說這樣的話,屬實不好聽了。
可雲太太連斥責都沒有,隻是拉著雲清餘讓他回房。
雲舒煙倒是好整以暇地看著雲舒言,現在雲明彰不在家,看看誰能給你這個賤人撐腰。
她心裡甚至希望雲清餘快點動手,趁著雲明彰不在家好好教訓一下雲舒言。
讓她好好長長教訓。
讓她心裡憋的這口氣能出來。
雲太太在雲清餘再次開口前看雲舒言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火蹭地就上來了。
“你瞎嗎?你哥哥這麼生氣,還杵在這兒乾嘛?還不趕緊走?”
“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非要跟你哥哥對著乾嗎?”
雲舒言看著雲太太毫不遮攔的偏見,心中冷笑。
前世,她是瞎了才會想要得到雲太太的疼愛與關注。
一個隻會指責,隻能看見自己缺點的母親。
雲清餘看不慣自己,她從不認為是雲清餘的錯,反而指責自己,前世她都會按照雲太太的要求,低聲下氣地跟雲清餘道歉。
造成雲清餘對她愈加厭惡。
對她的欺負越來越變本加厲,雲清餘曾將她的頭按在盛滿水的洗手池裡,她被憋的喘不上氣,差點死去。
她跑去向雲太太哭著說事情經過。
雲太太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你哥哥跟你玩鬨,你就這麼玩不起?以後誰還敢跟你一起玩?”
她從沒在雲太太身上感受過母愛,拚了命的努力學習,想要在學習上取得成就,博得她的關注,讓雲太太看到自己,可雲太太眼裡隻有雲舒煙與雲清餘。
處處往她心上紮刀子。
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
雲舒煙心裡彆提多暢快了。
隻要雲舒言不被喜歡,被斥責,她都高興。
可雲舒言隻是淡淡地看著雲太太,連一絲生氣都沒有。
就好像,雲太太像個小醜,根本不配讓她產生情緒波動。
她們都像雲舒言腳下的螻蟻,就隻該被她踩在腳下,雲舒言連絲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們。
雲舒言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雲太太氣急,用力拉住她。
“你要去乾什麼?”
雲舒言淡淡地回應。
“當然是出去了,你不是讓我走嗎?”
雲太太氣死了。
怎麼能這樣,這個女兒,真是來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