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秀正在和親戚們聊天,餘光瞥到二兒子出來,走上前關心道:“怎麼樣?萱萱好受點了嗎?”
今天早上迎親的時候,親家母說閨女有點不舒服,就連拜堂也是喜娘攙扶著完成的。
剛才兒子敬完酒讓他回房看看,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事了娘,生龍活虎的。”還有力氣咬他,視線看著虎口處的牙印,不由得一笑,牙還挺尖。
劉文秀注意到他嘴角的笑,感覺這門親事定對了,瞧這剛結婚就笑得這麼開心,抱孫子有希望嘍。
讓他加把勁,開心地回去和親戚們繼續聊天。
霍廷武:一個兩個的都好奇怪。
他搖搖頭,還是快點給嬌氣包倒水去,省得慢了她再哭。
端著碗回到屋,不出意料收到控訴。
“你怎麼這麼慢。”葉桃不敢咽口水,一直等著漱口,偏偏這家夥還不回來,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眼中的埋怨一目了然,霍廷武下意識解釋:“水太燙了,我稍微晾涼了會兒。”
葉桃扁著嘴勉強相信,“好吧。”
入口的那一刻,水果然是溫熱的,看來他沒說謊,勉強對他態度好一點吧。
“唔唔唔。”她指著自己嘴裡的水,示意吐在哪。
霍廷武:“吐在地上就行。”
鄉下都是土地,平時有點茶水就倒在地上,用不了多久就會滲下去,葉家不是也這樣嗎,怎麼看她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吐地上就吐地上,反正也不用自己掃地,不過葉桃還是吐在角落裡不顯眼的地方。
“伸出手來。”霍廷武拿著藥水準備給她上藥。
看見手掌的那一刻,他挑眉:“你確定要抹藥水。”
葉桃肯定點頭:“要啊。”見他沒有動作,“你該不會舍不得這點藥水吧。”
霍廷武嘴角抽搐,他沒那麼摳門,怕她再語出驚人,麻利地給她抹藥。
石子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她的皮膚沒破皮,隻是略微有些發紅,注意到她手掌的繭子,那股奇怪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
不是說葉萱在家裡嬌生慣養,沒怎麼乾過農活,可眼前的人手上的老繭怎麼說也有兩三年的樣子。
他留了個心眼。
出去後把他娘拉到角落裡,“萱萱說她有些頭疼,自己換不了衣服,您去幫她一下吧。”
劉文秀以為青天白日他不好意思幫忙,便沒多想。
霍廷武不動聲色地跟在她後麵,到門口停住腳步,站在窗戶邊靜靜聽著。
劉文秀一進來看見床上坐的人就呆愣住了,“這這是怎麼回事?”
“娘,怎麼了。”霍廷武在外麵說道。
劉文秀腦袋反應不過來了,隻叫他快進來,指著床上的人,“不是娶葉萱嗎?怎麼是葉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