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其實不怕,隻是一時驚著了。
“人呢?”
她記得,剛剛火車停靠之前,金鏈子和老學究還在車廂裡跟人高談闊論的。
“早跑了。”
時紅軍一點意外都沒有。
這倆人明麵上是販賣正大熱的認購證,實際卻另有目的。
其實,時紅軍本來也是不清楚這兩人的目的,還是他上鋪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露了點破綻:
“這種團隊作案,我還是第一次見。”
其中一人在明處不停吸引乘客的目光,另一人則不停地踩點,直到確定目標,然後迅速動手。
且這兩人配合得幾乎天衣無縫,一擊得手還會立刻下車,讓人想要抓他們都難。
時寧:“……”
她不僅第一次見到,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你是怎麼看出那個老學究是動手的人?”
時寧眼神不好,雖然知道老學究不對,卻沒看出是哪裡不對。
老學究?
這形容倒是貼切。
“他的手,你沒發現,他的手細膩得不像一個五十多歲男人的手嗎?”
就算再養尊處優的男人,五十歲的手也不至於細膩得跟小姑娘的手一樣。
聽見這話,時寧冷哼:
“小姑娘的手?”
時紅軍:“……”
“我是覺得,他一個老男人的手,怎麼看起來比一般女人的手還嫩。”
好像有一種解釋不清楚的感覺。
“放心,我不會跟二嫂說的。”
但心裡對時紅軍的好感卻蹭蹭下降。
“我……”
時紅軍正要解釋他沒有,他不是,車廂裡就進來新的乘客。
他隻好無奈閉嘴倒回臥鋪去。
……
回到蜀都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大年三十的上午。
張輈提前回來了,看見時寧,他竟然還紅了眼眶。
“怎麼了?你爺奶罵你還是打你了?”
不應該啊?
老兩口雖然不待見她,但對張輈這個大孫子卻還是沒說的。
他又恢複成之前的樣子,悶悶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時寧:“……”
這小子到底要怎麼溝通,誰來教教她!
時寧心累。
她好像記得,她自己叛逆期的時候也沒這小子這樣難搞啊?
“張輈,咱們能不能彆這樣扭扭捏捏的不願說話?你出來,咱們來得直接點,你有事直接告訴我行嗎?”
她拍了拍門:
“你二舅從羊城給你帶了手表回來,你不要的話,我可給張潮寄回去了。”
張潮是張輈二叔的孩子,比他小兩歲,兩小子從小就不對付,總是為著一點東西恨不得打個你死我活。
張輈他奶,孩子倒是生了好幾個,但最終養活的,卻隻有張輈他爸和他二叔兄弟兩個。
在時寧跟張輈他爸結婚之前,那老太太對張輈他爸還算不錯,畢竟是長子是第一個養到成年還最出息的兒子。
隻是隨著時寧兩口子結婚,張輈他爸又因為工作的原因回去的時候變少,加上她不喜歡時寧這個大兒子死活要娶的兒媳婦,她對大兒子便不怎麼愛重了。
“那你讓他當你兒子去,反正你也不準備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