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這兩天還聽說,認購證的價值還有上漲的空間。
謝秋香心口疼,腦殼疼,渾身哪哪兒都在疼!
“時建軍,你死人啊?當初你怎麼就讓紅軍把本金退給我們了呢?”
哎呦,不行了,她還暈的要命。
謝秋香躺在床上,捂著心口哎呦哎呦的直呻吟。
時建軍坐在床尾一言不發。
謝秋香“哎呦”了半天,見時建軍沒有一點動靜,氣得翻身就是一拳頭一拳頭的砸過去:
“時建軍,你說你算個什麼男人?紅軍都敢辭職下海去撈錢,你就隻知道成天守著你那一百多塊錢的工作。”
“好不容易人紅軍要帶我們掙錢了,結果呢,你怎麼就把本金要回來了呢?你要是不要回來本金,咱們現在……”
“是我要回來的嗎?當初人紅軍都說了,投資有風險,他也不能保證百分百能掙錢,你才說要回本金的!”
老實人也有忍受不了的時候。
許是謝秋香的拳頭砸得太重,時建軍反身就推了謝秋香一把。
接著,從聽說認購證翻倍開始,到現在百倍的利潤後積攢下來的悔意和氣悶,全都轉化成對謝秋香的怒氣。
明明當初讓時紅軍退回本金的是她謝秋香,現在倒是反過來責備他,時建軍再忍不住,揚起巴掌就要拍向謝秋香的臉。
“老大!”
關鍵時刻,是聽見動靜的趙美麗一把推開兩口子的房門,才讓時建軍的巴掌沒有落下去。
“自己當初做的決定,現在後悔有什麼用?”
趙美麗不心痛嗎?
在聽說百倍的利潤後,她也心痛。
可這能怪誰?
當初老二願意帶著老大一家,也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擔心虧本硬要拿回本金的。
現在兩口子倒是互相推諉,互相責怪對方了,早乾什麼去了?
“媽,我難受啊!”
謝秋香“嗷”的一聲跳下床撲在趙美麗跟前,雙膝一軟就跪了下去:
“媽,小俊對象家裡要兩千塊錢的彩禮,小凱眼看著大學畢業,工作的事情我不操心,可他也要談對象結婚的,到時候彩禮怎麼辦?”
越是提起這些,謝秋香越是恨不得時間倒流回去:
“還有小偉,眼看著初中畢業也要中考了,正是大用錢的時候,就靠著時建軍和我的那點工資,可怎麼養得活咱們一家人呐?”
趙美麗拉了拉哭倒在地的謝秋香,沒拉動,她也不拉了,轉身坐到床沿上才又開口:
“那還能怎麼辦?建軍給紅軍都打過電話了,他當初可是說過的,既然退了本金,那他再賺還是虧本,跟你們就沒有任何關係。”
她心裡歎氣不已,對老大兩口子的鼠目寸光。
“你們要是學學你們大姐,能說一句不管是賺還是賠,都讓紅軍看著辦的話,也不至於現在悔得哭爹喊娘。”
大女兒時楠遠在百公裡外的小縣城,老二打了電話過去後,還是東拚西湊才湊了一萬塊錢給老二。
她原以為是老二做生意虧了,想要東山再起又不好意思開口才說帶她掙錢去問她借錢的。
後來時楠還打電話問她這個當媽的,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之後,時楠才放心。
但就算是這樣,人家時楠都沒說要把錢要回去,而是讓她帶話給老二,讓他彆有壓力,要是萬一運氣不好,虧了也就虧了,隻要人好好的就行。
現在呢,時楠的一萬塊錢輕輕鬆鬆翻了百倍甚至還可能更多。
可這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