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小就在我講述的神子行走世間播撒福音的故事中長大的,小時候他明明對此充滿了希冀,但現在為何會露出如此恐懼的眼神?
他不停拐彎抹角、旁敲側擊的詢問我聖子的事情、伊亞利恩的事情,他對我說這是因為他即將成為聖子,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但我知道他在騙我。
我從未告知他伊亞利恩的事情,他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呢?
他說,是來做彌撒的教眾們說起的,有位強大的聖子殿下,這幾年摧毀淨化了無數幻境,救下了無數的人。
他問我:‘如果那位聖子殿下真的那麼強大,為什麼不成為神子呢?’
我沒法告訴他,伊亞利恩這些年的戰鬥,不是因為信仰,他僅僅是在贖罪。
我害怕他會走上伊亞利恩的老路,我這些天一直緊盯著他,但他似乎對此更為抗拒,反應更加激烈。
我不由得慶幸,一開始就以教堂正在維修為由,請巡回教團入住了鎮上的旅店。
當初我隻是怕德雷克從巡回教團的神使那邊,打聽到伊亞利恩的事情,但如今看來,減少他們的接觸,似乎也能減少對德雷克的刺激。
或許我這些年真的太過於溺愛這個孩子了?我擔憂他的心理狀態,他如今就像是受驚的幼獸,經不起一點刺激。
希望他能快一點緩過勁來,老老實實地接受他的命運。】
【a年d日
還有八天。
德雷克的行為依舊反常。
他出門的時候越來越多,我試圖跟蹤,但他過於警覺,我隻得放棄。
也許是我們逼迫的太緊,他最近的精神壓力可能太大,我偶爾注意到,他會自己蹲在角落低聲悄悄說著些什麼,仿佛在跟什麼人說話。
但是他的四周並沒有人……我也沒有感覺到邪惡或汙染……這或許是孩子們紓解壓力的某種行為吧?
今天早上他出門之後消失了很長時間,甚至錯過了午飯,在我一度想要放棄晚禱前去尋找他時,他回來了。
他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我問他是不是受了傷,他說上午在鎮外的山上摔了一跤,還給我看膝蓋上磨破的皮膚。
我給他上了藥,但我的心中充滿疑慮。
他去鎮外的山上做些什麼呢?】
【a年e日
我感覺我的保險櫃似乎被人動過。
我沒有證據,所有的東西都在它們應在的位置,這隻是我的一種直覺。
或許是我太過憂慮了?但這一次的神降真的太過重要。晚禱的時候,我聽鎮上的人說起,鎮外的樹林又不明原因地枯死了一大片,再這樣惡化下去,這裡會成為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
我們需要光明神降臨大地,隻有祂才能拯救這個世界。
還有7天。
神降之前,巡回教團的神使需要對神子候選人進行三次身體檢測,明天是第一次。
希望一切順利。】
就在他們打算繼續往下看時,門被敲響了。
一劍破↘千山迅速起身:“誰?”
“我啦我啦,羽化登仙。”
一劍破↘千山從門縫裡張望了一下,確認無誤才挪開堵門的家具,把另一支小隊放了進來。
“你們絕對不會相信後麵發生了什麼。”羽化登仙一臉激動地坐下來,一劍破↘千山等他們人都進來後,又關上門重新用家具堵上。
“那些被德裡克殺掉的巡回教團的人,全部複活了。”羽化登仙道,“他們的血液凝結,傷口愈合,一個個看著跟正常人一樣,不但會動,還會說話。”
瀘州老窖左手托腮,右手手指在日記本上敲了兩下:“我想,我知道德雷克為什麼要殺掉巡回教團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