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麼……這個狼人殺,居然是白天開局???她看看天上的太陽,現在應該是下午3點多的樣子。
如果按照普通的狼人殺設定,應該是傍晚或黑夜開局才對。
她猛地回頭,看向自己剛剛走出來的房子。
這裡每一座房子的外觀,都幾乎一模一樣,全是那種德式童話風泥土小屋與茅草屋頂,就像是一個模板複製黏貼出來的一樣。
她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院子裡,院門處有一個信箱,她看了看信箱上的名字:奧莉維婭。
‘目前確定的線索是:奧莉維婭是個女巫。那我的名字,是奧莉維婭嗎?’今日有雨不確定地想,她在院子裡逛了一圈,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隻好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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瀘州老窖覺得自己應該是狼人。
倒不是說這個遊戲的狼人殺有給身份卡之類的東西。
——但當你在一間地下室醒來,發現自己隻穿著一條內褲躺在茅草墊上,同時右手還被一條鎖鏈拴在牆上,而牆上地上到處都是狼爪撕扯的痕跡時,你很難會有其他的推斷。
他四處張望,總算在身後的牆上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鑰匙在茅草墊下】。
瀘州老窖從墊子下掏出了鎖鏈的鑰匙,打開了右手的鐐銬,這才小心地將一切複原,走出了這個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的門是一扇暗門,從裡麵出來後,暗門就自動複原成一麵毫無破綻的磚牆。
他應該是一個人居住的,瀘州老窖在衣櫃裡找到了完全合身的衣服,又查看了一下書桌上的信件,收信人全是一位名叫【希爾塔】的青年。
他猜測,自己應該就是這個【希爾塔】,並且,是名狼人。
這一局狼人殺是4狼4神5民的配置,既然他是狼人,那麼他們五個玩家,必不可能在同一陣營。
“雖然感覺可能會有一點點坑同伴,但這時候可能從玩家那邊套情報大概率比跟不知底細的npc對話容易。不知道神牌是個什麼情況,要不,還是扮成普通村民吧。”瀘州老窖做好決斷,推開了房子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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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雨越走越感覺到怪異。
這裡每一棟小房子、每一個路口、每一條小路都幾乎一模一樣。13間一模一樣的房子,繞著一個圓心,圍成了一個圓圈。
每一棟房子前麵都有一條通向圓心的小路,而那個圓心,是一個圓形的小廣場,廣場的中間有一張石桌,桌子旁邊有十三張石椅,而廣場的西北邊,豎立著一座絞刑台。
這裡應該就是她們所有人白天正午時分投票的地方了。
然而今日有雨覺得非常奇怪。
她總覺得這個副本不像是普通的狼人殺,錯誤的開局時間,沒有身份卡牌,無法隱藏的神牌道具……這些設置都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而且,每一局狼人殺都是一個房間一個支線的話,那這個幻境的主線呢?在這裡死去的人究竟是誰?難道他或者她的執念就是沒有儘頭地玩狼人殺??
“下午好,羅薩莉。”突然,一個男人從對麵的小路走了過來,向她打招呼道,“在想些什麼?臉色這麼凝重。”
“在想一個哲學問題。”這個男人很明顯應該是個npc,今日有雨靈機一動,拖長了聲音,高深莫測地道,“我在想——我是誰?”
“你是羅薩莉呀,還能是誰?”男人愕然道。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今日有雨搖了搖頭,“我的名字叫做羅薩莉,但這個名字不能代表我的一切,對吧?我是由我的靈魂與肉體組成的,但我的愛好、我的性格都來自於我的過去。
在我記憶中,我叫做羅薩莉,但如果我的記憶消失不見,那我還是同一個我嗎?
如果在這時候,所有人都對著毫無記憶的我說,我叫做奧莉維婭,而我毫不懷疑地信任了他們,那我到底會作為誰活下去呢?”
“唔,是個好問題。”男人說,“人之所以為人,到底是外界的認知,還是他/她自己的認知決定的呢?”
“那你怎麼認為?”今日有雨問,“你認為你自己是誰呢?”
“我,自然是你忠誠的夥伴,倫納多。”男人花哨地行了個禮,“沉迷於哲學的女士,天色已經不早,您該返回您的住所了。村裡的夕陽總是格外地短暫。
黑暗女神的降臨總是悄然無聲,當您發現自己被黑暗包圍之時,狼人已在夜幕的遮掩下探出了他們的利爪。”
男人臉上帶著花花公子一般的微笑:“請您選擇一條歸家的道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