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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命運的舞台,也是黑夜的戰場,在這裡,我們都是神明的提線玩偶。”
倫納多右手拿著帽子,左手拿著一柄手杖,快樂地單腳點地旋轉一圈,“在這裡表演吧,述說吧,哀嚎吧,恐懼吧~死亡是我們的歸途,而隻有取悅了神明,我們的生命才有所意義。”
“鄙人倫納多,是這場遊戲的主宰與裁判。在此明確一下本場遊戲的規則。本局沒有警長。”他重新戴上帽子,“白天被票出的玩家,除了獵人以外,不會顯示真實身份。夜晚被殺的玩家,除了女巫毒殺外,無法知道他們是否為狼。獵人死亡開槍時,中槍的人將會顯示真實身份。”
“既然昨晚是個平安夜,那麼,請各位從正北的1號房子開始,以順時針順序入座發言,你們的序號會出現在你們的左手背上。”
“你們可以闡述真實,也可以表演虛假,但你們每天的說話機會隻有一次。你們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其他人決定處死你們的依據。”
npc們似乎對於這樣的劇情發展已經習以為常,他們飛快地按照順序入座,桌邊隻留下了三個空位,今日有雨是序號3,她入座後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瀘州老窖是序號8。明月入懷是序號11。
位於正北的1號房房主是個中年女npc,她梳著高高的發髻,滿臉倦容:“我隻是個普通村民,昨晚發生了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她的發言結束,2號房主隨即接著開口,這是一位看起來很有威嚴的中年鷹鉤鼻男性:“我是預言家,我昨晚查了3號,3號鐵狼。”
‘草!’今日有雨眨眨眼,‘這波是狼人直接悍跳預言家還查殺到老娘頭上了啊?’
輪到她了,她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啊2號,我才是真正的預言家,你這一悍跳正好暴露了你是狼,我昨晚查了8號,8號也是鐵狼,這裡兩匹了。
狼人總共4匹,如果待會有人帶頭票我,那麼大概率其中有剩下的狼,狼人是會集體行動的,如果我被票出去,大家一定要盯緊那幾個票我的人。
昨晚既然是個平安夜,那麼女巫應該用了解藥。如果我白天沒被票出去,希望守衛今晚守一下我,女巫可以毒2號或者8號鐵狼。女巫毒狼是可以看到身份的,如果2、8是狼,就能證明我真的是預言家。
考慮到第一晚有可能是野狼自刀騙藥,昨晚的目標是誰並不是非常重要,建議女巫可以藏好身份,保護好自己,今晚把狼毒掉就知道結果了。
如果我僥幸活過今晚,我會查驗11號。”
4號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女孩,她猶疑的視線在2號與今日有雨之間反複來回:“兩個預言家必然有問題,但我也不知道誰有問題,再看看吧。我是村民。”
5號和6號分彆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兩人也都自稱村民,沒有發表任何其他意見。
7號則是個褐發大波浪的小姐姐,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2號與3號之間必有1狼悍跳。2號在前置位跳預言家還發查殺,如果不是真預言家就是狼,其他好人不可能亂發查殺。
3號的預言家感覺更真一些,她發8號查殺,又讓女巫晚上用毒驗2號或8號,我覺得在女巫保護好自己身份不被狼人刀掉的情況下,是可以驗的出來的,如果2、8號是狼,那麼3號大概率真的是預言家。
8號的身份之前並沒有暴露,3號是狼的話沒有必要獻祭一個隊友,如果3號是狼,8號必然是好身份。
我個人覺得,如果3號是狼,隻是想借刀殺8號的話,運氣不好時最差隻能殺到個村民,收益並不高,而且女巫一毒就能出結果。不如自己裝村民反咬2號,存活率更高。
所以我覺得,3號是預言家的幾率更大,2、8狼的可能性高。”
8號就是瀘州老窖,今日有雨判斷他必不可能說自己是神牌,那樣在場的神牌馬上就會知道他有問題。而場上已經有2個預言家了,此時再跳預言家不如協助2號隊友,做實2號預言家的身份。
果然,瀘州老窖開口就是:“我是村民,我不知道3號為什麼要說我是狼,但我知道她的查殺有問題,我信2號的查殺,3號鐵狼無疑。”
9號是個黑發男人,看起來是沉默寡言的那種類型:“我覺得我們應該關注的是這一輪投2號還是3號,8號可以等晚上女巫驗出結果。”
他頓了頓,似在思考:“狼人必會綁票,今天無論是我們投出2號和3號,都可以記下投票人,從中找尋結果即可。”
10號是個麵容慈祥的老太太,她似乎聽不清眾人在說什麼,長長地“啊?”了一聲,隻說了句:“我是村民。”
11號就是玩家明月入懷,她看了看瀘州老窖,又看了看今日有雨,糾結道:“額,我不大會玩這個……單純假設一下,如果我們白天投出2號,那麼3號是狼的話,晚上女巫毒8號就會毒到村民,我們損失1個預言家1個村民,能確定3號鐵狼。如果3號不是狼,那麼我們就乾掉兩隻狼並能確認1個預言家。
如果我們白天投出3號,而2號是狼的話,那麼晚上女巫毒8號會毒到狼,我們損失1個預言家,賺了兩隻狼。如果2號不是狼,那我們會殺掉1隻狼,乾掉1個村民,並得到1個預言家。”她似乎有些混亂,想來想去,嘀咕道,“兩者好像沒什麼區彆。”
“不是這樣算的。”12號說,這是位戴著眼鏡的黑色長發女性,“狼人有4票,他們為了保住隊友取得領先優勢,必然會儘可能地把真的預言家投出去,如果好人隨便盲目投票的話,投出真正的預言家的概率比投出狼人的大。
目前初步能肯定,投2號的有3號,投3號的話必有2、8。3號如果是狼人悍跳,沒有必要拉8號下水到自己的對立麵,她的狼人隊友會幫她投2號。
所以我懷疑,2號是狼人,3號是預言家的概率更大。”
13號是名中年紳士老先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環視了一下全場道:“看來我這裡是歸票位了。讓我想想啊……12號說的有道理,如果3號是預言家的話,那麼2、8鐵狼,剩下2個狼人,今天才第一天,對我們好人的優勢最大。
而3號說的是真是假,今晚就能出分曉,那麼我覺得,直接假定3號說的是真話,投出2號的收益最大。
狼人要贏,要麼殺死所有被神祝福之人,要麼殺死所有村民,要麼殺死所有人。目前來看,好人的優勢較大一點,但如果我們殺死了真的預言家,這個優勢就會被縮小,但也不是不可挽回,還能從綁票情況進行判斷。明天的那一輪必然能看出端倪。”
“那麼,各位~投票吧~”倫納多摘下他的禮帽,掏出了紅、藍兩種顏色的紙片。
“想投2號的,請在紅色紙上寫下你自己的號碼;想投3號的,請在藍色紙上寫下你的號碼。”他微笑著道,“我們很快就能知道,今天到底誰要上絞刑架了。”
“如果在遊戲中死去的人,最後陣營贏了的話,他們算是輸還贏?”今日有雨突然舉起手問道。
“算死亡。”倫納多臉上帶著一種小醜般可怖的微笑,“他們是命運的犧牲者,也許勝利的道路靠他們的屍體鋪墊,但死了就是死了。對他們自身而言,應該是一種失敗吧。”
今日有雨陷入沉思。遊戲支線任務要求通關是“完成一局狼人殺”,按照剛剛倫納多的說法,在遊戲過程中死去的人就算是死去,不會有陣營贏了他們複活的情形。
那對於玩家來說,軀殼死亡就意味著退出副本。要成功地“完成一局狼人殺”,怕是隻有從頭活到尾才算。
“現在,投票吧。”
發下去的投票很快就收了回來,紅色的票數明顯比藍色的多。
“讓我看看。”倫納多數著票:“投2號的人有:1號、3號、4號、7號、9號、11號、12號與13號。
投3號的人有:2號、5號、6號、8號、10號。看來今天被大家選擇吊死的人是——2號!”
2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一條繩子突然從天而降,纏上了他的脖子,不容反抗地拖著他,一路吊上了絞刑架。男人瘋狂地用手摳著纏著他脖子的麻繩,雙腳在空中亂蹬,直到……一切都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今日有雨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第一日,結束。各位可以回房了。”倫納多笑眯眯地打了個響指,圍繞著小廣場的白霧散去,他將禮帽戴回頭上,“今晚會是個熱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