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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架上的書籍,少說也有幾百本,而且是以各種各樣的語言寫就。隱匿老人伸手拿了幾本,看得頭暈眼花,隻得放棄。
寧靜之海懶得看書,直接開始對著整個書架瘋狂丟【鑒定術】。
於是,在係統一條條:“這是個平平無奇的架子。”“這是本平平無奇的書。”“這是本平平無奇破破爛爛的書。”等無數無用提示後,寧靜之海總算看到了一條不一樣的。
玩家係統提示:“這是不死女王號的航海日誌。”
“隻要我檢定過得足夠多,就一定能檢定出東西來。”寧靜之海嘀咕著,抽出了那本厚重的日誌。
這本日誌封麵用硬皮包裹,四角與書脊處以黃銅打造,看上去就十分古老且價值不菲。
每一頁都是精心剪裁的羊皮紙,上麵用花體字龍飛鳳舞地寫著內容,寧靜之海本應不認識這些文字,但當他仔細凝視的時候,卻發現書頁上麵浮現了他看得懂的字體。
【在那一次命運的航行中,我失去了我畢生的心血——我的艦隊、愛人、朋友與手下,皆因為愚蠢狹隘、剛愎自用、兩麵三刀的冬神弗裡爾斯不容許祂宿敵一族的女兒在海上馳騁。
祂懼怕著我,因為我是我們一族最後的傳人,而我知道祂成神的真相。
當年那個瘦小、孱弱又心思險惡的少年,騙取了鮫人一族的信任,奪取了鮫人代代首領以生命化作的、鮫人一族賴以生存的生命之源——聖珠。
失去了那顆能夠呼喚風雨、控製水源、並能讓鮫人一族在水下呼吸的聖珠,我的族人被迫離開祖祖輩輩賴以為生的深海,不得不在淺水之灘生活。
我們失去了化身鮫人的能力,逐漸變得與常人無異……除了我們漫長的壽命,與對深海的渴望。
大海仍在召喚我們,我們渴望深海,卻無法回歸,我們的欲念引來了汙染與邪惡……不知何時,我們曾經美好的家鄉,被來自宇宙的邪神和祂的眷屬霸占。
我嘗試回歸大海,即便是使用人類的方式,我也成功了,但弗裡爾斯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祂害怕我能動搖祂的基石,顛覆祂信徒的信仰,於是試圖將我扼殺在大海之中。
在那風暴之中,我再一次地失去了所有,但在沉入大海之前,不死者與異族的神明、複仇與湮滅的女神——黑暗女神蓋娜傾聽了我飽含血淚與憤恨的祈願。
她拯救了我,將我帶到星球黯麵,賜予我力量與財寶,以及再度航行、向冬神複仇的勇氣。
我,鮫人一族最後的女兒,安妮·蓋爾瑪,對黑暗女神起誓:
我將耗儘一生,摧毀弗裡爾斯的基石、顛覆祂的信仰、拔除祂的錨點,我願化身不死族,與祂作對到底,奪回屬於我們一族的聖珠!
不死的鮫人之女
安妮·蓋爾瑪】
“草!安妮·蓋爾瑪是鮫人!”寧靜之海道,“鮫人!這個世界有鮫人!”
隱匿老人湊了過來,讀完了那篇文字,毫不留情地摧毀了寧靜之海的幻想:“仔細看,安妮·蓋爾瑪是最後一隻鮫人,而且她們因為冬神的原因被驅離海洋,失去了化身鮫人的能力。她變不了人魚,你可以住腦了。”
寧靜之海無語地看著他:“金銀財寶和人魚都沒法讓你動心嗎?!”
隱匿老人從他手裡拿過那本航海日誌,繼續往後翻:“不能。”
“所以安妮·蓋爾瑪與冬神有滅族之仇……嗯,不僅僅是滅族之仇,她自己身邊的人和艦隊也被冬神又滅了一次,真是仇上加仇。”寧靜之海道,“所以安妮·蓋爾瑪要阻擾冬神利用不老泉騙局侵吞權柄的計劃,她收集……或者說是搶奪來所有不老泉的假地圖和傳送卷軸,還想殺死所有去找不老泉的人?
要我說,最後一點似乎沒有必要啊……這些人想去找不老泉不也是受了冬神的欺騙嗎?”
隱匿老人眨了眨眼:“有點道理啊!”
“會不會安妮·蓋爾瑪是衝著我們船上的藏寶圖來的?”寧靜之海繼續猜測,“要不我們把藏寶圖獻給安妮,和她合作算了?冬神也是我們的敵人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犯不著和安妮·蓋爾瑪起衝突啊!”
“話說,還有個事情我很疑惑。”隱匿老人道,“我們之前猜測,這個副本的怨鬼是我們船的船長,也就是有雨大佬的那個殼子身份。”
“對?”
“可是……”隱匿老人攤開眼前的航海日誌,“作為一個很有可能是被安妮·蓋爾瑪一個照麵就轟掉的船長,會有可能知道不死女王號上的各種設施細節,以及具體航海日誌的機密內容嗎?還有安妮·蓋爾瑪的鮫人身份。”
“……草。”寧靜之海細品了一下,“盲生,你好像發現了華點。”
“所以……怨鬼不是我們那艘船上的任何人。”隱匿老人嘀咕,“他隻可能是安妮·蓋爾瑪這方的人,甚至,是安妮·蓋爾瑪非常親近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有雨大佬在她的殼子上找不到幻境核心的原因。”
“……好家夥,那麼問題來了。”寧靜之海道,“我們要怎麼從安妮·蓋爾瑪這方找到怨鬼?我們隻知道dm是個男人的聲音吧?呃,不過男人的聲音也說明不了什麼,鐘樓小鎮那個本裡怨鬼和dm的聲音主人似乎也不是一個人……
如果從聽到這句話的人去想的話,那麼怨鬼是安妮·蓋爾瑪本人也不是不可能。”
“希望不是。”隱匿老人歎了口氣,“我還挺喜歡安妮·蓋爾瑪這個複仇女王的人設的,如果她是怨鬼的話,就說明她已經在這裡死去了,那也太可惜了。
至於怎麼從她這方找怨鬼……我覺得,打不過,就加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