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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祈聞言,習慣性地對著伊洛德捧在手裡講解的那件天蠶魔羅衣施放了一個鑒定術。
【天蠶魔羅衣
特效時裝。
匹茲羅爾暗城區花街的特色衣物。由於使用魔獸幻魔天蠶蛾的蠶繭絲製作,在製作過程中會沾染上部分幻魔天蠶蛾的鱗粉,魅力+30。】
——好家夥,這是魅惑流專用裝備啊!
“……為了獲得更好的穿著效果,店裡的卡帕大師會為你們量身定做,想要什麼花色的布料也可以自選。所有的費用都由我支付,你們無須擔憂。”伊洛德道。
——這麼慷慨的嗎?!這位npc是個大好人啊!
玩家們看向伊洛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位自帶聖光的偉大金主。
但任務獎勵越誘人,往往就意味著任務本身難度越高,這種認知,【魅魔小隊】的玩家們還是有的。
果然,在顫顫巍巍的老裁縫卡帕給所有人量完了尺寸之後,伊洛德又舉著他的提燈,順著店鋪後麵彎彎曲曲的暗巷,將玩家小隊帶到了他的隱秘居所,打開了一個活動的暗板門。
玩家們在他的示意下魚貫而入。
這是一間在地底挖出的房間,內部以鋼鐵加固,看著非常牢固,也不會被人竊聽。
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圓桌,周圍平等地放著一圈椅子。
伊洛德將他的提燈放在了圓桌的中央,一瞬間眾人的影子影影綽綽,都映在了鋼板覆蓋的牆麵上。
“各位,請坐。”伊洛德率先在正對著門的位置入座,他攤開手,笑著招呼眾玩家道。
風祈糾結地看著那盞提燈,在心裡幾度衡量打光效果對自己的美顏影響,最終選擇坐在了伊洛德的對麵。
那盞提燈與外麵懸掛的巨蛾‘紙"燈並不一樣,是古老的英式煤油燈的款式,看上去普普通通,鑒定結果也毫無異常,就是一盞普通的油燈。
但風祈總覺得這位npc燈不離手的舉動有些怪異。
而且那油燈中火苗飄搖,照出的影子也在詭異的搖擺、舞動,看著讓人心裡有些毛毛的。
風祈並不害怕,他隻是覺得,這個npc身上,或許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劇情。
他若有所思地抬手摸了摸下巴,忽地對著伊洛德嫣然一笑。
伊洛德猝不及防地被這明媚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一時間手足無措地像個被校花看上的純情男大學生,一點也沒有地下花街(排名第三)老大的威嚴。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正了正色,開始述說起這花街的勢力分布。
伊洛德是個外鄉人,在他來這裡之前,花街是被兩方勢均力敵的勢力控製,還有許多零散的超凡者在這兩方打壓之下夾縫求生。
這兩方勢力中,財大氣粗武裝到了牙齒的,是一個腦滿腸肥的酒囊飯袋,人稱‘屠夫"的奧列夫·約翰斯。
此人粗鄙不堪,沒有什麼腦子又十分好色,光有一身蠻力,卻因為極其聽話,被上層的光明教會看中,扶持成為了這暗城區的最大勢力。
“所以……這奧列夫是光明教會的人?”風祈嗅到了一絲主線的氣息。
“正是。”說起這人,伊洛德便一臉厭惡,“早些年間,這座峽穀是魔獸繁衍的通行要道,往北有座魔獸峽穀,那邊汙染猖獗,時常引發獸潮。
每逢獸潮之時,大量魔獸就會如潮水一般淹沒峽穀,朝著南方衝擊。
原本西南方還有一座大城市,為了護衛它,光明教會在這峽穀上修建‘魔獸大壩",便是鋼鐵要塞匹茲羅爾。
那時這座城也沒有什麼上下層之分,人都住在上麵的光明區,下方不過是魔獸滋生的峽穀底部而已。
但是鋼鐵要塞的支柱深深紮入大地,光明教會又怕這些支柱被魔獸攻擊、腐蝕,隻得派人來穀底定期清掃魔獸。
這種事情沒有人愛做,隻有被教會高層互相排擠、在政鬥中失利的家夥會被以‘派遣"之名驅趕。
久而久之、定期清掃變成長駐,守衛變成放逐……到了後來,越來越多在上麵過不下去的人就這麼聚集到了下麵討生活,畢竟魔獸單純又簡單,要麼成功殺死它們,要麼失敗被它們吞吃,沒有那麼多盤根錯節的勢力爭鬥,也沒有那麼多的背後捅刀。
日子長了,這裡的魔獸少了,人氣旺了,逐漸從一個駐守哨站變成了一座不見天日的暗城,原本被派來駐守此處的守軍長德林塔·切斯納成為了這裡的領袖,上麵那些本來就與他政見不合,巴不得他死在下邊的老爺們害怕他反攻上去,就花了重金扶持了奧列夫·約翰斯,與他的勢力分庭抗禮。
在這些資金與物資的支援之下,隻會無腦揮舞著兩柄板斧的奧列夫反而成為了這暗城區的統治者,實在是諷刺至極。”
“也就是說,最強大的勢力老大便是被光明教會扶持的奧列夫·約翰斯,老二則是那位因政見不合被光明教會一路驅趕的守軍長德林塔·切斯納,也就是這暗城區的真正建城者。”風祈總結,“既然是能殺死魔獸、從一無所有中聚集人民建立城區的老將,這位德林塔聽著像個好人啊?”
伊洛德點點頭,又搖搖頭:“德林塔·切斯納確實是一位值得敬佩的人,但他已經在前不久因為舊傷和年老去世。如今位列第二的勢力,落在了他的兒子格蘭特·切斯納手中。格蘭特·切斯納是德林塔的老來子,德林塔對他極其溺愛。
德林塔自己或許是一位恪守教義的苦信派,但格蘭特·切斯納卻隻是個被寵壞了的花花少爺。
現在他們勢力之所以還能與奧列夫分庭抗禮,靠得完全是德林塔曾經的那些忠心手下幫扶。這些手下全是當年跟著德林塔一起殺敵的將士,是與德林塔持有同樣政見與苦信教義、被上層排擠的虔信徒,他們現在對格蘭特也越來越看不慣。
格蘭特正在漸漸失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