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公認的公用外置大腦今日有雨正與她的固定隊一起,在一個疑似工匠與藝術之神埋骨地的神秘遺跡裡麵開荒。
他們中途出過些許亂子,也曾因為鐘樓小鎮副本出現的極大進展而導致固定隊隊友們紛紛心思不穩,最後隻得暫時解散回去打了個本後再度回歸繼續……俗話說好事多磨,這種反複發生的小小磕絆並不會影響開荒的大進度,頂多是重跑幾次地圖而已,甚至完全可以通過傳送卷軸解決。
玩遊戲就不能太節省道具,不然就會出現打到通關結果包裡還塞滿了各種初級藥水的慘案。
在封印物工匠與藝術之神的小人偶的帶領下,今日有雨等人終於找到了那個曾被多蒙·蒙布朗帶隊開發過的神戰遺址。今日有雨她們相信,這個任務牽扯著多蒙·蒙布朗與工匠與藝術之神,一定是主線相關或者至少是個重要支線任務!
這個神戰遺址位於星球黯麵的中部偏東,離萬魔之巢的距離相當遠。即便有飛行坐騎輔助,也花了他們好幾天才終於找到這個地方。
這裡到處都爬滿了高級怪物,使得他們每前進一步都顯得十分艱難,更彆提每隔幾個小時,這裡就會升起一片紫色的迷霧。
迷霧中的汙染非常高,對於普通人來說,呼吸著迷霧的空氣很容易就會造成san值極速降低並陷入瘋狂,對於玩家們來說,這是最好的變成章魚混入怪物中行進的機會。
他們好不容易用儘各種手段穿過那些高級怪物群,終於來到了遺址中心,在這片“安全區”裡搭建起了一個簡易的營地。
雖說是“安全區”,但玩家們都隱隱有所感覺,高級怪物們不進入遺址中心,是因為這裡存在著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目前,這個存在尚未蘇醒。
菟芷帶著亮刀悍匪、來跳舞啊等人搭好了幾座帳篷,詩與遠方則在那幾座帳篷圈出的空地中搞了一個篝火灶台以便燒水做飯,齧球球和她的弟子我推死兩次則興致勃勃地去周邊弄些"當地特色食材"。
對歐澤利亞大陸曆史很感興趣的希望的色調已經去遺跡裡亂竄,希望發現一點有意思的新東西了。
今日有雨選了一個篝火旁邊的帳篷,從背包中掏出了一張簡易書桌、配套坐椅與照明油燈,開始乾活。
她從玩家一口毒奶那邊買到了一份【世界線掉落物】,是考古學家羅羅蘭·梅杜爾特的工作筆記。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知道是誰的所作所為,這本工作筆記中的許多文字都被黑色的油漆或類似的顏料覆蓋,有幾頁還有紫黑色的粘液痕跡,看上去像是某種怪物血跡。大概是同時承載著知識汙染與物理汙染的關係,這本工作筆記無時無刻不在散發一種淡紫色的煙霧,並會對持有它的人產生一定san值降低的效果。
這種汙染就像是持續散發的甲醛,即使已經散發出來的汙染被德魯伊們淨化掉,過了一段時間新的汙染又會從筆記中冒出來,若是對於普通人或者是歐澤利亞世界的土著學者來說,或許是一種十分煩人的體驗。
玩家們卻並不這麼認為。
今日有雨和齧球球兩個魔醫輪流保管著這本筆記。她們是魔醫,一旦san值降到臨界點就會自動觸發【心鎖】效果重置san值,也就是說,san值下降速度越快,san值重刷幾率越高。
簡單來說,她們的san值越低,她們的san值就越滿。
——有些離譜,但事實確實如此。
對於魔醫們而言,他們不怕自己的san值狂降,隻害怕自己的san穩穩地卡在一個離觸發【心鎖】很遠的數值——比如說99%——上紋絲不動。
弄到這本工作筆記之後,今日有雨找到領主大人托關係,開通了自己進入科倫塞爾圖書館的權限,她把自己的半獸人軀殼留在了圖書館裡,這樣一來,需要查找文獻資料的時候隻需要下線重登換殼就行,方便得很。
今日有雨花了很多時間查找並對照著各種資料進行解讀,才艱難地拚湊起一個故事。
羅羅蘭·梅杜爾特女士,是一位身形矮小、脾氣暴躁的老太太,她熱愛著考古事業,並將自己的一生都貢獻於了歐澤利亞大陸的考古學。
她的一生中有許多重大發現,也發表過許多論文繼續研究並探討這些發現的意義,解說其背後的謎題,而工匠與藝術之神埋骨地的探索,是她一生中最後一次有明確記錄的考古行動。
這趟考古探險之旅是由魔法聯邦議員、蒙布朗自治聯邦慘案事件的直接經曆者、魔醫多蒙·蒙布朗投資組織,隊伍裡不乏各個領域的大佬們,甚至有幾個身材壯碩渾身肌肉,一看就非常能打,但似乎具有光明教會背景的傭兵。
讓今日有雨感到奇怪的是,這個隊伍原先的初始目的似乎並不是考古,作為考古專家的羅羅蘭女士反而是後期才動用人脈關係強行加入了這支隊伍。
羅羅蘭·梅杜爾特女士是這樣記錄的:【這些糟糕的傭兵……哎呦,我不是質疑他們的戰鬥力,他們的確很能打,甚至人人都會一些光明教會的淨化神術——考慮到多蒙·蒙布朗討厭光明教會的名聲在外,這一點真的很可疑——我是說,他們對考古學沒有一絲敬畏,更像是在找尋某種東西。
每到一個新地方,他們都會借著保護隊伍安全為由四處亂翻,動作粗魯,時不時還會推倒一些石柱,掃去一地重要文物,就為了打開下麵的某個箱子!這在考古領域,都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動作!
我向多蒙反映了好幾次,可那個老頑固卻隻是笑笑,我敢肯定,那隻老狐狸有著他自己的打算!可惡的多蒙!
我十分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目的,會讓多蒙放下他多年的仇恨,與仇敵進行合作?或者說,那些人並不是真正的"仇敵"?我曾看到多蒙與其中一個黑發傭兵相談甚歡,那模樣,不像是對一個仇敵虛與委蛇,更像是對多年未曾見麵的小輩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