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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馭連忙回到門口,可這一次他往餐廳看去時,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所有在場的人都沒有穿著任何紅色的衣服,紅色又是十分醒目的顏色,他剛剛不可能看錯。
“你在找什麼嗎?”一個熟悉中又透著幾分陌生、清冽卻又帶著幾分稚嫩的嗓音輕聲問道。
“餐廳規則中提到的紅衣女仆。”莫馭低頭看向伊亞利恩,曾經總是要仰頭看騎士的他現在反而有一點點不適應這個視角,“我剛剛好像瞄到一個紅色的身影……你們有看見什麼異常嗎?”
伊亞利恩認真地搖了搖頭,小小的模樣看起來卻格外可靠:“沒有,我們剛剛都有分工盯著那些可疑的家夥們,我負責的是女仆。六位女仆全都沒有異常。”
莫馭聞言並沒有覺得奇怪,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係統界麵上的san值,出乎意料地發現數值沒有任何波動。
他現在使用的是小號。因為製作材料的關係,賽博煉金人偶雖然具有一定汙染抗性,可到底比不過莫馭自己身體世界屏障賜予的絕對抗性,多多少少也會受到汙染的影響。他本以為看見紅衣女仆或許是自己san值下降所產生的特殊影響,但目前看來,這個猜測也不大正確。
他一時半會還弄不清紅衣女仆與麵具酒保的觸發條件,甚至不清楚這兩個特殊怪物在這個規則怪談裡會起到什麼樣的作用……話說這個規則怪談裡應該也有劇情故事線的吧?
雖說這場吞噬神戰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三位神明級存在互相吞噬彼此製造條件,可若是這種底層副本裡一點劇情線也沒有,那也未免太過無聊。
作為一位老策劃與老玩家,莫馭自己絕不會如此搪塞敷衍地弄一個沒有實質內容的副本,他覺得作為樂子神的奈亞拉托提普也必然不會如此偷工減料。
奈亞子喜歡觀測人類的糾結與苦痛,更喜歡他們在麵對糾纏的命運線時不得不做出既正確又錯誤的兩難抉擇。那麼,比起單純的規則性抗衡,一個複雜的劇情本往往能夠創造出更多扭曲的"樂子"。
每個世界都不缺乏劇情經典又包含苦痛的故事,以奈亞拉托提普的本事,發現並選擇一個"有趣"的劇本並不是什麼難事,甚至這個"劇本"可能就來自於伊亞利恩等聖子們的記憶……隻是經過奈亞拉托提普的藝術性處理,將它變成了一個古怪的規則怪談……
隻可惜,伊亞利恩並沒能將他三百多年來所經曆的每一個幻境都告知莫馭……就算真的告知了或許也沒有什麼作用。出題的主動權掌握在奈亞子手裡,祂可以隨意扭曲、修改這些故事,將它們改得麵目全非……就算知道了原來的版本,可能也隻會被那個版本所誤導、產生出錯誤的判斷。
這樣一來,反倒不如啥也不知道的好,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會出錯。
聖子們自從離開餐桌後就繃緊了神經,他們先讓鎮民們進入小會客廳,自己則站在了"活人們"與怪物們的中間,以自己的血肉之軀作為一道天然的防火牆。他們一個個捏緊武器防備著那幾個食屍鬼與墮罪徒,就連最小的伊亞利恩都被分配了盯緊女仆的任務。
“可以幫我繼續盯著那些女仆們嗎?”莫馭微微俯下身去,在伊亞利恩的耳邊輕聲道,“還有,順便也盯著你的導師維蘭德,他似乎與平時不大一樣,我懷疑他可能被某種存在附身了。”
伊亞利恩抬手搓了搓被莫馭呼出的氣息撩得有些燙的耳朵尖尖,狐疑地往維蘭德那邊看了一眼,跑回阿利蘭德的身邊,拉著男媽媽的手與他嘀嘀咕咕了起來。
莫馭忍不住勾起嘴角,這個年紀的伊亞利恩真的非常可愛。
有可靠的聖子們在,莫馭暫時可以不去管那些怪物們、專心致誌地研究小會客廳裡的新規則與這個副本中至今仍隱藏著的劇情。
偽裝成維蘭德的奈亞拉托提普仍好整以暇地扮演著祂的角色、享受著這場祂親手製作的戲劇,沒有一點想要乾涉的樣子。
莫馭暫且顧不上管祂。在確認紅衣女仆的蹤跡已經暫時消失之後,他便回到了空無一人的吧台前,按響了吧台上的服務鈴。
叮鈴鈴——
一位年輕的男侍者從酒架邊上突然出現的小門中走出,他的臉上沒有戴著任何遮擋或裝飾物,莫馭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藍眼睛和頗為清秀的臉龐。
男侍者穿著與管家類似的燕尾服馬甲三件套,隻是顏色更黑、布料略差且裝飾更為簡潔。他咧開嘴擺出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這位客人,您想喝點什麼?”
“嗯,都有什麼選擇?”莫馭饒有興趣地問。
“每位客人都有一杯專屬贈飲,我推薦您嘗嘗今晚的特調——旅人之心。”酒保維持著那個虛假的笑容,“富有冒險精神的靈魂、一顆赤誠的探索之心,加上欲望與貪婪調製的烈酒,非常符合您的氣質。”
“還有彆的選擇嗎?”
“如果不喜歡我們為您提供的特調的話,還有更為普通的選擇,比如說,您可以嘗嘗這杯惻隱悲憫之重擔,或者這杯輾轉反側之愛戀……”
“哦?原來每個人的酒都是量身定製的特調嗎?”莫馭故作驚訝地道,“真有意思~維蘭德導師!”他看熱鬨不嫌事大地招呼道,“一起來品嘗品嘗這裡的美酒啊~”
喝酒這個流程已經被寫入規則,逃避不了,即便是創設這個幻境的奈亞子也必須服從已經設定的規則,於是"維蘭德"沒有任何異議,直接抱著巨劍走了過來。
“這位的特調會是什麼?”莫馭的眼裡閃爍著真誠的求知欲,比樂子人還要樂子人。
酒保的笑容一瞬間僵硬在了臉上。
“這位……這位……”他有些卡殼,臉上頻頻冒出細汗,不住地對著"維蘭德"遞眼神,可"維蘭德"卻沒有替他解圍的意思,反而也露出個爽朗的笑容,道:“說唄,我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