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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這麼久遊戲,玩家們對觸發任務也是頗有自己的心得。
有的時候明明感覺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未知的任務,硬是想儘辦法都觸發不出來,那恐怕是在哪裡還有著沒有打出的進度。
比如說主線劇情還沒到,比如說玩家等級不夠,比如說前置某個支線還未觸發,這些隱藏條件都需要玩家持續地摸索。
玩起來有難度不假,可但凡能在這遊戲裡堅持到現在的玩家,早就被這種新奇的玩法所俘獲,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劇情的發展與自己的猜測契合,謎題被自己解開之時,那種忽地湧上的成就感所帶來的內啡肽與多巴胺充斥著全身,所帶來的不隻是心理上的滿足。
吳山居前台的貓和蒼凜從一個閃過大腦的念頭開始,順著玩家特有的直覺與任務敏感度,你一言我一語,不斷完善著計劃、增補著人員,猜測著觸發任務的條件。
一個計劃從無到有、逐漸完善,道具、裝備和物資一一補足,數支隊伍被拉起,一個又一個極有能力的玩家接連加入……就連在遠方跑著自己任務的玩家們都收到了聯絡。
這次蒼凜叫來了不少他認識的內測老玩家,有全服公認的衝級肝帝大佬一劍破↘千山、什麼都會一點的靠譜大哥瀘州老窖、德魯伊梅麗莎庫啵。新玩家也有好幾個:占星術士"音樂劇不是歌劇啊",個頭小小、把自己打扮的像個蘑菇精的刺客小少年"林蕪",以及雖然進入遊戲時間算不上長但已經“臭名昭著”的榴蓮鯡魚老師。
“不是,為什麼榴蓮鯡魚老師會在隊伍裡啊!”吳山居前台的貓大驚失色,偷偷拉過蒼凜嘀咕。
“原因隻有一個,臭氣彈又強又好用。”蒼凜小聲回答道:“萬一我們傳送過去發現兩邊打鬥正酣、無從下手,那麼隻有榴蓮老師的臭氣彈能夠無差彆放倒所有人了!尤其是在礦山那種氣密環境之下,你想象一下那個殺傷力!”
吳山居前台的貓想象了漫山遍野伏“屍”一片的畫麵,當機立斷,下單了一堆防毒麵具。
靠著吳山居前台的貓的麵子,他們從【夢魔快送】的奧菲莉亞太太那邊高價購入了足夠的夢魘之角,每個人腦袋上都戴了一副、並且開啟了夢魘之角自帶的頭飾隱藏功能。
要是遇到光明教會的人,他們便可以開啟夢魘之角的特殊buff【夢魘的氣息】,把自己偽裝成夢魔。
一切準備就緒,吳山居前台的貓啟動了傳送卷軸,帶著自己剛剛組好的行動隊伍,回到了那個離她最喜歡的海灣不遠的無名小村莊。
“噫——好濃的血腥味!”剛一落地,對氣味異常敏感的榴蓮鯡魚立刻吸了吸鼻子,出聲道:“還有火、煙和焦臭的味道。”
“還真打起來了!”一劍破↘千山四處張望了一下,“連村莊都燒了一半。”
吳山居前台的貓向村裡望去,這裡已經不再是那個她記憶中的雖然有著糟糕麵包房和黑心磨坊,但總體還算和平安寧的小村莊了。圍著村子的籬笆破破爛爛,沿路的屋牆上有刀斧劈砍的痕跡和噴濺上去的血漬——血漬已經乾涸變黑,目測判斷應該已經濺上去好一段時間了。
村子裡不少房屋都被燒毀,焦糊一片,而不遠處的村中教堂此刻還在熊熊燃燒。一秒記住【。3。】,
“什麼情況這是?”瀘州老窖問,“村裡人和光明教會打起來了?”
“不大清楚,最好找人問問。”吳山居前台的貓有點擔心村裡的那個少年皮塔,“大家先把【夢魘的氣息】開起來吧!小心前進,看到村民的話,我們先把他們控製起來再問話。”
她反手抽出了自己的神器擀麵杖,緊緊握在手中,率先向村裡走去。
村裡出乎他們意料的安靜,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戰鬥,現在都像是塵埃落定的樣子,隻有火焰仍在劈啪作響。
吳山居前台的貓先帶著隊友們去了皮塔的家,那棟破舊的房子並沒有受到火焰波及,隻是大門敞開、屋子裡麵空無一人,甚至連棉被、鍋具等日常用品都不見蹤影。
“這是……卷鋪蓋逃走了嗎?”梅麗莎庫啵問,“還是……出了事所以連所有財物都被人搬空了?”
“不知道。”吳山居前台的貓搖了搖頭,“住在這裡的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和他的母親,他很誠實又靠譜,我還挺中意他的……希望編劇做個人,不要隨隨便便劇情殺啊。”
“要不要我占卜一下?”占星術士"音樂劇不是歌劇啊"掏出三枚硬幣,不知道對著什麼拜了拜,然後往地上一擲,看了一眼:“嗯,應該沒事的樣子。”
梅麗莎庫啵踮起腳尖從她背後探出腦袋:“能算出他們現在在哪嗎?”
“啊……?”音樂劇不是歌劇啊撓撓腦袋,“這麼具體的東西我不大會算誒!”
“這樣哦……”梅麗莎庫啵失望地落回地麵。
吳山居前台的貓在屋裡看了一圈,發現她給皮塔的篩粉機也不見蹤影,她說不上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隻知道現在還沒看到npc的屍體,大約就還有幾分希望。
冒險者們退出了這間狹小逼仄的房屋,繼續朝著那燃燒的教堂走去。
“這裡原來是家糟糕的麵包房。”吳山居前台的貓在一座焦黑的廢墟前停下腳步,麵包房的門口躺著一具胖婦人的屍體,顯然已經死去多時,連屍體都已經浮腫鼓脹。
再往前走,殘肢和屍體的數量逐漸增多,吳山居前台的貓認出了幾張有些眼熟的臉,似乎是曾經被她用藤條吊起來過的刁民混混。
而燃燒的教堂之前,立著一副粗製濫造的絞刑架,上麵飄飄蕩蕩地掛著一位身穿光明教會神父服的人。他的脖子被自己的重量拉的極長,身體在高高的絞刑架上隨著風左搖右晃。
“賽克斯神父……”吳山居前台的貓認出了那神父的臉,曾經在這個村中說一不二的神父,如今竟被吊死在絞刑架上,死狀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