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派怎麼不敢應戰?”
“知不道啊!我師父說,歸一派弟子一往無前,不是這樣的啊!”
“難不成是慫了?!看來歸一派已經不是當年的歸一派了!”
“悲乎哀哉!俠肝義膽歸一派,終於沒落入塵埃!”
“彆酸唧唧地吟歪詩了!歸一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鶴鳴山洞天可是九州十大洞天之一!”
“那又如何?歸一派遲早保不住那鶴鳴山洞天!”
……
眾看客各有看法,議論紛紛。
比鬥場外無力支付看台費用的凡人及散修,卻隻看到歸一派四位弟子一個都沒露麵,自動棄權。
參加新秀會的,不論幾流的勢力,就算棄權認輸,也不可能有歸一派這樣,連續棄權四場的。
如此一來,歸一派之名,反倒在關注新秀會的人群中傳了個遍,可謂深入人心。
隻不過評價沒那麼好聽罷了。
……
破空舟上四人剛剛鬆了口氣,又聽新上場的四人之一說道:“落月穀弟子全泓雨,請歸一派文采薇賜教!”
四人忙抬頭去看文采薇,卻見她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焦躁之意。
不愧是能從難以想象的病痛中熬過九年的采薇師妹!
看台上的修士們聽到“歸一派”和“文采薇”,又是一陣騷動。
“文采薇?是豫州文氏五小姐,那個臥病在床九年的廢靈根文采薇嗎?”
“好像就是她!豫州文氏拒婚武氏時說的,文氏五小姐拜入仙門修道去了,原是去了歸一派?”
“不是說她病弱得路都走不了嗎?不是說歸一派的試煉陣法是九州出名的難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文氏子弟到處尋醫訪藥,文采薇病弱的事不可能是假的。”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歸一派的試煉陣法,形同虛設!”
沒有人注意到,幾人的話被一旁毫無存在感的灰袍修士,收錄在了留音玨中。
那灰袍修士的袖口,繡著一個繁複的圖案,隱約能看出是“九州”二字。
……
林意歌也是此時才發現,不知天武宗有意還是無意,為歸一派五人安排的對手,竟都是築基後期修為!
她盯著天武宗那領隊的元嬰期修士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托了陣盤正注意著比鬥台上情形的潘林森。
等到後日歸一派弟子將新秀榜前十都收歸囊中,這兩人必定會有點小意見。
說不定到時候,需要她出手……不對,是出麵講道理。
要留著他們的小命講道理,自然就不能動用殺戮劍意。
叫那幻化成柳扶風的傀儡對上正兒八經的元嬰期,後繼無力不說,還燒靈石。
還是要借助庚辛劍。
這麼想著,林意歌將手中剛剛凝聚的黃豆大的金豆,塞給了隱隱發出劍鳴聲的庚辛。
要不是有文采薇他們在,庚辛怕是早就幻化成人形,巴在她手臂上等著投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