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一派弟子文采薇殺了苗雲蔚,那代他照料未亡人,也是理所應當。”
說著,林意歌對身後的文采薇吩咐道:“采薇,你先帶她們上飛舟。”
文采薇乖順地點了點頭,拄著玄鐵長劍,一瘸一拐地走向靈藤垂落處。
原來她方才被苗秉均爆發的威壓一激,一時不備沒站穩,扭到了腳。
文采薇原想幫著那七名女子將靈藤在身上纏緊,那七人連忙拒絕她的好意,隻相互幫助著在腰腿上纏好了靈藤。
等到七人都纏好了靈藤,文采薇才自己抓了一根在手,往下輕輕拽了一拽。
林意歌等到七人連同文采薇全都被靈藤拉著回了破雲舟,才指了指剩下的那名姬妾,“也該恭喜苗道友,苗氏血脈不斷,後繼有人!”
……
苗秉均斜睨那留下的女子一眼,麵沉如水,不見絲毫喜色。
他抬手摸了摸臉,麵上那道灼人鞭痕已經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存在過一般。
方才是他大意了,隻顧盯著文采薇,才會中招。
現在以他元嬰期巔峰的修為,隻需避開那把神兵,解決一個築基期,不費吹灰之力!
苗秉均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歸一派連吃帶拿,拿下原該屬於天武宗的新秀榜首,殺了來孫苗雲蔚還帶走他的姬妾?
隻是不好當著新秀會諸多看客的麵,眾目睽睽之下殺人奪寶,倒顯得天武宗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似的,壞了名聲。
至少不能留下什麼實打實的把柄。
此地距離歸一派所在鶴鳴山洞天,有千裡之遠。
倒不如等新秀會後再動手。
那飛舟載著十餘人,速度不算太快,隻需在半途劫道!
他隻取眼前女修手中神兵,至於飛舟與其他,儘數上交宗門。
如此,宗主應當不會為新秀會之事,問責於他。
畢竟百年前歸一派參加新秀會時,總是榜上有名的。
想清這些之後,苗秉均眉頭舒展開來,一臉釋然地感慨道:“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既如此,本座便不再計較‘苗雲蔚之死’,隻當為他那遺腹子積德!”
林意歌沒有錯過苗秉均眼中凶光,見他態度劇變,倒也能猜出幾分。
不過,苗秉均打算來陰的,她可沒答應配合。
剛才他一會兒說“最毒婦人心”,一會兒又說“歸一派弟子作為叫人寒心”,還說她咄咄逼人……
除了千年前圍殺之時,她林意歌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說過!
林意歌微微一笑,講道理,她脾氣多好,哪裡咄咄逼人了?
她一點都沒有生氣,非常冷靜!
“在下久聞天武宗之名,有意向苗道友討教一二。”
苗秉均皺眉看她一眼,自己好心想讓她多活一時半刻,竟不領情?
不過能光明正大地報那一鞭之仇,他當然樂意至極!
苗秉均一臉為難,“林小友,你我修為懸殊,萬一本座失手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