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見武仲淩離開,那沒來由的急躁,總算消散了大半。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明萱,你跟那武仲淩聊了什麼?”
“那武仲淩提議履行婚書,但他保證……”夏明萱說了一半,嘴角微抽,含混帶過,“無妨,礙不著我們。”
“婚書?”
李潤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意識到有旁人在場,才壓低聲音問道:“你什麼時候立了婚書,還是和那種又黑又瘦的醜八怪?我怎麼不知道?!”
夏明萱想到武仲淩的提議,便覺得一陣膈應,不願多說,“彆問了,那婚書……與你沒什麼關係。”
“怎麼就和我沒關係了,你隻能跟我……”
“你又胡說了,我為什麼隻能跟你?”
……
林意歌見兩人說了半天沒說到關鍵處,無奈扶額,說道:“李潤,夏明萱那婚書不作數的。”
夏明萱點了點頭,“沒錯,我早就說了,礙不著我們。”
李潤抹了把額頭,低聲嘀咕道:“還以為我得賺個道侶的道侶呢,可嚇死我了!”
一旁看戲的薑硯插話道:“我怎麼覺得武仲淩看李師弟的眼神,比起看夏師姐,要熱烈得多?”
李潤一回想,打了個哆嗦,“薑師兄你彆胡說,我跟你一比,我是魚目你是珍珠!那武仲淩怎麼可能舍珍珠而就魚目?!”
薑硯咬了口太上虹李,笑得意味深長,“你彆不信,我直覺向來很準的!”
……
林意歌催促了一句,隨後薑硯、李潤、夏明萱和妘明月都吃下了太上虹李。
不多時,夏明萱與薑硯臉上泛起酡紅,而李潤的臉色反倒變白了,隻有妘明月,微黑的皮膚看不出任何變化。
四人靜坐,運轉歸一煉氣訣,將太上虹李中的靈氣與藥力化入血肉,同時抵擋著洶湧而來的醉意。
歸一派弟子本就通過了試煉迷陣的考驗,心誌堅定,又有清心丹緩和醉意,四人都沒有指天罵地,也沒有撒潑打滾,隻是有些安靜。
過了約有一刻鐘,陽州真武宗牛安、玄天宗阮逸辰、丹霞宗桑萬青、無影門薛瀅,四人結伴而行,抵達了鸞鳳台。
四人都從築基後期突破到了金丹期,還特地過來與歸一派打了招呼。
林意歌這才勉強將宗門名號與本人對應起來。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卻不見乾元宗弟子,林意歌問那落座在附近石案的四人,“怎麼不見乾元宗弟子?”
牛安撓了撓頭,說道:“乾元宗自認是天武宗附屬宗門,自然跟天武宗弟子一起來了。”
阮逸辰補充道:“我聽說原本有望突破的趙淳、錢樸和龐雲飛,九個月過去都沒能結成金丹。”
桑萬青輕掩朱唇,“或許他們也聽說了歸一派諸位道友被合歡宗邀請來虹李會吧?”
薛瀅冷淡附和,“也許吧!”
至此,虹李會上除了九大宗門的弟子,九州修士幾乎都到齊了,基本上都是新晉金丹修士。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武宗弟子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