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人乘坐鼉龍消失在夜色中,薑硯也結成了金丹。
攬月峰上劫雲凝集,規模比起一般金丹期的劫雲,要稍微大一些。
薑硯挺直了脊梁,抬頭看向那一大片劫雲。
劫雷在劫雲中翻滾了大半天,才磨磨蹭蹭地落下,直接沒入了薑硯的眉心。
林意歌看著就皺起了眉,同樣是劫雷,劈自己的那一道,不但把自己劈得外焦裡嫩,還險些在金丹上留下瑕疵;
怎麼薑硯的那道劫雷,卻生怕傷到他似的,連一點焦黑都未曾留下?
那劫雷甚至還避開了薑硯丹田中的金丹,隻淬煉他的肉身經脈。
正因如此,薑硯的金丹也是完美無瑕!
林意歌扶額,這老天,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鑒於薑硯也是歸一派弟子,林意歌沒有太糾結於此。
落月穀中靈氣氤氳,她也沒有耽誤大好時光,修煉起來。
……
等到薑硯神清氣爽地禦劍落在破雲舟上時,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夜。
林意歌又為他細細檢查一番。
薑硯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雷劫之力,將其化入血肉經脈之中,生機更盛,堪稱是一次完美的渡劫!
“林師叔,這和我想的不太一樣。我還以為無瑕金丹很難得,可我什麼都沒乾就是無瑕金丹!這不是很簡單嗎?”
薑硯眨了眨眼,求知欲正盛。
林意歌真是快被他氣笑了,“薑硯,你還是少說話吧!”
所以說,這種獨得老天寵愛的美人,為什麼會說話?!
偏偏薑硯在歸一派山門前被眾人圍住時,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一夜過去,文采薇三人遲遲未歸。
見妘明月的醉意消散得差不多,林意歌將她叫醒後,便朝著落月穀深處,叫了全泓雨一聲。
不多時,一名同樣樸素的玄衣男修踏著蓮葉飛至破雲舟前,“在下落月穀韋琛,幾位請隨我來。”
林意歌卻紋絲不動,隻問道:“全泓雨呢?”
韋琛麵上閃過一絲氣憤之色,但他很快又按捺住情緒,板著一張臉,生硬地說道:“全師姐不慎中了毒,無法起身,還請林前輩見諒!”
“中了毒?”林意歌想起來了,除了她和妘明月自己,其他幾個身上都被妘明月以蠍尾蛛為鎮物,設下了吉祥壓勝。
外人一碰就會被劇毒的蠍尾蛛狠狠咬上一口,當場麻痹,動彈不得。
隨著妘明月修為的提升,那蠍尾蛛的毒性也增強了不少。
妘明月也反應過來,心虛地摸了兩下發辮,低聲道:“弟子把這事給忘了。”
虹李會上接二連三地發生了那麼些事,後來乾脆醉意上湧,哪裡還能記得吉祥壓勝?
況且那蠍尾蛛也隻會麻翻試圖碰觸文采薇他們的外人,對歸一派同門不會有反應,她忘記也很正常吧?
林意歌無奈,歉然笑道:“是我師侄忘記將毒撤下,還請韋道友引路。”
韋琛聞言,立馬換上一副熱情的麵孔,“諸位貴客,請隨我來,全師姐已經恭候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