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自然也不會被牽扯進去。.
與眾人不同,原先在祝逾身旁拱火架秧子的神機門弟子李構,背上已不受控製地滲出細密薄汗。
他勉強壓下心中的驚懼與激動,定了定心,才怯怯說道:「祝長老可是半步煉虛,花峰主當真半點麵子都不給神機門麼?!」
花不語轉頭看了李構一眼,扯著破風箱一般的嗓子,冷聲道:「半步煉虛?沒
有本座煉製的入虛丹,以他的資質,再修煉千年也邁不過剩下那半步!頂天了也就是個化神!」
李構聞言,似是鬆了口氣,不由自主地望了雲頂台一眼。
好巧不巧,他看到神機門兩位弟子將最後幾件天材地寶收入儲物袋,湊到那碎石堆旁跟祝衍在說些什麼。
李構眯了眯眼,抬手揉著額角,說道:「祝長老也是想為他侄孫討個公道。誰叫歸一派林希聲道友血口噴人,說祝衍師兄偷襲在先……」
花不語深深看了李構一眼,若有所思。
他無所謂神機門內弟子之間如何勾心鬥角,隻想多撈幾個能隨便試用新丹藥的修士。
與祝逾同源的血脈氣息再明顯不過,花不語隨手一招,就將石堆中躺著的經脈阻滯的男修拎出來,扔在僵立的祝逾腳邊。
祝衍還來不及捂住光禿禿的腦殼,一粒杏黃色丹藥砸中了他的腦門。
丹藥炸開一團蜜色煙霧將祝衍籠住,過不多時,他也僵立在了原地。
將祝衍定住後,花不語隨意對李構揮了揮手,這才眯縫著眼打量起歸一派這三人來。
林意歌早收斂了氣息,仗著心中無愧便任其打量,拱手一揖,大方說道:「久仰花峰主大名,在下歸一派七代弟子,林希聲。」
花不語低低應了一聲,若有所指:「一個巴掌拍不響,能與神機門起衝突,你也不無辜……」
林意歌聞言失笑,她修殺戮劍道,手上沾血沾命,從不無辜。
歸一派劍修所求,亦並非無辜,而是問心無愧。
想罷,林意歌便直言道:「林某人是否無辜,無需花峰主來評判。」
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一瞬集中在她身上。
方才林希聲擋下祝逾未儘全力的一擊,雖令人難以置信,卻還在眾人的理解範疇之內。
可花不語比起祝逾還高一個大境界,比起林希聲更是高了足足兩個大境界,究竟誰給林希聲的底氣,能對花不語這樣直言不諱,毫不露怯?
眾人都興致勃勃地期待著花不語能一挫她的銳氣。
花不語亦是不負眾望,對著林希聲一彈中指。
指尖凝出的一團無形之氣如有實質,帶著巨大的壓迫感,瞬息之間便到了林意歌眼前。
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和千百倍的威力的加成下,煉虛期修士漫不經心的一彈指,都變得避無可避。
即使明白反抗是徒勞,林意歌仍無法坐以待斃。
全身靈力奔湧而出,在身前形成一道無形屏障。
但這道屏障,隻維持了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