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宗師出品的丹藥,其藥力絕非元嬰期修士所能抵抗。
霎時間,眾多修士不是頭上長瘡,就是腳底流膿……
結嬰之後百來年沒受過罪的頂級宗門修士,不得不又體會了一把凡人的病痛。
雲弄峰上充斥著眾多修士口齒不清的哀叫與求饒。
有那機靈的,忙賭咒發誓,絕不向其他人說起今日見聞,這才得了花不語出手祛毒,解了藥效。
眾人爭相效彷,紛紛立誓,才不至於錯過無慮山主的三千歲壽宴。
……
歸一派三人回到斜陽峰後,等了一刻鐘,也沒等到花不語追來。
薑硯將隨手拔來的靈草交給文采薇收起後,便自行入定整理今日所感所得去了。
文采薇剛剛頓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還不急著修煉,便陪坐在側。
林意歌取出那株形似血脈經絡又似珊瑚的靈草,端詳片刻後,問道:“采薇,你可知這是什麼靈草?”
她雖然也學過修真百藝基礎,看過《神農百草圖》和各類靈草圖鑒,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見過這種靈草。
“這是蠻荒之地產出的異草,不屬於修真界的靈草,大伯父曾為我尋來一株。”采薇解釋道,“據說,這血魂草須以自身熱血澆灌培養,將來身故,神魂便可依附在血魂草上。若得大能以靈力開脈,便可成精入道、修成人形。”
對於修為越來越難以提升,終將止步於此方山海界的修士,血魂草就是再來一次的希望。
即使有種種限製,這也相當於是多了一世。
林意歌不禁皺了皺眉,問道:“那采薇你呢?”
若有下一世作為退路,她這一世恐怕成就有限。
正如那些師兄師姐們帶來鶴鳴山闖試煉迷陣的人,有了不錯的退路,他們連試煉迷陣都過不去。
“師父多慮了!我以前血管裡流的都是苦藥,哪來的熱血澆灌血魂草呀?”文采薇笑眯了眼,“而且沒人知道究竟要澆灌多久,也沒人見過有成精入道的修士。我可不想拿自己試!”
林意歌恍然,怪不得采薇說,隻要將這株像東海珊瑚的靈草握在手中,花不語就不敢輕舉妄動。
她點了點頭,感慨道:“花不語有所顧忌,果然比較好對付。”
文采薇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問道:“師父想讓二師伯從花峰主身上套出入虛丹丹方?”
“瞞不過你。到時候他來鶴鳴山討要血魂草,還要你安排通知二師兄和三師姐。”
“師父安心,弟子省得。”
師徒倆之後又聊了一些用劍技巧,隨後各自入定修煉,順便等陸九。
可直到天邊出現魚肚白,也沒等來妖仙陸九。
……
時辰將近,林意歌帶著文采薇和薑硯去了無儘峰,參加無慮山主的三千歲壽宴。
三人到得早些,卻仍被安排在角落裡。
好在憑借神識,能清楚地聽到前排九大宗門弟子人的閒話。
“花峰主的脾氣也太喜怒無常了!”
“敢議論花峰主,你是昨天藥沒吸夠?”
“彆說花峰主的事了……我聽說這壽宴,請了五味齋主嬴漁真人出手烹製佳肴?”
“那我可得多吃些,看看能不能當場突破至少一個小境界!”
就在這時,喧鬨的大廳一靜。
一個廚娘打扮的女修,拎了一個精巧的食盒,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