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體弱多病。7歲那年,因為一場高燒,我昏迷了三天三夜,怎麼也醒不過來!
因為醫院也沒辦法醫治,無奈之下,父母便把我帶回了農村老家。讓二爺爺給我看病。
二爺爺隻看了我一眼,便說我被閻王點卯,大限將至。
想要救我,隻有一個方式——給我配親。
二爺爺是風水師,在農村開了個陰陽鋪,長年幫人看邪道病,頗有名氣。
我爸媽雖然是知識分子,從不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可是眼瞅著自己的兒子馬上就要病死,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當天晚上,二爺爺拿著一刀燒紙,一碗米酒,拎著一隻黑羽大公雞。便上了農村的後山。
他在山上擺壇做法,在公雞的腳上牽了紅線。說是要給我招個媳婦兒護著我。
那天夜裡,有四五隻白狐狸,還有幾隻黃皮子鑽進了二爺爺家的院子當中。
那群畜生朝著二爺爺家的院子跪拜。
而後,還留下了一隻白狐狸的屍首。
我在迷迷糊糊之中也做了一個夢,夢到有個身穿白衣,頭發黑漆如墨的漂亮大姐姐,用手輕撫我的臉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過來,可是卻失去了7歲之前的記憶。
二爺爺說,他給我招了一隻狐妻。院子裡的死白狐狸,就是我未來的媳婦。
父母聞言,跟二爺爺大吵了一架。
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丁,將來就算討不到門當戶對的老婆,也不能娶一隻死狐狸為妻。
二爺爺卻說,倘若我不同狐狸屍體拜堂,那麼我三天之內必死無疑。他讓我父母自行選擇。
最終,二爺爺還撂下一句。
“你們的兒子早死了,現在這個娃娃,身上有三道魂魄是我從山上招來的。
你們隻有血緣,沒有親緣。還糾結他的親事做什麼?”
從那之後,父母不再糾結。
二爺爺簡簡單單布置了個喜堂,父母坐在上座。我抱著白狐狸的屍體,恭恭敬敬在父母的麵前磕了三個響頭。
喜事辦完之後,二爺爺用棺材封住了狐屍,拉到山上挖坑掩埋。
而我父母也開車回城,卻唯獨把我留在了農村。讓我今後跟二爺爺一起生活。
從那之後,我從城裡的小學轉到了民辦小學。
白天,我跟村裡的娃娃一起去學校上課。
晚上回家後,二爺爺便教我風水之術。
我失去了7歲之前的記憶,人也徹底轉了性,看起來十分的穩重老成。
我記憶力超強,對於任何書籍都是過目不忘。至於易經,大六壬,小六壬,梅花異數,玄門五行等更是自帶慧根。
不出五年,我便掌握了奇經八卦,天乾地支,醫術風水,卜卦看相之道。
就連二爺爺都訝異我的天賦,他說我是天官賜福,命中注定行走陰陽。
與此同時,我父母前些年每到逢年過節就會來村子裡看我。
可是那年,因為我父親工作的原因,父母舉家搬去了南方。他們臨走前甚至沒有跟我打聲招呼。
隻托二爺爺給我帶了個口信兒,說二胎妹妹不喜歡我,讓我以後再也不要找他們!
轉眼間,我便長到了十八歲。
高考將至,儘管我成績一直都是年級前三,二爺爺卻強烈逼迫我退學。
他說我命中沒有讀書運,就算參加高考,也是白費功夫。
幾天之後,二爺爺突然跟我說。
“李陽,咱們爺孫二人的緣分儘了!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也有可能再也不回來。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正式踏入風水門。從此之後,再也不可以從事其他行業。”
聞言,我木訥的點頭。
“二爺爺,你為什麼要走?”
十一年的朝夕相處,二爺爺早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二爺爺瞳孔濕潤,眼中多有不舍。
“李陽,其實你不是我們李家的孫子。
早在你7歲那年,李家的孫子已經被閻王點卯,魂歸地府了。
就連我也不曉得你是誰。隻是,你命中帶貴,卻多凶多難。
二爺爺本事有限,陪不了你一輩子。所以接下來的路,隻能你自己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