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董時,就有過多次配合,碰麵是進一步落實協作的事情。
“孟德你也是膽大,十幾萬黑山賊入東郡,人皆懼之,被你分化俘獲,收歸己用也就罷了。
聽說伱麾下部眾俘獲黑山賊後,就地訓練,在東郡不走了?”
史上的鮑信就對曹操一見如故。
此刻兩人關係親近,更是態度坦誠,欣然道:
“若是換成我,或也能想到駐留東郡不走,連消帶打。
但即便能想到此計,我也會有諸多顧慮,怕激化矛盾,未必敢用。”
“劉岱不知該如何頭疼,虧你敢來他眼皮底下的昌邑。”
張邈笑道:“劉岱絕不敢公然對孟德動手,尤其我等皆在,他若動手,兗州立即就要全麵失控,陷入混亂無序的狀態。
何況劉岱即便想動手,我三方聯合,在這城內,抽身也不難。
我收到的消息,說劉岱的兵都囤聚在東北方向。那裡有青州流民軍,蠢蠢欲動。”
衛茲頷首道:“青州流民軍,得各方黃巾軍餘孽融入,數量已過百萬,是當世最大的一股流民成軍,各方深以畏懼。
最近青州軍內傳出消息,似要衝擊富庶之地,以養軍。我兗州首當其衝,確是夠劉岱頭疼的。”
正是因為形勢所迫,劉岱絕不敢輕易對付曹操,讓兗州內部生亂。
鮑信,張邈,曹操等人看準了形勢,才暗入昌邑。
幾人在府內商議到傍晚。
衛茲提議道:“昌邑是當世少有幾座未被戰火覆蓋的大城,入夜仍有繁華之處,我等難得聚在一起,我邀諸位出去走走如何?”
曹操問身後全程不語的賈詡:
“之前讓你找的卞媚,具體在昌邑何處?”
賈詡低聲回應:“城北有座流香坊,卞媚之名,人儘皆知。”
“她是受邀來昌邑,在流香坊落腳。同行的還有個班子,常受士族,地方權貴邀請,行走天下。
這幾年災荒遍地,她每次受邀所得金錢,都會拿出過半贈給災民,或開設粥棚,所以推崇者越來越多,譽為天下三大歌舞姬之一。”
“她這次受邀來昌邑,誰給她作保?”
卞媚這種級數的歌舞姬,覬覦者不在少數,且大多是些有權勢的人。
每到一個地方,邀她來的人,身份要足夠能震懾地方。她的班子才敢放心走動,不然早被權貴強行收入私宅,成為禁臠。
“兗州督撫中郎將劉義,劉岱的內侄。”
曹操和賈詡短暫交流,遂提議去流香坊走走。
衛茲等人齊聲答允。
一行人出了府邸。
賈詡跟在曹操身畔,“有消息說劉岱也對卞媚感興趣,傳出風聲,想納其為外室。
若這消息是真的,劉義邀卞媚來昌邑,很可能是劉岱的授意。”
眾人出府後,穿街過舍,往流香坊去。
昌邑受天下亂象的影響較小,夜色初降,在街頭行走,恍惚會以為回到了被董卓占據前的洛陽。
沿途甚至有大戶人家,很奢侈的挑起了燈盞。
交錯而過的行人,腳步舒緩,彼此交談,沒有戰亂中的惶潰。
曹操邊走邊觀察。
他表麵是在閒逛,實則如果有人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必會大吃一驚。
他在考慮如果對昌邑用兵,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價,攻克城內的重要位置,從而攻入兗州刺史府,掌握昌邑。
曹操前行時,還發現一宗很奇妙的事情。
就是他的文脈天賦能力洞悉,和兵家天賦聆聽戰場相合。
兩項天賦交融,沿途經過的每一條街道,其長度,寬度,街道兩側有多少房舍,房舍的結構,圍牆高度這些訊息,都自然而然的被他所洞悉,聆聽,掌握,並在意識裡構建成一幅地圖般清晰的感知畫麵。
這要是用來打城市攻防戰,得占多大便宜。
這是他持續修行後,各項能力顯著提高的結果。
曹操收回洞察周邊的感知,與張邈,鮑信等人說笑間,便見前方出現一座府邸。
其門口掛著錦綢,入夜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這是漢末的女閭,後世的高端會所。
門口人流如織,上懸匾額:流香坊。
張邈,曹操,袁紹等人當年同為奔走之友,呼喝聚眾。這種地方熟的不能再熟,風流名士紮堆。
張邈的隨員,上前略一招呼,使了些銀錢。
門口跑趟的頓時如見親爹,滿臉笑意的在前引路,要帶一行人進入正堂。
就在這時,長街一側響起震耳的馬蹄聲。
突然湧來一隊軍伍,將流香坊門口,層層戒嚴。
曹操,張邈,鮑信等人神色淡定,在侍從簇擁下,冷眼旁觀。
賈詡湊到曹操耳畔低語數句。
曹操聞言稍感詫異,回頭道:“消息可靠嗎,來的這麼急?”
賈詡:“不會錯的,來的路上,剛有人把消息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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