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人群衝到城牆下,人踩著人往城頭攀爬,堆高。
更多的人,則去撞擊城門。
弩箭,城防的投石,像是扔進了湖泊當中,隻濺起一些水花,轉眼消失。
當劉岱遠遠看見青州軍後方,那個山巒般雄壯的身影,頓時生出近乎絕望的情緒。
那身影是管亥,青州軍的渠帥!
他親自來,顯然是以這裡為主攻路線。
青州軍不在乎戰損,戰死的部眾,是在削減負擔。
他們從正麵攻取劉岱駐兵的縣城。
兩日後,劉岱臨死拚命,倒是不缺血勇,率軍想突圍,喪命在亂軍之中。
七月初,兗州刺史劉岱,卒!
史書載其不聽勸告,逞勇死於和青州軍交鋒。
消息在次日清晨,快馬送回兗州首府昌邑。
而此時,青州軍已從三個方向,同時襲入兗州。
東北方向,首當其衝,一日間被衝破三座城池。
昌邑的士族,官吏,大驚失色,人若懸膽,彷徨無策。
時下的兗州無首,誰能力阻青州軍!
昌邑刺史府,官衙正堂。
兗州大小官吏齊聚,商議對策,卻是數百人麵帶愁容。
也有人想主動承擔責任,但威望,能力,遠不足以服眾。
當下青州軍威脅在即,手裡沒有兵馬,抵禦不得青州軍,上來就是送死。
眾官吏商議了已有兩個時辰,仍沒有良策。
“諸位不用再猶豫了。當下兗州誰最有實力,手裡的兵馬曾戰勝過亂賊董卓的涼州兵,難道還不明顯嗎?”說話的是在兗州素有威望的官吏陳宮。
“陳留太守曹孟德,曾敗過董卓!”
“沒錯,又是誰和長沙孫太守合兵,痛擊董卓遷都,救洛陽百萬民眾於危難?”
“還是陳留太守!”
“是曹太守!”
這次是數個聲音,一起響起。
眾人一看,同樣是在兗州很有威望的程昱。
另一個也是兗州官吏,一呼百應的濟北相鮑信。
“當前的兗州,誰手握雄兵,安定了地方,上任後屢施良策,讓陳留再未遭到流民衝擊?”
問話的一直是陳宮。
濟北相鮑信,程昱異口同聲:“仍是曹太守。”
這次還有彆的官吏被帶動,跟著說了一句:“曹太守上任以來,所為確是有目共睹!”
“此危難時,又有誰能領兵,為我們抵禦青州軍?”陳宮正色道。
青州軍的威脅迫在眉睫。
當下是所有人麵對生死,最心齊的時候,即便有人不喜曹操,但陳宮說的是事實。
誰手裡有兵,有望抵禦青州軍?
在陳宮,鮑信,程昱帶領下,兗州各方官吏,以及他們代表的士族,迅速達成一致。
以曹操如今名動天下的威望,手握雄兵的實力,曾擊潰董卓兵馬的戰績。
他是不二的人選,甚至沒有能競爭的人。
“我們速迎曹操來昌邑,主持兗州諸事,抵禦青州軍,各方聽其調動。”陳宮大聲道。
“我濟北附和!”鮑信是托界擔當,回答的及時且堅定。
“東郡也附和!”陳宮是東郡人,自己問自己答。
“我濟陰郡也同意!”
一個聲音從正門處傳來,濟陰太守張邈一身官袍,從門外進來。
這是大托,一郡之首,來一錘定音的。
“我和孟德,聞聽局勢危機,連夜統兵來援!”
張邈環視眾人,目光炯炯:“我初來,便聽到諸位交談,為兗州安危,推舉孟德為首,以度難關!
我願代表濟陰郡,與諸位一起,共推孟德為首,誓破青州賊寇!”
火候經過數次拉動,差不多了!
正門處,曹操在典韋,蕭項等親軍簇擁下,單手按在腰間佩劍的劍把上,一身暗色漢服,寬袍博帶,肅容走了進來。
說曹操,曹操到。
都不用去陳留請,你就說他為了兗州,多儘力吧,連夜趕過來的。
幾個托,不分先後的去內堂,取出一枚官印。
劉岱走,隨身攜帶的是另一枚印璽。
在昌邑的官衙,放的是大印,沒有特殊情況,不能離開官衙。
陳宮,程昱簇擁著手捧官印的鮑信,送到曹操麵前。
曹操推拒道:“幫兗州度過危難,是我當做之事,絕不敢在此時接印,以掌兗州!”
陳宮,程昱,鮑信三人齊齊執禮,拜請曹操接印。
曹操再拒,三人又求,言辭懇切。
不接此印,兗州萬民將墜於水火。
連濟陰郡張邈和曹操身後的隨員也站出來,加入求懇的隊伍。
典韋眨巴著大眼,你們演的挺好啊,要不是聽過商議的過程,我也被你們騙了。
曹操仍堅決不授,願親自統兵守護兗州,但不敢趁機接掌官印。
這次,其他官吏也都加入求懇隊伍。
就算有人看出來了,然而沒有曹操,誰能堪重任,伱行你上。
曹操是唯一的選擇,而此刻上任,絕談不上好事,很可能死在青州軍手裡。
所有官員都求,就是民意,這一點要坐實了。
曹操道:“也罷,值此危難,我便接了此印。”
大家公選曹操為兗州刺史,並更進一步,任此前空置的兗州牧,政事,兵馬大權一人肩負。
從一郡太守,躍升為真正的封疆大吏,獨霸一方的兗州牧!
不過問題就在眼前,百萬青州軍怎麼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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