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厚重的氣運中,一條龍蟒般的虛影再現,同樣對著黃河吐納。
曹操福至心靈般推動自己的神魂相,融入身後的氣運虛影。
奇妙的變化出現了。
那龍蟒虛影,迅速與神魂相交融,不分彼此。
龍蟒似乎清晰了稍許,能看出鱗片,崢嶸乍現!
曹操身後,賈詡,戲誌才,郭嘉等人都有各自的修行,隱有所感。
此一刻的曹操,如龍出淵,吞吐山河。
天上雲層翻湧,連天象似乎都被帶動。
曹操停止吐納後,身後的氣運龍蟒,緩緩沉入體內。
一行人策騎而歸,十月下旬,重回大野澤。
此時老丈人虞文,其妻姚氏,也都不遠千裡,來到兗州。
虞傾去年二月得知有孕,受孕則是在十二月。
眼下已是十月懷胎,到了臨產的日子。
曹操回來的三天後,孩子嚶嚶落地,是個女孩。
初生下來小臉還有些浮腫,依稀能看出麵容清秀,胖白可愛,萌萌的闔動著眼睛。
曹操歡喜的不行,這小生命給他帶來了難言的觸動。
————
冀州。
袁紹的長子,剛被袁紹任命為青州刺史的袁譚,攙著身體好了些的袁隗,走進鄴城的軍備工坊。
“軍備製造,萬不可鬆懈。
你父和兗州,必有一場生死之戰,天下的格局都將被影響。”袁隗顫顫巍巍道。
袁譚:“叔公其實不必過於憂慮,曹操如何能是我父的對手?”
袁隗道:“曹操任陳留太守以來,接連掌握兗州,豫州,皆四戰之地,縱橫不敗。以往是我輕視了他,你不要犯一樣的錯誤。”
袁譚長得頗為俊秀,勾起嘴角,不以為然道:“叔公是沒見過我冀州的兵馬之利。
公孫瓚遇到阿父之前,也曾縱橫北方不敗。
遇到阿父後如何?”
袁隗點點頭:“總是小心些好,我袁氏不能再敗了。”
他跟著袁譚,進入武器製備坊。
在坊內走了一圈,袁隗的眼神恢複了些神采。
“你父果有雄誌,竟建造了這般規模的武器製備,日造強弩五百!”
“我冀州強弩甲於各方,阿父說將強處不斷擴大,就能擊潰任何對手。”袁譚傲然道。
兩人回到冀州府時,袁紹正在和群臣議事。
袁隗也跟著旁聽。
袁紹麾下的彆駕田豐,正在勸諫他道:
“近來我們剛討伐擊敗公孫瓚,出兵前後,長達一年。
士卒疲憊不堪,物資也耗儘了。又因為全力製備強弩,財稅損失,倉庫幾乎沒有積餘,勞役也在增多,這是讓人擔憂的事情。我不認為現在出兵攻兗州,是合適的時機。”
監軍沮授也道:
“最好先派使者,向天子進獻俘虜和戰利品,表示我們服從朝中安排,得大義之名。
然後再用兩到三年時間,致力於農耕,使人馬得到休息。
此後方可駐守黎陽,逐步經營黃河南麵,多造船隻,整修器械,分派精兵抄掠冀州以南,消耗其力,這樣州牧才能安定天下。”
沮授是廣平人,少有大誌,多權略。
他曾當過兩次縣令。
後來又擔任前冀州牧韓馥的彆駕,屢次對韓馥提出良策,但不被采納。
袁紹入主冀州後,沮授監統內外、威震三軍,幫袁紹奪取幽州,掌握青州、並州部分區域,立下汗馬功勞。
曆史上的沮授,曾對袁紹提出奉迎天子,反對諸子分立,三年疲曹的戰略。
可惜不但沒被袁紹采納,反而被削弱兵權。
此時沮授話落,袁紹猶豫著沒開口。
袁隗和袁譚卻是先後發言。
“沮授所言或許是對的,但來不及了。我們若能緩上數年,固然力強。
但曹操得了董卓遺下的財物。此人狼子野心,那時候可能就在布局謀略以後,準備充分。”
袁隗喘息著說:“他麾下兵馬發展迅猛,便是得了董卓之財來養兵。
蓄謀數年的計劃是行不通的,我們想緩戰,曹孟德必先來攻我。”
謀臣郭圖認同道:“我也建議早用兵,我們新敗公孫瓚,兵馬氣勢正盛,鎖緊結餘,也要早日打他。”
袁譚插話道:“曹操麾下輕騎和公孫瓚一個路數。我冀州的戰法,恰好克製騎兵,隻需多造弓弩,以強弩射襲,兗州隻能和幽州一樣。依我看,擊潰曹軍不難。”
“先準備吧,看明年形勢,若要打,晚不如早。”袁紹說。
袁隗猶豫了一下:“我其實有個辦法,定能擊潰曹操。我離開長安時,就在考慮此事。”
————
曹操等虞傾母女倆都睡了,來到書房。
他接到訊珠傳遞過來的一條消息。
彼端送出消息的,是長安的王允:“孟德,快讓人來長安…”
之後曹操數次聯係,王允都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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