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泄露出去,貂蟬可能會傷心欲絕。
王越重新上崗,隱在暗處。
曹操獨坐了好一會。
王允把控朝政,實際已成為另一個董卓,隻是控製皇帝的方式不同。
董卓和皇帝站在對立麵,手段暴虐,和所有人都是敵非友。
王允則在表麵上和皇帝站一邊,通過手段影響皇帝,本質上是相似的。
從動機上看,各路人馬,都有殺王允的可能性。
但從實際利益分析,隻涼州軍,勉強算是既定利益獲得者。
可他們也同時被推到了風口上,成為董卓,王允之後,有望控製皇帝的新勢力,被天下矚目。
有人襲殺王允,是想讓天下局勢更亂,凶手能從中得到什麼?
曹操反複思量。
長安驚變,皇帝昨日發詔命,傳告天下,要求四方勤王,入長安平亂救駕。
但各方目前都沒什麼動靜。
不過凶手襲殺王允,畢竟不是小事,後續肯定有目的露出來。
十一月初。
兗州一邊積極備戰,觀望長安變局,一邊發布屯田策,通告兗州,豫州各郡,也是針對全天下。
其他州郡,亦有屯田相關的消息,隨之流傳。
因為連年征戰,空置的土地,多不可計。
而想要打仗,離不開糧備支持。
如今兗州兵馬強勢,原因正是因為屯田,得到了更充分的糧食。
曹操頒布屯田策,根本目的是要充分的利用土地和人口資源。
他頒布的《置屯田令》傳告各地,指出:
“夫定國之術,在於強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
意思就是秦國的商鞅,和漢武帝劉徹,都在一定程度上,推行了屯田的辦法,定國安邦。
雖然他們的屯田,和曹操推行的屯田,並不完全一樣。
而漢武帝有文景之治的經濟儲備和相對穩定的政治環境,曹操沒法比擬。
他想學的是讓秦國,從亂世中脫穎而出的商鞅之法。
簡單說,就是用**的手段來打造耕作。
讓曹營的兵農不分家,變成一體化的強大戰爭機器。
利用政府的土地和耕作設備,組織人口,歸田於民。
種地的人多了,安於生產,糧食就多。
糧備多了,才能支撐更強的軍團作戰。
將士們吃得飽,打仗勝率就高,又可以反過來奪取更多的土地人口,用於耕作。
如此循環,最終實現吞並天下,橫掃諸敵的目標。
這是一條整合土地,將農耕社會和戰爭結合起來,適用於當下,最好的方法。
曹操讓戲誌才等人,統計兗州,豫州因連年征戰,而荒廢的大量土地,而後收歸為官有,進行統一分配。
重新分配的土地,實施軍事化管理。
也就是每五十人設一屯,由一個司馬掌管。
司馬的上級是典農都尉,再往上,是典農中郎將。
如果參與屯田的農民,用公家的牛來耕地,收成按官6民4,進行分配。
如果有自己的牛,則對半分。
另外還設置軍屯,類似後世的生產建設兵團,組織部隊戰時出征,閒時農耕。
漢代的稅率,一般是十五分之一或三十分之一的收繳比例。
雖然還有不少苛捐雜稅,但相比曹操推行屯田,索取五、六成的稅賦,同時期的政策,就顯得寬容的多。
曹操還對屯田的農民,實行嚴厲的懲罰製度。
所以很多流民聞訊而來,以為能得到土地,白嫖曹營的錢。
然後這些流民就會發現,失去了人身自由,成為曹營的農奴,永遠沒有翻身把歌唱的機會,要一輩子打工。
曹操因為這套屯田索取糧稅過高的製度,被後世詬病不斷。
很多人說他殘暴不仁,為養兵無所不用其極,舉國民眾被其奴役。
實際上要分怎麼看。
在亂世,地本來沒人種,荒蕪的土地大把大把,流民無數。
這種情況下,不用重刑,不足以立法。
流民本來沒有地,吃不上飯,餓死者多的駭人,對比起來,屯田不僅解決了吃飯問題,還把不安分的流民,固定在了土地上,讓他們能安穩下來,成為專心務農的良民。
這種辦法,讓國家短時間內重新集聚力量,能抵抗外敵,確保經濟和糧作的穩定。
還要什麼自行車?
這是曹操首次全麵推行屯田令,因為去年已在兗州局部試驗過,效果不錯。
今年便擴大了規模。
屯田令一發,四方聞之而來的流民,烏泱泱的,都想來吃飯白嫖穀種土地。
四麵八方,仿佛全國的流民都聞訊而動,往兗州、豫州彙聚。
與此同時,兗州與冀州,已經爆發了前期的小規模交鋒。
在並州東南角,呂布率不足千人的陷陣營精銳,加上袁紹派出的少部分兵馬,便擊潰了黑山軍張燕部十數萬人。
張燕亦受重創,險些被生擒,各方聞訊驚動。
消息送到袁紹耳內,如同郭嘉所料。
他對呂布的忌憚隨之提升。
而這天晚上的昌邑,曹操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準備回去見虞傾和小閨女。
卻是忽然發現和王允聯係的那顆訊珠,傳來一條訊息:
“你的人在我手裡,把我想要的東西拿來換,不然你會收到她們的屍體。”
殺王允的凶手,通過訊珠傳遞的訊息。
“你想要什麼?”
曹操回問的同時,做出手勢,讓門口的親軍立即去查,曹營麾下誰落在了對方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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