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知道是曹操,心裡緊張到不敢稍動,白淨的腳尖,在被子下悄悄繃緊。
曹操脫了外衫,登榻。
榻上的白珂,雙眼緊閉,假裝自己還在睡覺,卻是忍不住細聲細氣道:“州牧不是說給我時間想想嘛?”
“從傍晚想到夜裡,還沒想好?我幫你想得了。”
話音中,陡然發力……
雲間擒白兔,水裡搏蒼龍。
……
也不知過了多久,曹操從操之過急,變成操勞過度。
月移中天。
白珂千嬌百媚的眯著眸子,臥在一旁,懶懶的不想說話。
曹操卻是有些感慨。詞條提示說她勤練舞技,當代大家,對身體的每一處都控製入微,是真的。
曹操親測證實了詞條提示的精準度。
“這次想好沒有?”
“青玉就說你這人不守規矩,果然不虛。”
“我們先瞞青玉一陣,不然我什麼麵皮都沒有了,青玉還叫我師母的。”
白珂想了想,臉色愈紅:“你剛才也叫我師母…”
曹操訝道:“師母不是正經稱呼嗎,不讓叫?你不也叫我了嗎。”
白珂翻了個身,不想理他,嘀咕道:“當初來見你,就知道是羊入虎口。”
“那你還來?”曹操笑。
“早晚躲不過,我還能一直避開不見你啊。我們青筆吏都在給你做事。”
白珂怯怯的道:“不過我是鐘意州牧的,從心裡鐘意…”
天沒亮,曹操又跳一次場,跑到隔壁院落的卞媚那裡,睡了個回籠覺。
卞媚鼻子聳動,問他從哪來?
曹操說從虞傾那邊來的,卞媚神色有些驚疑。
次日。
曹操處理過諸事,下午得了空閒,看見門口的典韋和許褚,忽然想起一事:
“典韋,你可是還未婚配?”
典韋不在乎道:“咱兗州勢大,也有人來問過我,但我不想找妻室,累贅。”
頓了頓補充道:“我修行的功法剛猛雄勁,看不上那等柔弱女子。”
許褚的家世不差,自小在當地就有婚配。
典韋卻是孤兒,自小吃百家飯。
“你喜歡強壯的女子?”
人各有誌,曹操歎道:“想和我兗州將士結親的士族不少,有些家世好,容貌也好,你不喜歡?”
典韋嗤之以鼻:“不稀罕,還抵不上一頓驢肉。”
曹操拿起一卷訊簡:“我這裡有一女子,兗州士族陳氏家中長房幼女,名陳柳兒,字卿蘅,年方十六,家世,人品都好,就是長得有些高大,少了女子的柔弱。聽你的要求,倒是頗為合意。”
“多高啊?”典韋問。
“比你矮不到半頭。”
許褚在一邊吃了一驚。
典韋身高八尺,狀若鐵塔。
比他矮不到半頭,在女子中當真高的驚人。
怪不得不太好嫁,十六了還沒人家。
典韋猶豫了下,還是搖頭:“算了,成家事多。我以體內精氣推動氣血,不需要妻室。”
曹操:“我可聽說人陳氏是當地大戶,家中獸舍,耕作的牛馬就有兩百多頭,黑驢,黃驢,卷毛驢,花斑驢,單是驢就能陪嫁上百頭。
還能建驢舍,專門飼養各類驢馬,你不要,我給彆人了?”
典韋旋風般從門口進來:“哪呢哪呢,人在哪?”
曹操把記錄女方訊息的簡卷遞過去。
典韋接過簡卷,細細看了一遍,然後又看一遍:
“前邊這倆字是陳留,我是陳留人,識得陳留的地名。下邊這許多字,寫的是啥?”
曹操忍俊不禁,許褚也在門口笑。
看了兩遍原來是在找認識的字。
衝在驢的麵子上,這婚事,典韋是樂意的,非常合他心意。
次日,曹操讓人備車,打算外出。
昌邑有荀彧,他可以說走就走。
車駕離開府邸後,卻是聽到後方馬蹄聲噠噠的傳來。
伏氏兄妹倆,在幾個隨從的伴同下,騎馬靠近。
伏平來到車旁,探頭對車內的曹操說:“州牧雅興,要出去?”
續道:“州牧看我騎的馬匹如何?我這次來兗州,帶來不少良馬,要送給州牧,其中有一匹雪裡青,是千裡馬。
州牧若能應我伏氏之請,我伏氏還有饋贈。”
跟我顯擺好馬呢,曹操把車簾掀大點,貂蟬從車內露出半邊俏臉。
伏平怔住了。
他驚詫於貂蟬的貌美,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妹妹伏予,卻是見伏予也呆看著貂蟬,滿臉不可思議。
曹操合上車簾,“我兗州風景不錯,你二人若願意,四處逛逛無妨。”
車駕離城,在典韋,許褚等人護持下,往西馳騁而去。
曹操準備去視察視察治下的領地,以及下一個戰略目標。
車裡除了貂蟬,這次還帶著文姬。
但車駕離城不久,便被後方斥候,快馬追上:
“州牧,荀司馬說有密信送來,他處理不了,請您回去,或者看過密信,告知該如何應對。”
什麼事荀彧做不了決定?
曹操接過斥候遞上來的密信,看了眼署名,啞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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