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知袁氏的消息傳遞,雖然此前袁隗調整過諜報的傳訊方式。
但賈詡很快又摸索出袁隗改變後使用的方法,仍能斷斷續續的截獲袁氏的部分消息。
有袁氏的密探,來遊說張繡,讓其領兵北上,配合冀州救出被兗州孤立的河內太守張揚,賈詡,曹操來攻張繡前,就已知道。
先破張繡,再讓他領兵北上,去救張揚,將計就計,一石數鳥。
能成最好,不成也沒損失。
張繡選擇投降,城內戰事,很快就停止下來。
張繡被人帶下去療傷前,忍不住問道:“我有一嬸娘,不知所蹤,可是被你兗州所擒?”
嬸娘……鄒氏?
曹操沒理他,進入宛城縣衙,讓兵馬搜查各處。
少頃,曹軍在內宅的一口枯井裡,找到了躲藏的鄒氏。
鄒氏出身在一個涼州的小士族家中,自少便有美貌之名。
她知道張濟死後,張繡也對自己圖謀不軌。
聽到城門被破的巨響,鄒氏立即躲了起來。
她的躲藏,不但是在躲避兵禍,怕遭遇彆人羞辱。
若有機會,也想擺脫張繡,趁機脫身逃走。
她被曹軍找到時,披頭散發,臉上故意抹了土灰等物,遮掩容貌。
被找到後,自有宅內的仆役,上前為鄒氏擦拭打理,露出其麵容,押到曹操麵前。
曹操坐在縣衙大堂,正聽取部眾彙報戰損,交戰相關的消息。
張繡還有一營主力,駐紮在城外,沒來得及調動,戰鬥便結束了。
淩晨,星輝寂寥。
曹操聽完戰報,抬頭看向押進來的鄒氏。
他一直對史上的自己,於張繡投降的當晚,就把鄒氏拖入帳中,一覺睡下去,導致張繡感覺顏麵大失,降了又叛的操作,很不理解。
一個女人,再漂亮,也不至於一晚都等不了。
漢時改嫁,並不稀奇。
曹操如果想要鄒氏,完全可以等幾日,各方安好。
以他的城府深沉,雖然愛吃鮮鮑,可不該急於一晚。
此時曹操心裡存著疑惑,打算好好看看這鄒氏,有什麼特殊。
他眼神微微眯起,上下審視。
鄒氏俏盈盈的站在那,穿著寶藍色內襯衫裙,身段成熟豐韻,像熟透了的桃子一樣,讓人心生垂涎。
她是那種狐係的美人,嬌美中透著一種特彆的魅。
不是嫵媚,而是魅惑。
正因為這種氣質,讓人見後會不自覺的沉溺,心馳神往。
她被押進來,步履款款,走的是那種一字線的貓步,腳步輕盈,搖曳生姿。
尋常女子走這種步伐,會覺得過於刻意。她卻是與生俱來,天然如此,沒半點造作。
鄒氏因為是半夜從榻上被驚醒,隻穿著內襯的中衣,就躲了起來。
衣服並不暴露,卻是貼身所穿,胸懷偉岸,腰下豐腴,將衫裙撐起圓滾滾的痕跡。讓人看見她就想到床榻,確是個禍水級的美人。
【鄒圓,漢末三國十美之一,名傳後世,傾城之貌,惑眾之體,觸之難以自拔。她有特殊才藝,日久方知…】
鄒夫人膽戰心驚的被曹操打量,見對方並無進一步動作,暗自鬆了口氣,遂被帶了下去。
“州牧,我們在張繡府上,抓到兩個人,說是長安派來的特使,想招降張繡。”
曹操掃了眼被押進來的三個皇帝特使,暗忖:皇帝倒是挺忙的,動作頻頻,張繡這邊也想插一手。
“伱是兗州牧……我們是陛下的人。”
皇帝派來的使節之首,四十出頭,名呂峰,留著三撇長須,麵容文弱:“我還是伏氏的人,州牧是不是該先把我們放了。
陛下想招降張繡,州牧卻來攻他,還把我們抓了,好沒道理。”
“陛下和伏家,最近事情不少啊,到處奔走。”
曹操不疾不徐道:
“把這三個來曆不明,冒充陛下和伏家的使節,斬了。人頭送到長安,問問陛下,認不認識他們?”
“你敢殺我,伏家饒不了你!”為首的使節駭然道。
另一個使節卻是見機極快,噗通一聲跪下道:
“小人願投效州牧,為州牧辦事。”
這個還算能看清形勢,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用處。
曹操正需要有人在皇帝身邊,將其動向,彙報過來。
為首那個伏家的使節就傻,還敢威脅曹操,本來是嚇唬嚇唬他,這下變成真殺頭。
士卒如狼似虎的上前,將為首那個伏家使節押下去砍了。
另外兩人都跪在地上,麵無人色。
天色微明。
晨光初露,程昱也出現在南陽。
他從外邊走進府邸,來見曹操。
原來曹操對南陽下手,是兩個方向同時動作。
動手興兵是對張繡,目的是展示武力。
程昱則與南陽比鄰的潁川荀氏,陳氏的人聯合,對南陽進行另一番經略。
他們比曹操這次興兵還要早,就負責串聯本地士族,反對張繡帶涼州軍來占據南陽。
程昱過來,還帶來了南陽本地,願意親近兗州,這段時間聯係的幾家地方郡縣的人。
曹操的手段展開,目的是更穩妥的儘快拿下南陽,避免變故。
而被斬的使節人頭,由剩下的兩個使節抱著,天亮後,急速往長安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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