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隻是隨口一說,話罷起身。
倆小美人都在,吃不著葡萄。
他就不待了。
“工作一天是做不完的,亥時了,早些休息。”曹操出了門。
隔壁不遠就是白珂,卞媚的院子。
曹操回來,兩人都知道。
他準備在卞媚房裡留宿。
那就先去找白珂。
曹操如今的修行,一動起來,便與天地契合,瞬時來到白珂的房間,仍是翻窗進去。
白珂當即從榻上撐起身子,腳丫靈巧的探入鞋履,小跑下來迎他。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榻上走,頻頻接觸熱乎乎。
知道他要來,白珂一直在等。
她走路時亦給人一種魅惑感,玲瓏秀巧的足端輕點地麵,長腿交疊,幾步走來已是風情綽約。
“怎麼才來?”
白珂壓著聲音,清澈的眸子,在窗外月光照映下神采熠熠。
曹操調侃說:“你這是被偷習慣了,等著我來。”
白珂伶牙俐齒:“州牧倒是大大方方的來啊,為何次次翻窗?”
曹操:“還算有些唇舌之利,一會好好展示。”
白珂攬住他:“展示就展示。”
倆人敘談了一會,很快就展開深層次溝通。
白珂格外熱情,休息時深情道:“這幾日想州牧想的緊。”
曹操:“是我想你想的緊才對,你這環夫人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環夫人是倆人的私房密語,曹操給起的稱號。
詞條之前提示,說白珂苦練舞技,對身體的控製,達到了驚人的程度,每一寸位置都可控,是當世第一舞藝人。
曹操和她有了親近後,確認屬實,便給她起了環夫人的雅號。
這名字,內蘊錦繡,要細琢磨。
清晨。
曹操是在卞媚榻上起來的。
回來第一晚,照常加班。
晨光中,卞媚仍在熟睡,嬌豔不可方物。
上午,曹操在府內理事,會見各方來訪的人。
下午便來到城郊工造營。
兗州的工造也分兩處,一處在陳留,曹操之前去視察過。
另一處則在昌邑城郊,曹操隨時可以查看。
這次從鄴城劫掠的近九百人的匠作,都帶回了昌邑。
曹操過來時,發現這裡和難民營似的。
搶來的九百匠人,各個惶恐不安,沒精打采。
曹操當時將他們馱在馬上劫過來。
但這些匠人,不可能就此安於待在曹營,因為家眷還在冀州。
曹操來,就是告訴這批人。
他們的家眷,不久就會來兗州與他們彙合。
一眾工匠,聞訊全都安靜下來。
有人囁嚅道:“袁氏不可能放人的。”
主動把匠作的親眷送給兗州,當然不會。
但冀州想把袁家的人,贖回去。
曹操和麾下謀士商量,打算狠宰冀州一筆,把袁氏的部分人放回去。
除了袁紹的幼子袁尚,暫時不還。
其他人讓冀州贖回無妨。
史上的官渡之戰以後,袁紹病故。
而在袁紹離世後,他麾下的勢力,分成不同派係,支持長幼不同的兒子。
袁紹家裡,互相奪權爭鬥,也是一堆破事。
宰冀州一筆,把抓的人送回去。
他們爭權奪利,隻會加快袁氏殘餘力量崩潰。
曹操要求冀州,把那些匠人的家眷送過來,換袁氏的人回去,是條件的一部分。
被綁的匠人,也就可以安心在兗州落戶。
比起親族子嗣的性命,袁紹必會同意。
曹操說了換人的事,一眾匠作都鬆了口氣,心緒稍安。
曹操遂拿出一張圖紙,問:“這幾件器物,能不能做出來?”
眾工匠皆看向一個五十上下,常人身形,給人很硬朗觀感的人。
這人叫禽滑忌,據說是墨家宗匠禽滑厘,墨子首席大弟子一脈傳下來的。
禽滑這個複姓,後世會逐漸改為慎姓。
禽滑忌是當世最著名的大匠作。
而墨學的主張,由於不適合權力階層的統治,春秋以後逐漸沒落。
有些墨家子弟慢慢變通,主攻匠作一脈,傳承求續。
禽滑忌是其中代表。
他接過曹操的圖紙,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這是盾牌,這是改良的床弩……這是什麼,農耕的器具?”
“這個呢,這又是什麼?”
禽滑忌接連發現自己沒見過,充滿了巧思的東西。
其他工匠,也都跟著湊了上來。
禽滑忌忽然目光遽盛,指著圖上的一件器物:“這是從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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