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聲也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你們動手早了,站出來的隻是嘍囉,讓他們聚集,借敵人的手,把他們彙聚在一起,一次鏟乾淨,才是目的。”
“你們把站出來這幾個除了,背後的人依然在。
比如誰已被冀州收買,誰是荊州的,本來都可以利用他們,串聯起來。
董承是攪局用的。誰忍不住站出來和他串聯,我們就能把根子拔了。”
“聽懂沒有?”
“懂了!”
典韋道:“下次我倆不搶功了,我是看許褚想進去,就先搶了。”
“胡說。”
許褚道:“我可沒想進去,我是看你進去,我才進去的。”
曹操有些頭疼。
這倆貨,還真有些舍不得罰太狠。
“典韋,你去領十軍棍,長長記性,不許運功抵抗。”
“許褚,你領五軍棍,去吧。”
倆人垂頭喪氣的去了,曹操開始看兗州送來的各類消息。
沒多一會,典韋抱著十根軍棍,許褚抱著五根。
倆人站一排,又回來了。
“報告州牧,十根軍棍領回來了。您讓我領軍棍要乾啥?”
曹操愣住了。
想起穿越前的一個段子。他倆是回來搞笑的還是真沒聽懂。
還是說自己沒說明白?
讓他倆領軍棍,這種領法…好像也沒錯。
倆人還嚴格按照曹操要求,沒運功,純靠蠻力把軍棍搬回來。
曹操放棄道:“軍棍送回去吧,下不為例。”
倆人齊聲答應,抱著軍棍出去了。
一離開書房,許褚便一豎大拇指。
典韋傲然道:“你就說吧,州牧的命令這麼理解是不是也行?”
許褚佩服道:“你有時候真挺聰明,要是我,白挨一頓揍。”
典韋道:“不過州牧剛才發脾氣,一路沒說話,真嚇人啊。”
“嗯。”
“咱吃頓驢肉壓壓驚,你看怎麼樣?”典韋希冀道。
曹操在屋裡啞然失笑,這倆王八蛋,心眼都用他身上來了。
郭嘉和賈詡少頃從外邊進來,聽曹操簡單說了經過,也都忍俊不禁。
“未必是壞事。”
郭嘉說:“董承,伏完之流,原本是想試試州牧,看州牧是什麼態度。
典韋殺了幾人,剩下的必是個個自危。本來打算慢慢推進,現在也要全力串聯各方,儘快動手。”
郭嘉的意思是把典韋,許褚的動手,變成敲山震虎,順勢進行利己的布置,推著對方早行動。
賈詡道:“還有一種可能,是有人驚嚇過甚,會就此退出。”
曹操點點頭,他也有和兩人一樣的考慮。
等賈詡,郭嘉都退下去。
曹操推動自身氣運。
那氣運之龍,吞吸了世祖皇帝劉秀留下的‘龍珠’,一直在發生變化。
當曹操蓄意推動,便見氣運之龍通體幽紫的顯化出來。
最初的氣運龍蟒,虛淡的幾乎不可見,融入神魂相以後,逐漸清晰。
此刻卻是從氣運,化成了真實的存在般,如真龍遊空,散布著龐大的威壓。
天色已經暗下來。
曹操盤坐閉目,展開修行。
而就在他納氣的一瞬間,那氣運之龍仰頭吐出天外‘神石’所化龍珠。
天地間,仿佛響起了河流奔騰的聲音。
穹幕上的星光,地麵上的厚土之力,皆被龍珠牽動,湧向氣運之龍。
曹操周身秘竅發光,與天地共鳴。
————
洛陽的一座府邸。
董承呆坐在矮席後。
今日在殿上,曹操一眼都沒看他。
但董承就是覺得自己想用衣帶詔聯合眾人,除曹操的謀劃,對方已經知道。
“他在陛下和百官麵前,公然殺人,沒一點顧忌。”
“那些平素縱論天下的議郎,無一人敢站出來。”
王子服坐在一旁,袖子上還沾著吳碩的血。
吳碩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出來指責曹操一句,會被殺。
“我們還是低估了曹操,之前以為他不讓兵馬入長安,是要名聲的,至少有些顧忌,但顯然不是。”
董承說:“他比董卓還凶。”
“董卓當年,想要文官幫他理事。可曹操不用…他兗州有自己的官吏,有支持他的士族,根本不用依仗外人幫他。”
王子服道:“他比董卓高明的多。”
“我們…必須全力自保,除掉曹操,不然喪命的就是你我。”
王子服和董承對視,“把能拉進來的人,都拉進來,一起對付他。”
就算死,也要拖上其他人,要麼扳倒兗州,要麼共擔風險。
賈詡和郭嘉分析的沒錯,有人覺得被逼到絕路,會狗急跳牆。
曹操太凶,報團取暖。
夜色中,王子服回到自己的住處,在書房裡取出一片密簡,書寫傳訊:
“董承欲串聯各方,共謀曹操。估計在祭天禮那天,仍有變動。”
“祭天禮…來得及嗎?”
“還有三天,來得及。”
短暫的傳訊後,王子服收起密簡。
而在入夜後,曹府也迎來一個神秘訪客。
這人是曹操在朝中,皇帝身邊,安插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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