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拉扒拉,挑了塊肉遞給寅,賠禮道歉。
寅直勾勾的盯著整個皮袋,意思是全都要,不然好不了了。
曹操啞然擺手,讓他們不用跟著,先回了內宅。
虞傾坐在內院,吃葡萄狂吐葡萄皮。
她那仨魚朋友隨她走南闖北,從當年的洛陽宮,一路來到現在的鄴城,周遊天下。
曹操要不在,虞傾就和三條魚話最密,時常聊天。
曹操回來,虞傾高興的起身:“陛下回來了。”
曹操坐到她讓出來的位置:“愛妃在和你那仨好友聊什麼?”
虞傾站在曹操身後,幫他揉肩捏背:
“說閒話唄。陛下,我想和你再生個男孩,萬一我沒當上皇後,還可以靠兒子。”
說著話,身體前壓,用柔軟來賄賂曹操。
“行,現在就生啊。”
虞傾得償所願,撚起旁邊碟子裡的水果,塞曹操嘴裡一個,自己也吃一顆。
————
夕陽向晚。
曹昂騎在馬上,在親軍護持下,進入鄴城。
曹操出征打官渡時,他一直跟在荀彧身邊,學習理政,處理各類事情。
荀彧先來鄴城,他留在昌邑,跟著最後一批需要搬運的東西,此刻才到鄴城。
而他身邊還有多輛車輦隨行。
鄴城在戰後,快速恢複了繁盛,人流密集。
寬闊的長街兩側,古建林立。
因為沒經曆過長安,洛陽的戰火破壞,鄴城是古建築保存最好的城池。
城內既有新落成的漢式建築,寬門大院。
也有久遠時間前戰國,秦,等不同時期遺留的建築。
曹昂看的興致盎然。
他身旁隨行的車駕內,有人掀開車簾一角,也在認真觀察著沿路所見,並記錄分析各類訊息。
隊伍來到曹府外,曹昂下馬,對車內嗬斥道:“孫仲謀,下來,到地方了。”
那車簾掀開,走出一個少年,正是孫策的弟弟孫權。
他眼角烏青,有些敢怒不敢言的盯著曹昂:
“你怎地如此粗魯,沿街呼喝。兗州就是這麼待客,對待使節的嗎?”
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試圖和曹昂講道理。
曹昂一探手,把他從車上薅下來:“你再說一遍,我就打你。”
君子不吃眼前虧。
孫權忍了。
這一路,他被曹昂殘暴鎮壓過數次,嘗試用了些手段,想反製曹昂。
但曹昂就抓住一個宗旨,以力破巧,遇事不決打孫權。
曹操出征前,讓他諸事都聽荀彧的。
荀彧告訴他,說孫權來我兗州為質,是要讓他見識我兗州的強盛,翌日讓江東為我所用。
曹昂就問,那我打他,算不算展示強大。
荀彧反問說:“如果他表麵順從你,實則暗中記恨,蓄謀報複,當如何?”
“倍之!”
曹昂道:“那就是打得輕。阿父說過,強權才是公理,沒有實力做支撐的講道理,都是瞎扯淡。
我讓孫權給我當跟班,不服我就打他,要是打不服,肯定是力度還不夠,倍之!”
荀彧想了想,覺得由曹昂教訓教訓孫權,也挺好。
孫權是帶著任務來的。
他很有大局觀,被打了也會忍氣吞聲,免得給兄長惹禍。
孫權對上曹昂,打又打不過,跑還跑不了
一段時間下來,他對曹昂是真有些怕了。
曹昂讓他乾啥,他已經不怎麼反抗,偶爾想說說道理,曹昂就動粗。
此時兩人來到鄴城。
曹操和自家兒子見了見,考校功課。
隨後幾日,曹操在鄴城理事,收發各方消息。
六月下旬,他準備外出,到冀州各地看看。
而在外出前,收到皇帝送來的聖旨,因曹操平亂有功,關乎社稷,出兵定冀州以平天下之亂。故加官進爵,封其為魏公。
要知道‘公’的爵位,在‘侯’之上,又加九錫,允其奏事不稱臣,受詔不拜。
冀州成為曹操的實屬封地。
他也就為整頓冀州,鋪墊好了前綴。
與此同時,一隊冀州俘虜被送到鄴城,包括田豐,沮授等人。
公衙裡,曹操正翻看荀彧挑選的舉薦名單。
在河內郡的舉薦人員中,他看見一個特殊的名字,姓司馬,字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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