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晉正在彼端的墓裡,往外搬東西。
位置就是海昏侯墓。
令晉的身手,加上有充分的人馬支持。
花了幾日時間,已破除機關,順利找到墓中金銀。
曹操通過月影鏡旁觀時,墓內火把的光芒搖曳,但依舊很黑。
令晉讓人從墓裡往外搬的就是黃金。
數量之多,出乎此前的預料。
海昏侯當皇帝的時間,隻有二十多天,就被拉下馬。
但墓中財物之多,遠超普通的帝王墓。
兩翼的側室,幾乎被黃金填滿。
一列列的搬出來,金光耀目。
曹操和令晉通過訊珠聯係,詢問墓中出土了多少金器。
他穿越前的記憶,海昏侯墓中,單是半斤重的金餅,便多達近四百塊。
而此刻令晉從墓中發現的黃金,數量似乎比曹操記憶中更多。
“州牧,這墓中的金器,多得離奇。”
令晉用訊珠傳遞消息:
“我們進來時,其中一間側室,完全是用黃金打造的。
我們取下四壁鑲嵌的金板,才得到這些金器,共八百七十餘塊。”
“此外,這墓中沒看見棺槨。”
“還有一宗異常,是牆上的金板,有一些帶有圖案,合在一起,像一艘升仙船的畫麵。”
所謂升仙船,就是能搭載墓主,破空飛升的仙船,有死後升仙的寓意。
“你將帶有紋飾畫麵的金板,都拿回來,我看看。”
曹操停了和令晉聯係,看了眼時間,吩咐許褚:“時間差不多,伱去把人拿回來。”
許褚答應一聲,縱身登上房頂。
他在屋脊上奔跑如飛,直奔馬氏家宅所在。
此時的馬家宅邸內,家主馬懷還沒睡。
“家主,官驛那邊送來消息,夥計用的手段,可能被識破了,沒得手。”
“您看,明日等人出城再動?”
“抓幾個過路的人,還要兩次來問我?”馬懷橫了眼管事。
“這幾日各方都傳來消息,總要多些小心,兗州的諜子必是在四處搜集我冀州各家的消息。
那幾個人這個時間來衛縣,其中的一個護衛,就能對付徐青他們整隊人。”
“回來的人說,對方動手,速度快到看不清。他們又是從西邊來的……家主,您看,有沒有可能是兗州的人,要不我們把人放過去?”
這管事竟然頗為厲害。
馬懷道:“你把事想淺了。曹孟德入主冀州,少不了我們各家的支持,不然就會失去對冀州的控製。
他不會蠢到這麼急著對我們這些表明態度,依附他的人動手。
不然人人自危,各家聯合起來,冀州他不想要了?”
“隻有和我們合作,他才能快速掌控冀州。”
“你還挺聰明!”
房頂突然沉下來一個人,是許褚,一把抓住馬懷。
單手拎住其脖頸。
下一刻,馬懷便感覺騰雲駕霧般,被許褚拎著在房頂飛奔。
那屋裡的管事大驚,跑出去叫人。
數十息時間後,馬懷被扔在官驛內的客舍中。
他翻身而起,頓時看見了坐在燈下的曹操,神色一驚,但很快又平複下來。
“兗州牧,曹孟德!”
馬懷去鄴城,遠遠的見過曹操。
他有些難以置信:“你居然親自來衛縣。”
“為何抓我?我隻是被推在明麵上辦事的,把我抓了,除了暴露出你來了衛縣,還有什麼用?”
曹操似笑非笑:“你比自己想象的重要,至少能幫我打一次勝仗,還能肅清冀州內部。你隻是還未看出自己的作用。”
馬懷心頭一跳。
他確實沒看出曹操來對付自己,會牽連到哪些事情。
但他也聽明白了。
一個馬氏,滿足不了曹操的胃口。
曹操是要把冀州,袁紹此前治下的積弊鏟掉,快刀斬亂麻。
就在冀州士族,以為曹操不會動他們的當下,突然出手。
這和打仗是一個道理,聲東擊西,攻其不備。
“曹州牧,你可知我背後是誰?動我,你會失去士族支持!”
馬懷聲色俱厲:“我等士族聯合,你在冀州將寸步難行,不可能成功。”
外邊,人馬奔走的嘈雜聲,快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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