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後,要通過白刃廝殺來補刀,才可能全殲敵軍。
預先在對麵留下兵馬,兩相配合,方是伏擊的全部。
後有箭矢,前方又出現漢軍的埋伏。
對鮮卑兵的心理打擊尤重。
“隨我殺上去,斬儘鮮卑人!”
麹義從矮坡上往下殺出。
當年他對付公孫瓚的幽州騎兵,也是先射,而後抽刀近戰,砍殺餘眾。
……
另一處戰場,太史慈親自統兵,也在打一場硬仗!
東鮮卑的王帳麾下,有一支留守的護軍。
他們不敢分兵,但派出了五千人的大隊,在周邊部落巡視。
太史慈的隊伍,衝擊一處部落時,對方得訊,快速趕來。
但讓鮮卑人沒想到的是,太史慈,樂進,張繡三人沒跑,反而迎頭殺過來和他們對攻。
雙方狹路相逢!
近距離接戰後,樂進從馬上跳落。
他身形矮小,卻極端靈活,居然在馬腹下穿梭,充分利用了個子小的‘優勢’。
噈!
樂進鑽馬的同時,揮刀往上一捅,刀鋒穿透馬腹。
那馬背上的一個千人長,躲避不及,頓時感覺下邊一疼,然後是…更疼,雞飛蛋打的往下漏。
這名千夫長的慘叫,整個戰場都能聽聞。
……
上午,驕陽升空。
蹋頓臉色蒼白,站在拓博本的營地內。
鮮卑人要撤走,對他來說是個噩耗!
“一定要走嗎?”
蹋頓問拓博本。
鮮卑剛紮下來的營地,已收拾一空,全軍撤離。
拓博本在慕容百支之後撤走,更準確的說是殿後,需要防備漢軍來追擊。
所以他不能像慕容百支走的那麼快,那麼痛快。
他麾下部眾小心謹慎,一批批抽出,往戰場以北離去。
拓博本對蹋頓道:
“漢軍去襲我東鮮卑的王帳。慕容百支已先撤回去了。你若無信心獨自迎戰漢軍,可回城固守。
如果想再與我們聯兵對付漢人,最早也要明年開春。
草原上已開始結凍,我們退回去,今冬就不可能再出兵。”
“漢軍襲營,就是想引你們離開。現在回去也晚了,不如留下來共破漢軍。”
蹋頓勸說:“何況慕容將軍已回去了,應該足夠對付漢軍的偷襲。你留下來,我們聯兵破漢。”
“我鮮卑各部分散,漢軍要是有意襲擊,慕容的隊伍回去,也不穩妥。”
“不用再說了。”
拓博本正要上馬,見到有親軍帶著一個鮮卑兵,神色慌亂的飛奔靠近。
“怎麼了?”
來到近處的鮮卑士卒臉上,身上,都是血:
“昨晚我們跟隨慕容將軍,全力往北行軍,進入草原大概有五六十裡,突然遭襲。他們的箭,好厲害……到處都是箭,把人釘在地上……”
“損失如何?”
“我們這隊五百人,跑出來後還剩七十多,慕容將軍被重創,”
“其他隊伍,逃出來的可能更少,戰後我們吹響戰號聚兵,隻召集到三千餘人,敵人還在追殺我軍,請拓博將軍速出兵救援。”
拓博本腦內轟的一聲!
旁聽的蹋頓,也是一樣的反應,感覺像是被迎麵砸了一錘子,兩眼發黑!
附近諸多鮮卑,烏桓人,包括和蹋頓一起來的袁熙,皆是麵無血色。
東鮮卑一萬五千的精銳,半晚時間,隻剩三千餘人逃散,已是接近全軍覆沒的殲滅戰了。
損失怎麼可能這麼重。
“…從未遇到過威力那麼驚人的箭!”士兵喃喃道。
“走。”
拓博本上馬,帶兵呼嘯遠去。
蹋頓愣愣的站在原處,心裡如同泛起了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難以平息。
之前烏桓和漢軍交手,連戰連敗的恐懼,再次升起。
“我們也收兵,立即撤回柳城,快!”
“輜重不要拿了,快走!”
蹋頓這次出兵近六萬,已近乎傾巢而出。哪想到原本說好的聯手,盟友說撤就撤。
他和鮮卑人一樣,都被打懵了。
右北平郡的邊城,中午。
黃忠站在城頭:“出擊破敵!殺潰烏桓全軍,收回幽州!”
又道:“另外兩路都傳回消息,打的很好,我們作為中軍,要打的更好。告訴各部,依州牧所命,全殲為目的,殺!”
邊城軍塞的大門,轟隆隆的打開。
烏桓人此前連戰受挫。眼下視為強助的盟友又忽然撤走。
自蹋頓往下人人惶恐。
這種情況下,士氣,戰力至多有平時的五六成。
右北平的邊城,距烏桓人紮營的地方,不足三十裡。
當蹋頓接到斥候彙報,知道曹軍出城,立即率眾撤走,連部分輜重也扔在了軍營裡。
他撤走是對的,士氣,實力都不及對手,留下迎戰,更拉!
於是蹋頓領著烏桓軍在前邊跑,曹軍在後追逐。
黃忠似乎並不急於追的太緊,趕羊似的把烏桓人往東驅趕。
“州牧說要打大會戰,全潰烏桓人,不知州牧那邊布置的怎麼樣?”
黃忠心想:此戰若勝,便可拿回幽州,重整山河的契機,已被我兗州攥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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