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天命所鐘之人,行百年之禮,天有祥瑞,地有祥瑞,人有祥瑞,是為天地人同慶!”
鄭玄伸手一指,蒼穹上的雲氣滾滾如流水。
那雲氣翻騰變化,遊曳間恍如麒麟,又如龍鳳,垂下瑞彩千條,仿佛真有天地同賀。
華佗和張仲景對視。
往昔兩人從未顯露過身手。
但這方世界靈氣充盈,百家皆可修行。
醫家不長於戰鬥,不過兩人手中,卻有一股生機盎然的氣息。
他們是千年一出的醫家泰鬥,聖人之才。
當二人同時出手,便有一股生機遍布曹府,竟引得滿園花簇簇,在寒冬初逝的時節,綻放出勃勃生機,姹紫嫣紅,百花盛放!
鄭玄遂又輕喝一聲,取出一幅聖人簡卷。
那卷上描刻龍鳳,是他專為婚禮準備的。
儒家有神通叫指鹿為馬,亦是聖人言的一種。
鄭玄伸手虛托,牛逼吹得山響:“這鳳乃真鳳,龍是真龍,龍鳳祥和,家門興旺,福澤子孫!”
霎時間,真有龍鳳自聖人簡卷中騰空,見風便漲,鳳有五色,龍生五爪,在鄴城高空盤旋!
此時婚禮已成,全城都是歡呼聲。
曹操的幾位妻妾,喜笑顏開的被帶到後宅。
等晚上,夫妻間還有一番聚集。
各院的賓客,開始入席。
曹操卻是快步來到書房。
已經中午了,西涼突襲,戰況如何!
稍早些時候,李傕,郭汜知有人來襲,迅速出來調集兵馬。
他們這兩年的日子不好過,被夾在中間,與曹軍交手,逢戰多敗,早被打沒了心氣。
聞聽四麵八方都有喊殺聲,李傕,郭汜碰麵後,交換訊息。
“前後都有人來襲,隻有一種可能!”
李傕道:“馬騰和曹軍,聯合來攻?”
“收到的消息不是說曹操在鄴城大婚?”
“他在用詐,我們以為不可能的時候,突然來攻。”
李傕臉色沉狠:“曹孟德一直把我們往西趕,讓我們幫他開路,現在有了馬騰給他效命,就要殺掉我們。
他要來占涼州了,河西不能再待!
真是逼人太甚!”
兩人臉上都有亡命徒般的凶狠。
曆史上的李傕、郭汜在占領長安後不久,就鬨翻了,彼此攻伐。
但當下因為曹軍的壓力,他們二人和樊稠,分彆領兵駐守在周圍的數個縣城,報團取暖,頗為團結。
這時,兩人分兩個方向,領兵突圍。
李傕準備帶兵,往西南角和樊稠彙合,而後往西突圍。
他們與馬騰交過手,知道馬騰麾下兵馬的底細,比曹軍要好對付。
郭汜則準備往北穿插,尋求生機。
兩人約定,脫身後再彙合,旋即分開。
按說分兵是大忌,會被各個擊破。
但眼下不分兵更是必死,逃走的機會都不一定有。
兩人狼狽分開,卻不想正好中了曹操,賈詡,郭嘉等人的算計。
曹營連年征戰,目前其實在避免打大戰。
這次動手,曹操用的是巧勁,聯兵馬騰。
曹軍自身並未動用太多兵馬。
馬騰那兩萬人,才是主力。
臨近中午,豔陽高照。
馬超蹲在河西走廊南側,祁連山一座餘脈的矮山之上。
他手裡拿了根樹枝,在地上勾畫周邊的路線,咕噥道:
“阿父讓我埋伏在這空等,說曹孟德給他的命令,預先判斷出李傕、郭汜至少會有一路,從這裡潰逃。”
“豈不知戰場瞬息萬變,兵無常勢,事先預判用兵,瞎扯…”
馬超對周邊的地形,非常了解。
他在地上共畫出四條線路,端詳良久:
“從祁連山口這條路通行,最是繞遠,且路還不好走。兩側山勢起伏,很容易埋伏。李傕、郭汜傻了,會選這裡……阿父居然信他,與我一起在對麵扼守…”
他話音未落,就有斥候跑過來:“少將軍,敵兵正在接近,已到了山口方向。”
濃眉大眼的馬超怔了下。
遠處,一支兵馬慌亂中從山坳下露出行跡,正要經過馬超他們埋伏的地方。
為首一人就是李傕。
其身畔的人,體型魁梧,是樊稠!
真來了……馬超壓下心裡的悸動,戰場爭先,讓部眾小心隱藏。
等對方拉近距離,從山下經過時,馬超一聲令下,手握大槍,攔腰殺出,衝向李傕的隊伍。
李傕驚駭下,想躲避已來不及了。
雙方轉眼廝殺在一起。
馬超剛才藏身的矮山對麵,另一座山坳上,站著他老爹馬騰。
其身畔一人,白袍怒舞如龍,是趙雲!
馬騰見到李傕的隊伍,也是暗自驚愕。
“魏公真乃兵家雄才,敵人畏之,而我幸甚!”
趙雲笑了笑:“你若見到魏公,體會更深!”
又道:“我想早些結束戰事,趕回去參加封將禮。我出手非是為爭功,事後可記在貴公子身上,如何?”
馬騰謙遜道:“子龍將軍儘管出手。”心忖我兒亦勇武絕倫。
你想從我兒手裡拿走功勳,怕是沒那麼容易。
下一刻,趙雲脫口長嘯,聲音清越如穿雲之箭,旋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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