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遭遇伏擊,箭襲,也最多不過吃一場敗仗,不至於影響戰局。
但他們撤退的混亂,被張遼看到了機會。
準確的說,是張遼,太史慈,高順,三人合力,創造的機會,聯手奪帥!
這是戰場上的奇跡。
鮮卑南下的主帥被殺!
一時間,隨著拓博雄都的跪倒,身死。整個戰場似乎都安靜下來。
後方,陷陣營的兵馬,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
然後是全體曹軍,齊聲呼喝!
敵人的圍困中,張遼在全力奔跑。
他是勇將,但還沒有匹敵千軍的力量,殺了敵帥,趁周邊親軍駭異的功夫,撒腿就往回跑。
書房,須發半白的蔡邕,手舞足蹈,“賢弟,你手下虎將,戰威蓋世!”
“賢婿,你指揮的也好!”
曹操感覺是在叫倆人。賢婿和賢弟,在他身上完成了一體化。
虞文,童淵,華佗,張槐等人,也都滿臉喜色。
當陷陣營的兵馬殺上來,與張遼彙合,敵我再次陷入混戰!
遼闊的草原,狼群一樣的戰術方式,彙集各部形成的聯軍,而不是一個強大統一政權的領導……這些因素決定了草原部族的兵馬,雖然不缺驍勇和狠厲,但缺乏凝聚力。
他們有些像之前袁紹麾下,士族共組的兵馬,一旦逆風,就會軍心渙散。
因為都想保存自家部落的實力,誰也不舍得死戰,消耗自身,避免被吞並。
主帥被殺,各部如同失去頭狼的狼群,哀嚎聲中,四散撤離,失去了號令統屬。
拓博本連聲呼喊,卻是無法收束兵馬。
他看了眼戰場中央,張遼的親軍,正和拓博雄都的親軍接戰。
失敗來的如此突兀。
拓博本也催馬,加入了敗逃的行列。
整個戰場,鮮卑人開始以各自的部落為團體,四散分流,倉皇逃走。
曹軍也分散成一支支隊伍,全力追逐。
書房內,爆發出和戰場同步的歡呼。
幾個老頭觀影愉快,心情大好。
他們隨後又看見了新的情景。
曹操推動那隻大鳥,往另一個方向飛去。
無儘的草野,在大鳥的視角裡倒退。
夜色降臨。
草原以南,是連綿的群山。
慕容百支的隊伍,還被關在山裡。
一直等到晚上,慕容百支已有些等不下去了。
他們的輜重,不允許他們一直躲在山裡。
“這裡還有鮮卑兵!”
蔡邕等人眨巴著眼睛:“他們怎麼在山裡?”
“自己進去的,想從山後殺出來,斜向衝入戰場,成為奇兵。”
曹操:“我們扼住山口,他們被困在山裡,往外衝,會全軍覆沒,不衝會餓死。”
看過兩處的情況,已可確定與鮮卑這次交戰的勝勢。
曹操也是滿心喜悅。
這一戰的獲勝,比意料中要快的多。
兩軍交戰,通常需要經過試探和多輪廝殺,博弈,才能分勝負。
但張遼,太史慈,高順的表現,大大加快了這一過程。
戰場奪帥,擊潰了鮮卑兵的心態。
這是良將獨有的作用,他們總能抓住一閃即逝的機會,獲得意料外的勝利!
戰場上,曹軍和鮮卑兵,在四處追逃。
這個晚上的草原,注定被血色浸染。
蔡邕等人心滿意足的離開。
他們走後,曹操也打算回後宅。
但親軍通傳,許攸求見。
天色暗下來,書房點上了蓮花形的青銅燈。
許攸進入書房:“孟德。”
他穿著暗黃色的漢服,手裡拿了把鵝毛扇,微微扇動,頗有些名士做派。
拿扇子在漢末屬於時尚行為,並不是諸葛丞相獨有。
許攸道出來意:“有人求到我門上,讓我來說個情。”
“孟德你是不是抓了巨鹿郡孫氏,劉氏兩家的人?”
曹操瞄了眼許攸:“你收人家的好處了?”
許攸笑了笑,避而不答:
“孟德,你想對付一些士族,無可厚非,但不能一味殺戮。”
“你殺的士族太多了,若他們聯合起來,一起反你,你怎麼辦,把他們都殺了?”
“都殺了…倒是不至於。”
許攸:“就是啊,若殺的太多,誰來給你做事,你如何控製各地?”
“少了他們,亂民不服法紀,豈不是更亂?”
“以我之見,對士族當以拉攏為主。你如今的權力,要是願意對他們親善些,他們會與你合作的,到時大家各取所需,豈不是好。”
“我答應他們來做說客,也是為你好,免得你和士族關係太僵,不好收場。”
“袁本初有許多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他對士族,處理的就很溫和。”
曹操嘴角掠過一抹譏誚。
往事越千年,在後世,某黨內部全是大家族,派係林立,結黨營私。
結果被教員聯合百姓,從無打到有,在絕對劣勢下,打倒了對方的飛機大炮。
所以聯合士族,壓榨百姓,從一開始就決定了會輸得很慘。
曆史早一次次證明過,士族那套行不通。
老百姓被逼急了,會變成泥石流,淹沒一切。
士族看似強大,反而是紙老虎。
“我這人欺軟怕硬,所以要依附老百姓,打壓士族。”
曹操說了句許攸不太懂的話:
“孫氏,劉氏那些人,不能放。做了錯事,要付出代價,天經地義。子遠,士族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你去吧。”
許攸眉頭微皺,不太滿意曹操的態度。
他正要說話,許褚從外邊進來:“魏王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許攸大怒:“孟德,你聽聽,他說什麼,讓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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