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提仍是麵色平靜,一動不動的任許褚逼近,一拳錘在其頂門。
下一刻,他的身形崩潰淡去,隻剩一件長袍,失去身體支撐,墜落在地。
曹操伸手虛握,沙提的手環,破空飛來,落在他手裡。
其中有一股力量,無形無跡,卻在氣運層麵,往他身後的氣運之龍投射過去,想附著其上。
這沙提不僅來的突兀,還敢算計他。
那股力量想滲入他的氣運當中,不論要做什麼,已足夠讓曹操升起殺心。
沙提顯然沒想到,曹操能一眼看破他的手段,還未展開就被破了。
“這人是假的,看起來和血肉之軀毫無差彆,倒是古怪。”
許褚見沙提隻留下一件長袍,有些驚異。
“西域來的傳經人,一度蠱惑過宗室,修行其經意神通,說是能求長生,明帝時期有過記載。
眼前的真假身手段,和我中土道家,脫袍代死類似的東西罷了。”
曹操手裡,沙提留下的木鐲,化為細沙般的碎粉飄落。
“這事可能還沒完。”
賈詡道:“這傳經人來的古怪,明顯是來試探的。
按他所說,他們數年前就給我們送信,隻為了埋下個引子,可見所圖甚大,絕不簡單。”
曹操失笑道:“咱得了天下,腿粗,是非自然就多。各方謀劃,想來占便宜的會越來越多。
文和你手毒,用些手段,掐死他們,他們就老實了。”
他剛才讓許褚動手,其實是看破對方是個假身。
沙提被許褚錘了一拳,假身崩潰,曹操動用隔岸觀火的神通,暗中捕捉到一縷氣機。
天上有一隻大鳥,已循著氣息,暗中跟了上去。
對方自己送上門來,曹操準備摸到其根子上,瞅瞅他們到底要乾什麼,哪來的。
這事情算是個小插曲。
曹操如常理事,遏製士族,選才為用,要多個手段並行。
他讓人去叫鄭玄。
鄭玄很快過來,進門執禮:“魏王。”
“鄭司農,坐。”
曹操和鄭玄商議,詢問其組建太學的進度。
太學之名,西周時就有了。
但得以廣泛發展,成為官辦‘大學’,是武帝聽從董仲舒進言所組建。
太學到了東漢,世祖劉秀,亦是大力興辦。
鼎盛時期,學生人數可達3萬,是取才的重要途徑之一。
“太學籌建,已有成效。我門下學子皆先轉入太學,以壯我魏國,為魏王您培養治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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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建魏稱王,上至皇帝,下至百姓,無不熱切關注。
益州。
皇帝哀聲詢問道:“曹孟德建魏,公然傳告天下,可有人聲討他?討他忤逆之罪?”
他詢問的是劉璋派來的一個官吏,叫徐逸。
皇帝在益州沒什麼消息渠道,隻能依仗益州。
劉璋就派了徐逸,來聽候使喚。
徐逸心忖:討伐曹孟德,誰敢啊?隔壁的荊州,揚州,恨不得把腦袋夾起來,怕曹孟德先打他們,怎麼可能主動招惹。
徐逸腦內轉著念頭:“曹孟德妄自稱王,不日必有動蕩,陛下安心等待就好。”
皇帝眼睛微微亮了亮:“之前他借了朕的勢,挾製各方,快速發展。
如今朕離開了,當早日昭告天下,朕已脫離他的挾製,如天下人知道朕已安全,他敗亡不遠矣。”
徐逸知道皇帝的董妃,被曹操當麵所殺。
據說董妃還懷有子嗣,皇帝對曹操的恨,非是沒有原因。
“季玉哪去了,這幾日為何不見他來?”
皇帝問:“朕有些事要和他商議。”
季玉就是劉璋的字。
徐逸回應:“漢中發生了變故,有人欲叛亂。州牧趕著去處理,這幾日不便過來。”
江東。
孫策也在商討曹操建魏的事。
當下江東形勢初定。
和孫策一起議事的,是江東的兩大戰略家,周瑜,魯肅。
魯肅今年二十四歲,字子敬,臨淮東城人。
他在東吳,乃至整個天下,亦是屈指可數,文武雙全的大才。
曆史上,他對促成赤壁之戰,以敗曹,起到了非常大的推動作用。
“魏王宣布建國後,天下激蕩。”
“從我們搜集到的消息看,居然沒有任何波瀾,甚至沒人聲討他,連稍許動作都沒有。”
孫權歎道:“魏王在百姓中的人望,高的出奇。”
魯肅:“此事背後必有人推動,他為稱王,準備已久。
隻觀其連得九州,也不過是稱王,可知曹孟德的心性。
他積累的優勢,已到了難以抗衡的地步。”
周瑜:“我們當下,需隔江以求自保,徐圖往西擴張。若有機會取荊州,才有望與其爭鋒。”
孫策恨道:“我早有取荊州之意。”
“我父死於劉表,黃祖之手,此仇不報,非人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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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曹操再次來到貂蟬屋裡。
少女亦是食髓知味,妖妖嬈嬈的癡纏上來。
春風幾度。
等貂蟬睡了,曹操來到書房。
他打算理一理稱王時,所見地脈變化呈現出來的神異,還有近期的一係列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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