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上前便是一巴掌,抽在丘敦乙婁的胖臉上,反手再抽一次。
許褚的手有多重?
丘敦乙婁一巴掌就被打掉了過半的牙齒,臉頰的肉也被抽碎,皮開肉綻。
他渾身抽搐,疼痛難忍,正要大聲慘叫,許褚掄起胳膊,又抽第三下,第四下。
慘叫聲也被打了回去。
“彆打了,我說。”
“我是魁頭的族親,少時與其一起長大的。我代替他在胡集打探消息,販賣物資,送回鮮卑。”
“他召集各部會師,給我也送了消息。
但我不用回去聚集,隻需讓人將禮物帶給魁頭。”
曹操表麵上是在詢問,其實是在推動聆聽心聲的能力,聽取丘敦乙婁心裡的聲音。
其念頭,比嘴裡說的要更真實,得到的消息也更多。
“若能度過今日,我定要報複這幾個該死的漢人……給魁頭送的東西,很重要,需要說出對應我身份的暗語……此人到底是誰?
胡集怎麼會出現這麼厲害的漢人?
我的鼻子真是惹禍,若沒聞到那女子身上的氣味,便不會惹下這樁禍事……”
丘敦乙婁養尊處優,一旦受到生死威脅,心念失守,念頭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曹操已不用再問了,聆聽心聲,幫他知道了諸多想知道的消息。
“你的鼻子還能聞出男女?”曹操輕哂。
許褚伸手捏住丘敦乙婁的腦袋,往一側扭去。
丘敦乙婁驚駭萬分:
“你要殺我?你殺了我絕不可能走出這胡集。我鮮卑在城內有數千人,胡集的十四大坊市,有六個被我鮮卑控製……”
許褚緩緩發力,丘敦乙婁感覺頸部疼痛不堪,聲音已經變調。
他忽然冒出一個念頭,想起曹操剛才問的問題:
“你想對付魁頭大酋,你是新任的漢人王…我收到過魁頭送來的秘報,隻有你……”
喀嚓!
許褚一發力,丘敦乙婁臉上的驚駭,就此定格,頸部被扭斷,直接斷氣。
他依仗鮮卑的勢力,無法無天慣了,絕沒想到會因為一次搶人鬥狠,就這麼被殺。
曹操回到裡屋時,姚靜有些局促的坐在臥榻旁。
這屋裡就一張木榻。
“今晚…魏王要跟我一起嗎?”姚靜眉眼微垂,小聲問。
“一起什麼?睡覺啊?”
曹操來到她近處,伸手往她探過來。
姚靜身子打顫:“魏王…”
曹操的手落在她頸部,收回來時,卻是把姚靜戴著的蜃龍珠取了下來。
她的花容月貌頓時露出來,嬌媚中透著清麗絕俗的氣質,帶著她特有的反差感。
還是沒有遮掩的這張臉看著舒心。
屋裡熄了燈。
姚靜脫掉鞋襪,外衫,窈窕的身段裹在中衣下。
倆人都穿著中衣小歇。
曹操把她攬過來。
溫香軟玉。
“今晚會有些動靜,但與你無關,隻管放心入睡。”曹操說。
姚靜輕嗯了聲。
夜裡確實動靜不斷。
丘敦乙婁逃走那三個護衛,帶了人重新折返。
一晚上,外邊的交手幾乎沒停過。
一共來了三波人。
典韋、許褚,輪流帶親兵出去,來一波殺一波。
臨近天亮,才安靜下來。
曹操側臥在榻上,其實是在修行養氣。
並沉念到秘甲獸體內。
黃河大墓那邊也起了些變化。
在胡集,到第三波人過來時,丘敦乙婁的護衛,經過前兩次強攻,死傷慘重。再來,便請來了胡集背後幾大勢力之一的當家人,一個老者,來當說客。
這老者在胡集說一不二,親自出麵,想讓曹操把人放了,給他個麵子。
仍是許褚出去應對。
那老者見曹操麵都不露,暗怒道:“若不放丘敦乙婁,便是與整個胡集為敵,你等自己琢磨。”
許褚一聽,梗了梗脖子:“胡集是特麼個屁啊,與胡集為敵,嚇唬誰呢?”
老者森然道:“你可以試試…”
他話音未落,許褚就撲上來,出手將其打死。
淩晨時,對方還有一次反撲,來了多位好手,都被擊殺後,才徹底安靜下來。
再沒人來,也沒人嗶嗶調停了。
大早起來。
胡集的城門處,吊著一排屍體,脖頸扭曲的丘敦乙婁在最中間,其餘是他的護衛和負責調停的人。
適時曹操一行已走了。
他得了想知道的消息,關於西鮮卑會盟,召集各部聚兵的事。
而此時,曹操調集的各路人馬,皆已就位。
張遼昨晚就到達了作戰位置。
今早,黃忠,趙雲相繼傳來消息。
魁頭帶來南下的鮮卑軍,在他發現曹操的蹤跡後,派出兩萬五千人去襲殺曹操。
加上先期莫戛在沫拖城那一萬人。
也就是他帶來的五萬鮮卑兵,有三萬五千人,先後調派出去。
於是魁頭才吹響戰號,召集各部會師,以補充中軍。
曹操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誘敵深入,三軍配合,集中兵力,擊敵中腹。
他製定的用兵策略,已來到了最後,也最關鍵的一步。
ps: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