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有一頭麒麟,身披金色鱗甲,生龍頭,踏空而出。
虛空在那麒麟蹄下,發出震耳的鏗鏘聲,金色的漣漪蕩漾。
麒麟出現後,迎風而長,迅速變大。
祂來到玉璧前,全身的鱗甲上,倏地吐出一口火焰。
其全身也隨之有金色的火朵浮現,火屑墜落,綺麗之極。
麒麟火落在那玉璧上,玉璧被無聲無息的焚化出一個窟窿。
“你有此麒麟丹珠,當是一切邪魅之物的克星,之前為何不用它來對付方相氏?”
“此麒麟丹珠,我無法祭煉控製。”
“祂出現吐火,是因為水火相克,被這陰陽壁的氣息牽引。若平素放起來,說不得你我也要被祂攻擊,不易應對。”中年道士解釋了一句。
“快走。”
三人足下鎖鏈抖動,彼端的方相氏,顯然仍在掙紮。
“不急,氣血所結道網,方相氏想掙脫,絕非一時三刻能做到。”
中年道士收了麒麟丹珠。
麒麟消失後,他和其他兩人,進入陰陽壁後方。
那陰陽壁被麒麟火灼燒,一時半會無法閉合。
兩隻秘甲獸悄然從遠處的霧氣裡出現,也尾隨跟了進去。
黃河大墓深處的情景,同步被曹操所見。
陰陽壁背後,是一條依托山體開鑿的甬道。
進入不遠,就有兩口青銅棺,放在甬道兩側。
其中一口棺槨的棺蓋打開,應該是方相氏此前在這棺中。
另一側的棺槨,式樣古樸,棺槨外壁有夔牛等殷商時期的構紋。
棺蓋側翼,還有一枚符籙印記。
細看那印記,指肚粗細,似乎是被人以手指,在青銅棺壁上勾畫所成。
“彆動這口棺,棺中有大凶之物,比方相氏麻煩的多。”
“這棺上的符籙……是我道門中人所留!”南華道人盯著那符籙。
他們之前說過,道祖足跡踏遍山河,尋訪天地間的氣眼之地,以觀天地運轉之秘。
這黃河墓,有道門先賢,追溯道祖足跡,也曾來過。
棺上的印記,要麼是道門先賢所留,要麼就是道祖親留,非同小可。
南華道人和左慈,繞著棺槨看了半晌,才跟上中年道士,繼續往裡深入。
三人很快通過甬道,來到洞窟深處。
這甬道儘頭,卻是有一條地下的黃河暗流,水勢滔滔。
古怪的是,那水勢奔騰的遠處,有三口棺槨,宛若船舶,若隱若現,詭異的在河麵上打轉。
“你們看,那就是黃河兩岸大旱,曾有銅棺從河下出世,最終又沉回水眼的黃河九棺之一。”
“這條黃河地下的陰河遠處,那三口棺中,有一口是傳說中的水眼棺。
另外兩口,一個是玄鳥棺,剩下一口不知來曆。”
中年道人說:“我要那口玄鳥棺。”
就在三人說話時,地下暗河深遠處,其中一口棺槨突然消失了,轉而有一隻深黑色如鳳凰似的大鳥,在水麵上出現。
其目光開闔,陰森森的往岸上看過來。
“那是玄鳥棺所化異象?”
“這裡是黃河大墓的儘頭?”
左慈和南華道人相繼發問。
“這裡,還算不上黃河墓最深處。
此墓有七重陰陽壁,我們一路走來,剛才經過的是第五重陰陽壁。後邊兩重,我們進不去…”中年道人看了眼地下河的儘頭方向。
三人旋即踏波而行,往河上漂浮的三口棺槨接近。
兩隻秘甲獸,在他們離開後,出現在河岸旁,遠遠的看向三者的背影。
三個道士這一去,耗費數日,才破除諸多凶險,靠近其中那口玄鳥棺…
直至六月末,三人方從地下河的彼端回來。
此時的三人,模樣狼狽,人人帶傷。
他們沿路回返,亦是阻礙重重。
包括方相氏也已掙脫束縛,與三人再次接戰。
當他們費勁周折,真正從墓中脫身時,已是彈儘糧絕。
好在各自得了想要的東西,沒白來一趟。
三人一路回到墓葬外圍,有數萬陰兵駐紮的龐大地下空間。
玄黃色的大門開啟。
三個道士,縱身衝出墓葬。
然而下一刻,中年道士便心頭悸動:“不好!!”
另外兩人也生出感應。
外邊等候已久的曹營眾人,一擁而上。
連同見到曹操就磕頭稱人王的那個舔鬼,也殺了上來。
王越,令晉,厲五方。
此外,還有典韋,許褚。
卻是曹操這些時日,通過秘甲獸,觀察三個道士和方相氏交手,對他們的實力有了大致的判斷,怕令晉等人不足以留下他們,讓典韋和許褚,也過來助陣。
在這處還沒出墓的位置圍堵,形成了黃雀在後,甕中捉鱉的格局。
黃河大墓外的山崖上,曹操俯瞰著下方的黃河。
他正以圖騰真龍聯動傳國璽,推動氣運,默念鎮國咒。
遙遠距離外的五陵原,武帝墳中,一縷赤紅的劍芒,終化為一條赤龍,破墳而出,劍鳴獵動千裡,直奔東方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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