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手執宵練劍,正是曹操所賜,天子三劍之一。
此時的宵練劍,被曹操以千萬聲望,國運加持,威力愈盛。
一道道劍芒,掃擊虛空。
中年道人的伏藏神通受阻,消失的身形重現。
眾人卻是吃了一驚。
重新出現的道人,居然有六條手臂,如傳說中的神祇。
他的膚色像是變成了銅鑄的一般,發出金屬的光澤,撐眉努目,形象威猛。
他的六隻拳頭齊出,大步邁進,周邊劍芒全部被其擊穿。
王越後撤數步,把宵練劍,換到了左手。
他的右手,抽出背上慣用的闊脊長劍,雙手分執兩劍,臉色凝重。
眼前道人,化出六臂,這種神話層麵的術法神通,他還從未遇上過。
剛才那六臂轟出來的幾拳,力量之重,更是匪夷所思,像是搬運了幾座大山壓過來。
王越亦隨之動用了從未用過的手段。
鏘——
他以雙劍互碰,劍鳴入耳,讓人聞聽,神魂一滯。
這劍鳴居然也是一種攻勢。
王越的劍術,超脫尋常劍手遠甚,已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
他兩手執劍,攻勢再起。
其右手劍,如狂風暴雨,又如浪濤擊岸,洶湧連綿。
左手劍卻是蟄伏隱匿,伺機而發若毒蛇。
令晉和厲五方立在一邊,沒急著再參戰。
到了王越這一層次,並不是人越多越好。
尤其是兩人從來沒和王越配合過,他兩手雙劍展開,劍路兩人完全不了解,貿然加入,反而彼此阻礙,不如不上。
“小師叔,你沒受傷前,修行鼎盛之時,比王越如何?”令晉問。
厲五方斜眼:“瞧不起誰呢,啥叫鼎盛沒受傷之前,我現在也處於鼎盛。反正打你不費勁。”
令晉:“當我沒說。”
鏘鏘鏘!
王越劍術展開,但見寒光霍霍,根本看不清人劍的變化走向。
劍術至此,已到了上窺劍道至境的階段。
然而,那個化出六臂的道人,卻是更為厲害,以力破巧,每一拳都能準確預判到劍的走勢。
交手不久,王越便落在下風。
忽然,王越刺出了他的左手劍。
這墓葬內的黑暗中,驟然亮起一道閃電。
以劍芒化為閃電,速度快的離奇。
更奇妙的是,劍勢明明已到了儘頭,卻是突然延伸出一截。
這正是王越的左手劍絕技,能在交鋒時,突然讓左手的筋絡往外延長三寸。
生死之間,這三寸距離,往往能決定勝負。
眼前也一樣,王越的劍,如電劈出。
六臂道人揮掌便要將其撥開。
然而劍勢突長,變長了三寸。
劍尖隨之前探,劃過道人咽喉。
王越收劍後退。
斬斷咽喉,本該已結束了戰鬥。
哪想到那道士被切開的傷口,迅速閉合,宛若沒受傷一般。
其全身漫起一陣淡淡的金光,完全不像血肉之軀。
王越眉頭大皺:“這是一種術,不是人,那道士已脫身。”
“現在才明白,晚了。”
彼端的墓道出口處,那道人的身影一閃而逝。
卻是他在遇襲的第一時間,便遁入空中。
出現的六臂道人,已是他放出來的神通,一種道術法身。
也可以理解成幻術,介於真實和虛幻之間。
隻不過他推動的這種神通,能讓這麼多人看不清真假,明顯超出了常規的修行境界。
典韋,許褚和舔鬼,剛追上南華道人,將其逼至死角。
中年道人脫身而去,典韋在激戰中,仍生出感應:“二愣子,你自己能不能對付這老道?我去抓跑的那個!”
“儘管去!”
許褚身形陡然膨脹,全身筋肉震動。
這三個道士的厲害程度,出人意料。
許褚亦動用了全力,體內諸竅發光,毛孔仿佛都在往外吞吐兵鋒武運。
他身形激增,比先前高大了至少一個頭,雄偉無匹,往南華老道殺去。
典韋則身形一晃,追向那中年道人。
王越亦在其後,追了出去。
墓道外,黃河水麵。
水浪忽然炸開。
漫天的水霧中,一個人影騰空上衝。
正是那中年道人。
他看見曹操負手站在崖壁上,身畔簇擁者眾:“魏王好手段。今日過後,我會去找你!”
後方,典韋,王越相繼破水,追了上來。
那道士出水後,本是要往遠處去。但身形變化,似前實後,突兀出現在曹操數丈外。
並探指點出。
他這一指,像是能破穿距離,一指出,瞬間出現在曹操眉心前方。
然而中年道人發現,曹操從他眼前消失了。
曹操身邊站著不少人。
其中一個握著一把大槍,是槍聖童淵。
另一個握一把大戟,是天戟張槐。
還有一個,扔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
這羅盤一出,中年道人恍惚感覺如墜群山之間。
曹操等人身形位移,變得不可琢磨,似乎轉眼便去到了數座山峰之外。
“奇門遁甲,換山之術。”
站在曹操身邊,扔出羅盤的是水鏡先生。
自從曹操讓官兵去黃河搶救洪災,水鏡就在曹營待出了些味道,自然不會吝嗇出手。
後方,典韋追上來,雙戟在手,和中年道人接戰殺在一起。
同一刻,天際出現一抹紅光。
曹操不動聲色地擼了擼袖子,探手道:“劍來!”
天上飛下來一條赤龍,落入他手中。
劍鳴如怒潮,響徹山河大地。
道人低呼:“赤霄!”
曹操揮劍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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