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初建,有些事要摸著石頭過河,且慢慢來。
傍晚。
曹操忙完諸事,生出些興致,遂執筆在紙上寫下:神龍藏深泉,猛虎步高崗。
這是他在《卻東西門行》中做的句子,意思是龍在深淵,而猛虎漫步山崗。它們都有各自的領地,不可侵犯。
對一個人來說,不能忘記自己的家鄉故土。
對一位王來說,要以興土為己任。
這是護犢子的文意說法。
非我族類,佛家東來,趁漢土離亂,謀奪漢人氣運。
若不重懲,不配為王。
曹操已傳下手諭,和晉升官爵的製度,一並傳告各地,清剿傳經人,先把表麵的除掉。
夕陽落山。
天氣突變,雷電在蒼穹上明滅,大雨將至。
曹操出了書房,準備回內宅。
他書房兩側,有兩排偏殿。
下雨後,天色驟暗。
兩排偏殿內的房間,都點亮了燈盞。
那些房間,分彆是荀彧,荀攸,郭嘉,鐘繇,程昱等人的理事地點。
眾臣在初入夜的時間裡,仍在各自忙碌。
唯獨曹老板準時上下班,施施然的回到內宅,選了個美人,洗澡睡覺。
今晚先去白珂房裡。
半夜,白珂表示不帶曹操玩了,累壞了要睡覺。
他從榻上下來,低頭瞅瞅,自己的‘腿’是真長啊。
他晃蕩著大長腿,來到窗口。
雨不大,但一直在下。
曹操披上外袍,出門,一步跨出,宛如在虛空中出沒,數步間便來到城內的一座小院。
院內綠意芬芳,盛夏八月,滿園的花簇簇。
曹操從窗戶進入屋內。
榻上有一美豔女子側臥,腰搭薄被,長腿如玉,活色生香。
曹操脫掉外衫,從容登榻。
今晚的王府內,典韋是輪值的侍衛首領。
他也跟了出來,見曹操大半夜來串門,進了杜夫人的房間。
典韋在院外的門廊上一坐,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皮袋,一粒粒的撚出熱菽,甜,糯,味道極好。
卻說屋裡,杜繡娘睡的不沉,恍惚中忽然意識到有人登榻,一聲驚呼,便要脫口而出。
“是我。”
這段時間,曹操時而過來。
兩人已是逐漸熟稔。
杜繡娘聽出曹操的聲音,稍稍安定下來:“你怎麼大半夜過來,你下去,不然我喊人了。”
曹操不僅沒下去,還靠的更近了。
杜繡娘像受驚的兔子般,從榻上竄起來,想逃脫魔掌,出去喊人。
但被曹操翻手鎮壓。
距離近了,呼吸可聞。
雙方很快就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一個時辰後,杜繡娘在榻上嚶嚶嚶:“你沒安好心,你是禽獸。”
曹操很舒坦的問:“認識有段時間了,你真不知我身份。”
杜繡娘雖然沒心機,但畢竟不是傻瓜。
往昔幾次,曹操隻要一來,院子裡的婆子們就像是失蹤了,怎麼喊都不出現。
還有曹操給她寫的信,杜繡娘從未見過那麼漂亮雄勁的字體。
結合種種,她是有些猜測的。
這時她把掩在臉上的小手挪了挪,露出一條細縫,偷瞄曹操:
“你到底是誰啊?我們都這樣了,總該說了的。”
話罷又嚶嚶了兩聲:“你若真是賊,我們有了關係,我也隨你走的。但你不是對不對?你是…魏王!”
她沒事琢磨來琢磨去,就覺得唯獨魏王,能自由出入自己這棟宅子,最為合理。
她見曹操笑了笑,默認了魏王的身份,頓時高興起來,小腰一扭,興奮的坐直了身子:
“我就猜是你。”
臨近清晨,曹操又玩一盤,然後打算回府:
“你跟我回去,還是仍舊在這裡住。”
杜繡娘躺在臥榻裡側,把被子抓到頸下,隻露出一張小臉:
“我還想在這裡住,若將來有了身孕,你要給我個名分,我才去你府上。”
曹操態度溫和,點頭答應,轉身去了。
杜繡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死飛賊,好厲害…
這天午後,曹操來到城郊的工造營。
想把生產力拉高,要做的事頗為複雜。
曹操曾經構想過,結合這方世界本身的特點,嘗試製備一些領先時代,能提高生產力的造物。
比如說,用咒紋體係,來疊加動能,讓生產體係往前發展發展。
之前曹操和工造這邊提過。
諸如仙台印上的那種疊加咒紋結構,還有月影鏡能自動吸納月華。
它本身的內驅力,是怎麼形成的?
而仙台印得到傳國璽,圖騰真龍的氣運融入後,就像是被點燃了,仿佛蘊含著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能量。
曹操想試試,這種‘能量’有沒有修行之外的其他用途。
他來工造部,把想法說了。
一乾大匠作,初步理解了他的意思,遂著手準備試試。
這是個需要多次反複,來慢慢推動其進展的事。
時間匆匆。
八月末的早上,有親軍快步進入曹操書房:“王上,有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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