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越震驚。
老道長打字速度真快。
也不知道是九鍵還是二十六鍵。
對於這件小事，陸越自然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等待中，陸越對於煙氣化形十分好奇，時不時瞄向一旁閉眼打坐狀態的老道長。
直接開口詢問似乎有些不禮貌，陸越尋思著買些西瓜給老道長解解暑，套套近乎，就是不知道煙氣化形的老道長能不能吃。
“你想問我為什麼煙氣化形？”正在打坐的老道長突然又發來字幕，顯然注意到陸越時不時的偷窺目光。
“你知道超凡者嗎？”
陸越點頭表示知道，超凡者本質來講就是覺醒各種能力的奇人異士，擁有對抗靈異的力量。
“自第一次遺跡入侵開始，掀起靈異複蘇，超凡者出現，逐漸形成各種勢力，便有了道門，之後曆經數千年興衰，一代代延續下來，來到近代，對於超凡者的後代，是有一定幾率會具備祖上的超凡能力……”
陸越恍然大悟。
他所了解的就是寫字樓那批超凡者，這些都是近半年覺醒，但官方李浩也說過，超凡者自古便有。
對於道門的超凡者而言，一代代延續下來，經過時間歲月洗禮，後輩超凡者能力大多趨近符錄、丹鼎、占驗、趕屍……
這也解釋了陸越埋藏心底的疑惑。
是先有的道門超凡者，才有的那些道門超凡者書寫的經典書籍，因果關係不能混淆，那些道門經典即便有人真的照上麵修行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些東西從出生後就已經注定。
這煙氣化形的能力隻是道門尋常不過的招魂手段。
但老道長實力強悍，可以化形。
而且陸越還得知一個關鍵信息。
靈氣複蘇不止一次，本質上都是遺跡入侵作怪。
陸越忽然又想起這段時間遭遇的無心鬼。
趁著老道長願意解惑，那就趕緊都問問。
“道長，我還有個問題，無心鬼是怎麼出現的？”
“遺跡入侵現實世界，有一類天賦異稟的人因為跟遺跡產生共鳴或者契合度極高，是會被提前吸納進入遺跡裡麵。”
陸越皺眉思考“這就跟遊戲內測公測一樣，內測期間選些高玩進入，隻有到了公測才會麵向其他普通玩家？”
老道長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雖然不太對，但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你所遇見的這些無心鬼大多都是如此，因為某種原因提前進入裡麵，要想離開，隻有一個辦法，找到遺跡節點。”
“遺跡入侵現實世界，會造成現實當中部分區域出現重疊現象，這就是遺跡節點。”
“它們比較幸運，能夠找到單向節點，再度回到現實世界，但更多的是留在遺跡裡。”
陸越接著詢問“道長，我之前遇見過一隻無心鬼，是位賣菜大媽，在它製造的幻象裡，我看見過一位沒有心的古人，那人……有些像是曆史中的比乾，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這次老道長頭頂沒有浮現字幕。
似乎是卡機，又似乎是在思考。
“如果你說的是長相，它的確就是比乾，也是入侵泰城遺跡的源頭，同時也是掀起泰城靈氣複蘇的根源。”
陸越駭然。
比乾因心被挖空後成了無心之人，因為無心無向，辦事公道，被後人奉為財神，是民間崇拜的文財神，又稱公平財神。
這可是一位信仰神明！！！！！
但很快他又注意到關鍵詞。
長相！
“你應該聽彆人說過，遺跡裡麵有很多機緣，是超凡者能夠翻身的一處地方，按理來講這種地方被稱為仙境也不為過，但為什麼最終被稱為遺跡？”
陸越繼續搖頭。
老道長你就彆打啞迷了，趕緊打字幕吧。
“因為神明已經死了，曾經的福地變成遺跡。”
“那並不是財神，那是財鬼。”
陸越頭皮發麻。
神明不是長生不死的麼，怎麼就死了？
如此說來起源之地遺跡也是神明的墓地？
“老道長，入侵泰城的遺跡在哪，那些神明是怎麼死的？”
“遺跡就在……”
啊切！
猶如驚雷炸響，陸越一個噴嚏，衝散老道長。
“抱歉，這香味兒刺鼻。”
“老道長，你還在麼？”
陸越揉了揉發癢的鼻子，環顧四周，等了許久，也不見老道長出現，直至遠方，一群年輕道士驅車疾馳而來，身著道袍，步履匆匆。
簡單說明來意，一行人合力將昏迷不醒的十幾人小心翼翼地抬上車，絕塵而去，留下一串漸行漸遠的塵埃。
此刻，清山清虛道觀內。
中邪男子已經清醒，嘴裡三炷香也已燃儘。
老道長掏出手機。
群聊裡正發布著關於寫字樓事件的信息總結。
“民間天才超凡者陸越，覺醒一月，實力神藏三重天，擊殺比乾汙染的無心鬼王，另有其他屍狗一階、二階鬼物若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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