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魁梧男子也注意到遠處那艘大驅。
“紮紙匠一脈的臭蟲手藝有點意思,但我說過你們沒得選,隻要我還活著??沒有一個人能使用其他工具渡湖。”魁梧男子猙獰一笑,殺意蔓延。
一艘小船極速向對方駛去。
岸邊眾人或歎氣或閉眼,雖然那大驅看上去挺威武,但它到底是紙製作的,在水裡怎麼可能比得上木船。
就連紮紙匠內心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
沒想到自己親眼看見一位有福相的人命喪當場。
此時湖心位置,陸越駕駛著大驅返航。
遇見岸邊有人搖手歡呼,還以為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於是也搖手回應,但當距離靠近後,陸越隱隱約約聽見了“快逃”“不要上岸”等話語。
恰在此時,遠處一艘無人木船徑直駛來。
陸越皺眉,果斷改變方向,控製紙大驅避開木船,剛一躲過,緊接著又有三艘木船疾速包圍,欲撞碎大驅。
這是故意的?
陸越目光冷冽,雖然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很明顯對方這是鐵了心的要撞碎自己大驅。
下一秒。
陸越體內腎氣沸騰,法相之拳揮出,瞬間打出十數拳,三艘木船應聲瓦解,化作漫天木屑。
這一下,岸邊眾人目瞪口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背屍匠隻是毀了一艘,現在不僅重傷,老婆還被掛在木杆上,就連幫忙的三人也挨了毒打。
整個陰門行業的尊嚴都被狠狠踐踏。
這年輕人毀了三艘,這是要徹底點燃公輸一脈傳人的怒火,想到這裡岸邊眾人再度後腿幾步。
“毀我公輸一脈木船,今日必殺你立威,將你靈魂囚禁在木船之中,生不如死。”魁梧男子麵容扭曲,殺意彌漫。
“鯊臂。”陸越話落騰空而去,體內腎丹抖動,猛地一拳腎氣拳影打出,又一艘木舟化為烏有。
岸邊眾人腳底踉蹌,險些摔倒。
那個年輕人已經毀了四艘了。
這不是點燃公輸一脈怒火,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這是在踐踏公輸一脈尊嚴。
魁梧男子暴跳如雷,周身煞氣繚繞,手中木工錘重若千鈞,寒光閃爍間,已至陸越身旁。
陸越身形一閃,立於湖麵殘舟木板之上。
然而紙船大驅卻未能幸免,被木工錘擊中四分五裂。
“小子,沒了紙船,今日你必死。”
言罷,周身木船一字擺開,魁梧男子踏船而來,揮錘如風,直逼陸越而來。
陸越麵不改色,無絲毫懼色,以殘木為階,身形矯健,一躍而上,穩穩立於木船頂上,刹那間法相顯現,巨拳凝聚,迎風暴漲,與魁梧男子的重錘正麵交鋒。
嘭……
陸越隻感覺到一座巨山從高空墜落,法相巨拳竟然出現裂痕,巨大力道貫穿下來,就連身體也在微微發麻。
這還是陸越第一次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
這就是法器的威力?
“你這虛影看起來挺唬人的,是第一個能抗住我攻擊的人,不過在絕對實力麵前,你這手段沒用。”
“再嘗嘗我公輸一脈的法器。”魁梧男子冷笑連連,手中木工錘猛然揮動,帶起陣陣呼嘯風聲。
陸越不敢大意,迅速展開三尺氣牆,同時身形暴起,迎著魁梧男子的殺招衝去。
轟隆……
鐺……
金戈交鳴之音驟然響起,氣牆與錘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氣牆雖堅固,但在重錘轟擊下,竟也接連破碎三道。
陸越被擊飛,掉在湖麵殘舟之上。
滑行數百米才勉強停下。
而魁梧男子身體也突然倒飛出去,像是被重錘擊中,重重落在木船之上,胸膛凹陷,烏黑惡臭的膿血自傷口汩汩流出。
“這……這怎麼可能?“魁梧男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攻擊會反彈。
岸邊眾人見狀,無不驚駭失色,他們也沒想到,那位手持法器,以一敵三的公輸傳人,竟會在這個年輕人麵前栽了跟頭,不僅未能占到便宜,反而身受重傷。
然而就在此時,岸邊突然傳來聲音。
“鎮魔司的人來了。”
遠處岸邊塵土飛揚,大批迷彩色的車輛呼嘯而來。
魁梧男子見狀麵露忌憚之色,瞥了陸越一眼惡狠狠道:“小子,算你運氣好,等你進入遺跡,最好一直躲在鎮魔司裡麵彆出來,否則我弄死你。”
言罷,魁梧男子欲轉身進入紅霧區域。
“我讓你走了嗎!”
“殺你何須進遺跡。”此時陸越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