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會這老頭,邁步朝那女孩走去。但聽到背後風聲呼呼,卻是老頭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根軟鞭,直接朝我抽了過來。
怪不得這老頭用紅繩就能捆住三隻狼精,原來是玩鞭子的。
我矮身躲避,但那女孩卻已經加快了腳步,手裡的匕首對準了狼精老大的心口就要紮下去。
隻嚇得那狼精老大哇哇怪叫:“要殺狼了!救命!救命!”
在狼精的怪叫聲中,我猛地丟出誅魔刺,因為不敢隨意殺人的原因,我並沒有直接刺死這蠻橫的女孩,而是把誅魔刺當成棍子使用。
隻見誅魔刺翻滾著直接打在女孩的腳腕上,那女孩疼的大叫了一聲,登時跌倒在地上。
背後我聽到老漢怒道:“小兔崽子!你找死!”
我手裡沒了誅魔刺,卻又聽到背後的長鞭帶著破空聲抽了過來。
這下把我給氣的火冒三丈,陡然轉身,伸手就朝對方的鞭稍抓去!
要知道鞭子這玩意兒,威力最大的地方就是鞭梢了。
平時公園裡鍛煉的大爺們玩鞭子,都能讓鞭梢位置發出短暫的音爆聲。
抽在人身上,跟刀子砍上去沒什麼區彆。
所以我出手的時候,右手已經戴上了一隻手套。
手套是摸屍手套,能防屍毒,隔陰陽,還具備一定的防禦。
可即便如此,對方的鞭子力道極大,雖然被我一手抓住,卻也聽到了哢嚓一聲,那是我手腕脫臼的聲音。
與此同時,手套被對方的鞭子硬生生劈成了兩半,我的手心之中出現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鮮血嘩啦啦的就湧了出來。
我疼的臉色煞白,卻絲毫不肯服輸,瞪著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老頭也沒想到我竟然如此剛烈,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
殺了我,肯定不行。
但被一個小輩這麼吹胡子瞪眼,自己臉上也掛不住。
他冷哼一聲,說道;“老夫是皖南送屍官,小家夥,你包庇邪妖,你的長輩不教訓你,老夫來教訓你!”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罵道:“老東西!你算什麼玩意兒!也有資格來教訓我?”
“還有!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三隻狼精是被控製的!那三個項圈,你他娘的當擺設了啊?”
老頭沒想到竟然如此沒素質的破口大罵,一時之間有點愣住了。
但很快他的一張臉就漲成了豬肝色,手裡的鞭子在虛空中啪的一聲。
他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說:“小東西也沒個教養!今天老夫偏偏要教訓教訓你!”
我雖然沒了誅魔刺,但依舊毫不示弱,吐著鮮血怒吼:“來啊!今天小爺要是怕了你,就不叫何永恒!”
老頭氣急敗壞,掄著鞭子就想抽我。
但旁邊腳步匆匆,有人飛快的說道:“住手!”
“怎麼回事!”
我轉頭看去,才發現十多個人快步走了過來,領頭一人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穿著一身迷彩作戰服。
看見老頭掄著鞭子想抽我,登時臉色一沉,說:“孟老!怎麼回事!”
孟老冷哼一聲,用鞭子指著我說:“鐵先生,你來的正好。”
“這小崽子私自圈養邪妖,並且還打傷了我的孫女!”
“老夫這是在出手教訓他!”
我怒罵道:“老崽子!你還能要點臉嗎?”
“三隻狼精脖子上的項圈你沒看見嗎?瞎啊?”
孟老被我一聲老崽子罵的臉色通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稱為老崽子,這要是傳出去了,以後的名聲可就毀了。
他雙眼閃爍著狠辣的神色,甚至後悔剛才手下留情了。
鐵先生喝道:“何永恒!不要亂說話!”
他又轉頭說道:“孟老,這就是你不對了。陰陽協議有規定,脖子上帶著麻醉項圈的精怪都是經過了隱秘局確認的。”
“你不應該去殺它們!”
孟老還沒說話,那個被我打斷腳腕的女孩哭道:“妖怪就該死!憑什麼不能殺!”
“我偏偏就要殺!誰都不能攔!”
我呸了一聲,剛才你們兩個欺負我一個也就罷了,現在這麼多人在這,你殺一個試試!
孟老冷冷的說:“既然是隱秘局認可的精怪,殺不殺倒無所謂。”
“隻不過這小崽子敢傷我孫女,這筆賬必須得清算一下!”
“老夫要求也不高,打斷他一條腿,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我哈哈大笑:“老崽子,有種你來試試!”
“今天你要是打不斷我這條腿,就得爬著離開白洋澱!”
我也是發了狠了!
今天非得跟這老東西死磕不可!
要麼你打斷我一條腿,要麼你就爬著離開白洋澱!
姥姥的,真當我好欺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