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乾死亡率最高的活兒。
唯一不同的是,敢死隊是用錢財或者大義,來吸引人加入其中。
而決死隊,選的都是自己不想活了的人。
比如說,在最初探索無咒路的時候,很多人的戰友,同伴,都死在了無咒路裡麵。
剩下的人宛若行屍走肉,心中隻剩下了一個信念,那就是再去一趟無咒路,或者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或者就是想帶回自己兄弟的遺體。
他們的內心經曆了極大的創傷,哪怕是心理醫生都無法治療好。
經過了這些事後,他們不再跟昔日的同伴們交流,甚至也不會融入新的隊伍之中。
於是隱秘局乾脆就把這群人重新組建起來,輔以心理指導,看能不能讓他們恢複正常。
最初的時候,幾百個從無咒路僥幸活下來的人,都慢慢的恢複了正常,沒恢複正常的,也選擇了退伍或者轉業。
但依舊有極小一部分人放不下心中的執念,他們認為,雖然自己的身體還在中土,但那條命,當初就已經留在了無咒路。
這一小部分人,就是決死隊的隊員。
一旦有需要再探索無咒路的話,就到了他們動手的時候。
所以對決死隊員來說,他們生命之中唯一還有意義的事,那就是重進無咒路!
我聽的暗暗心驚,到底是什麼樣的執念,讓他們對無咒路如此掛念,甚至要把生命丟在那邊?
無咒路裡麵,到底藏著什麼東西?
我朝張三墳看了一眼,目光之中躍躍欲試。
但張三墳卻說道:“不要試圖跟他們溝通,他們不會理任何人的。”
我見對方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隻好打消了跟他們套近乎的打算。
張三墳說:“睡一會兒吧,到目的地還有很久。就是這地方比較冷,睡起來有點不舒服。”
貨機肯定比不上客機舒服。
但想到秘心皇後有可能在無咒路出事,我又把這些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下我在運輸機輕微的顛簸之中,靠著貨物箱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睡覺。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亮了。
轉頭看去,才聞到香氣撲鼻,原來張三墳正在煮自熱火鍋。
看見我醒過來,張三墳說:“正好,差不多可以吃了。熱度不夠,比不上真正的火鍋,但總比啃壓縮餅乾好一點。”
我看了看旁邊的決死兵,才發現他們也在打開乾糧袋子,拿著壓縮餅乾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每個人旁邊還有行軍水壺,隻不過裡麵的水應該都是冷的。
這讓我看的有點心酸。
都是為中土流血又流汗的人,怎麼在夥食上這麼虧待人家。
隱秘局辦事也太不地道了點。
我說:“老板,要不給兄弟們加點餐?光吃壓縮餅乾喝冷水,能有力氣下無咒路?”
張三墳淡淡的說:“你以為他們誰的東西都會吃嗎?”
“彆自找沒趣了。”
我不信邪,從包裡拿出自熱火鍋,滿臉熱情的說:“老哥,我是華北平原南山殯儀館的夜班管理員。”
“我叫何永恒,也是去帕米爾高原的。”
“大家既然同乘一架飛機,那就是緣分,兄弟我這還有點好吃的,不如……”
我話還沒說完,十個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那種毫無感情的目光看的我渾身不自在,就連接下來的話都有點說不下去了。
緊接著,領頭的一人冷冷的對我吐出來一個字:“滾!”
我說:“好嘞!”
然後慌慌張張的拎著包裹又坐在了張三墳身邊。
這群人的壓迫感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