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紅色戰旗產量有限,是真的用一麵就少一麵。
隱秘局成立這麼多年,雖然這種鎮魔旗積攢了不少,可未來戰爭一起,鎮魔旗的產量必定供應不上。
我和張佰強打起精神,把屍魔卷在了鎮魔旗中。
但屍魔力氣極大,在旗幟之中不斷的掙紮。
鎮魔旗裡麵蘊含的一縷天地陽氣和中土國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可限於材質的特殊,卻始終無法掙脫。
這家夥惱怒起來,身子驟然一沉,竟然直接鑽進了水中。
我和張佰強猝不及防,也順勢被拖進了洪水裡麵。
這檔口不能鬆手,一旦鬆手,屍魔就會從鎮魔旗裡麵脫困而出,到時候就真的是一場血戰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困死在旗內!
因為水中汙濁,泥沙俱在,所以我也不敢睜眼。
但我倆死死的抓著紅色戰旗,任憑屍魔如何掙紮,始終不敢鬆手。
漸漸地,紅色戰旗裡麵傳來的掙紮力氣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我和張佰強才一左一右從水中探出頭來,拚命的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回頭看去,紅色戰旗已經變成了紫黑色,那是屍氣鬱結在其中,無法散逸出來造成的。
天上的大雨依舊在下,撈屍船那邊的火光已經變得很遠。
剛才一場大戰,我和張佰強怕是被衝出了少說也有三百多米。
張佰強喘著粗氣,說:“這家夥死了沒?”
我說:“不好說。”
我看了看符文戰刀,有心想要燒一把天火紫焰,把這東西徹底乾掉。
但刀身上符文雖然呈現淡淡的紫色,卻沒有半點火焰冒出。
我知道,自己沒能掌控天火紫焰,隻有火焰慢慢增長之後,才能借助符文戰刀釋放出來。
一旦火種藏匿在符文裡麵,我就沒辦法催動了。
想要做到魏無國那樣,一把火燒穿了無咒路,怕是得猴年馬月去了。
周圍水勢滔天,想要用普通火焰燒死屍魔根本就做不到。
龍火更不行了,龍火是陰火,可彆沒燒死屍魔,反倒是燒掉了紅色戰旗那樂子就大了。
想了想,我決定跟張佰強拖著屍魔先回撈屍船上再說。
等到了天氣好點的時候,直接一把火連旗帶屍燒的乾乾淨淨,半點屍氣都不能放出來。
彆看來的時候被洪水一路衝刷,可返程的時候可遭罪了。
三百多米的距離,我倆拖著沉重的屍魔逆流而上,當真是累的跟孫子似的。
好在沒有了屍魔坐鎮,沉棺浮屍們也在大火的威懾下紛紛遁入水中。
放眼看去,隻見河麵上大火依舊熊熊燃燒,但情況終究是穩了下來。
我和張佰強並沒有放鬆警惕。
現在正是陰陽顛倒的混亂時候,誰知道黃河裡麵還藏著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彆的不說,光是那些食屍蟲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當下我倆拚命遊泳,很快就看見鎮魔兵乘坐衝鋒艇出來搜尋我倆的下落。
當我和張佰強拖著屍魔上了撈屍船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分鐘以後了。
我擔心還有情況變化,對幸存下來的鎮魔兵說道:“帶上所有能動的衝鋒艇,跟在撈屍船後麵!”
“有傷員的話,先送上撈屍船,這裡有應急救援的物資!”
領頭的鎮魔兵正要說話,忽然間一道強光從河麵上橫掃過來,緊接著我聽到一個擴音器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前麵的船隻!立刻停下來接受檢查!”
我皺著眉頭,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還敢來檢查我們?
當下我對領頭的那位鎮魔兵吩咐道:“表明你們身份!看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那鎮魔兵大聲說道:“我們是隱秘局魯東分局的鎮魔兵!”
“我是分局大隊長胡海明!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對麵的探照燈角度微微下沉了點,沒有了強光的直射,我這才看清楚對麵竟然是三艘嶄新的巡邏艇。
巡邏艇上有編號,應該是屬於中土官方的船隻。
可奇怪的是,巡邏艇上並沒有懸掛紅色的戰旗。
對麵的甲板上忽然出現了幾個穿著雨衣的人影,領頭一人中氣十足,大聲問道:“是魯東分局的兄弟們嗎?”
“帶隊負責人是哪位?”
胡海明大聲說:“帶隊負責人是副局鐵橋!但是在剛才的戰鬥中陣亡!”
“我是臨時負責人胡海明!”
“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門的!為什麼不懸掛紅色戰旗!”
我心中隱隱覺得不對。
如果是中土的官方部門,一定會懸掛紅色戰旗。
因為這麵旗不但代表著他們的身份,還會得到中土國運的庇護。
不掛紅色戰旗,要麼對方是冒充的官方人員,要麼就是彆有用心!
正在那想的時候,對麵的男子大聲說:“我們是執政廳新編第九驅邪兵團!”
“奉總長府親筆調令,接管華東地區一切陰陽事宜!”
“胡海明大隊長!魯東鎮魔使在哪裡?我們需要跟他進行交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