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天下驅魔人都是一家,何必問什麼姓名不姓名的?”
“好了,帶著你的人立刻去東營,儘量不要走水路,水裡的臟東西多!”
胡海明知道我不願意暴露身份,不過他也沒覺得奇怪。
反正隱秘局有一百零八個特聘客卿,性格古怪的人多了去了,我隻是不願意暴露姓名,根本算不得什麼。
至於冒充隱秘局客卿,誰活膩歪了,敢冒充這種身份?
眼看胡海明帶著鎮魔兵下了衝鋒艇,我也吩咐陳皮水把屍魔用藥水泡起來,等天氣好的時候再一把火燒掉。
陳皮水也算是見多識廣,看見屍魔也沒大驚小怪,急忙安排人手去做。
他們每天跟屍體打交道,這事交給他們自然是最專業的。
忙忙碌碌大半夜,撈屍船才總算是繼續前行。
隻不過這次船上多了二十多個鎮魔兵的傷員。
傷員進入船艙的時候,自然引起了乘客們的一番驚訝,好在大家都知道這是受傷的鎮魔兵,急忙安排床鋪,治療傷勢,鼓搗吃的。
反正是一陣忙碌。
我和張佰強都沒進船艙,而是站在甲板上低聲商議著。
新編第九驅邪兵團的出現,讓我和張佰強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我們都知道,中土內部出現了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不但沒有解決的跡象,甚至還在愈演愈烈。
驅邪兵團奪權隱秘局。
這件事魏無國乾嗎?
一個鬨不好,就是整個中土的浩劫。
我倆商議了半天,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是絕對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不管如何,隱秘局和執政廳對我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一旦我出現的消息傳出來,隱秘局和執政廳必定會因為我的問題再次陷入爭鬥。
到時候酆都和舊神沒打過來,中土反倒是先自亂陣腳。
如今之計,隻能暫時隱瞞我的消息。
等隱秘局或者執政廳爭出個上下之後我再出現。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需要儘快的聯係上魏無國和張三墳。
從我們離開逆行通道到現在已經有三天了,這三天內,洪水滔天,信號丟失,就算是衛星電話都受到了極大的乾擾。
我不知道魏無國到底知不知道遼東祁家造反的消息。
更不知道中土將會如何應對。
這件事一天得不到確認,我的心就總是安穩不下來。
正在那商議的時候,陳皮水快步走了過來。
他神色古怪,說:“兩位先生,我們馬上就要通過棺材峽了。”
我和張佰強都愣了一下。
這就過了凶險絕倫的棺材峽?
不是說這裡沉棺遍地,浮屍滾滾嗎?
之前船老大還在擔憂,過棺材峽的時候到底會死多少人。
那些浮屍呢?
那些亡魂們呢?
張佰強說道:“是不是因為我們抓了屍魔,這群沉棺群龍無首,自知無法抵擋,乾脆就逃之夭夭了?”
陳皮水搖頭:“張大哥,不瞞您說。”
“這些沉棺裡麵年歲久的有上千年,而且能夠被扔進裡麵的屍體,大多數都是有點問題的。”
“漫長的歲月和鬱結的怨氣,讓這裡成了黃河下遊最有名的凶地。”
“就算沒有末法時代,這裡出現個把屍魔或者屍王都不是什麼問題。”
我明白了陳皮水的意思。
他是想說,屍魔在棺材峽裡就是個屁!
在這裡,能夠跟屍魔平起平坐的僵屍少說也得有五六個。
我們乾掉一個屍魔,對棺材峽的無數沉棺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我好奇的問道:“棺材們呢?”
陳皮水說:“一具都沒看見!”
“老實說,黃河裡麵詭異的事情多了去了。但咱們做驅魔人的,誰還沒見過幾個亡魂僵屍的?”
“可這群家夥唱這麼一出,著實讓我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的。”
張佰強笑罵一聲:“沒有沉棺浮屍不更好嗎?怎麼著?非得讓它們來迎接你一下才好?”
我輕聲說:“張大哥,問題不是這個。”
“棺材峽的沉棺無數,這麼多的浮屍,既然不在棺材峽,那麼它們去哪裡了?”
“找不到這些浮屍,對中土來說問題可能很大!”
說到這的時候,我轉頭對陳皮水說:“有沒有派人下水查探?”
陳皮水說:“我的小爺哎!這水下渾濁如此,凶險萬分,深更半夜的誰敢下去?”
“不過我們用了探屍爪在周圍查探過了,沒有水屍!也沒有棺材!”
我想了想,這種情況下讓人下水的確是有點不講究。
哪怕是a級高手進去了也得掂量掂量。
我想了片刻,說:“沒有就沒有,起碼對我們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加快速度,趕緊離開棺材峽!”
這群沉棺浮屍或許跑去了彆處,畢竟現在洪水泛濫,棺材們指不定漂去哪裡。
但這種情況我們可沒辦法去追查,隻能說沉棺去哪裡全看運氣了。
既然棺材峽安全度過,我和張佰強緊繃著的一根弦也稍稍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