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猶豫的一刀斬過。
那一縷白光被我破開之後微微震蕩著,但緊跟著岩塊下墜,又把我開出的通道填滿。
忽然間符文戰刀一鬆,原來通道已經打通,我一頭鑽出去,頓時覺得綠光暗淡,恍惚之中人影重重,驚呼不斷。
我心說壞了,這是直接鑽聖殿武士的老巢裡來了?
定睛看去,才發現這裡陰氣很重,周圍環繞著一圈西裝革履,五大三粗的壯漢。
隻不過他們穿西裝的樣式很怪,一個個坦胸露乳,敞開懷,碩大的肚皮就露在外麵。
再抬頭往上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臥槽,這是一群什麼玩意兒?
這群穿著西裝革履,坦胸露乳的家夥竟然沒有腦袋!
綠油油的光芒下,一群無頭怪人把我圍成一團,這要是換成普通人,指不定就暈了過去。
但我卻暴喝一聲,正要拔刀就砍,卻見無頭西裝怪人們卻紛紛驚恐的呐喊一聲,噗通噗通的跪在地上。
領頭一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先生饒命!”
說的竟然還是字正腔圓的漢語!
我這差點砍下去的一刀,硬生生就收了回來。
領頭那無頭西裝男聲音很是諂媚:“先生,我們不會告密的!”
我朝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這竟然是一個簡易的安置房。
房間裡麵很是簡陋,隻有四張上下床,八個床位。一張滿是灰塵的木桌就放在窗前。
最主要的是,窗戶上還有縱橫交錯的鐵棍格擋,明顯是防止有人破窗而出。
我還看到鐵棍上麵繚繞著聖光,可能這些聖光一旦被破,就有人知道這邊出事了。
房間外麵吵吵嚷嚷,腳步匆匆。
武裝直升機的聲音此起彼伏,期間還伴隨著機關炮發射時特有的嘟嘟聲。
這八個無頭人原本還趴在窗戶口看熱鬨,結果我就硬生生從地下鑽了出來。
看見地下的大洞,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反倒是幾個無頭人機靈的很,紛紛跑去把大洞回填好,順便又把被我撬開的地板磚鋪了上去。
有人拿著掃把清理乾淨地麵,乍一看上去,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忙完之後,八個無頭人就跟八個小學生似的站成一排,他們姿勢卑躬屈膝,連腰杆似乎都塌陷著。
值得一提的是,雙乳和肚臍的位置反倒是轉來轉去,仿佛兩隻眼睛和一個嘴巴。
我立刻想起了上古刑天氏。
傳聞刑天跟天帝爭位,結果失敗之後被砍掉了腦袋。
但刑天著實是一個猛人,即便是被砍掉了腦袋,也一手持著斧頭,一手持著盾牌,以雙乳為眼,一肚臍為嘴,兀自奮戰不休。
刑天舞乾戚,猛誌固常在。
再看看牆角處,還真就堆著八柄斧頭和八麵盾牌。
隻不過斧頭生鏽,盾牌上的花紋都磨光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
這些無頭人是刑天後代?
彆鬨了。
刑天那麼猛的一條好漢,哪怕是腦袋沒了都死戰不休。
這群跟哈巴狗一樣的無頭人會是刑天後代?
這不給刑天抹黑嗎?
我鬆了口氣,說;“你們是什麼邪祟?”
領頭那人趕緊回答道:“先生,我們是無頭城的無頭人,刑天大神後代。”
“來這是參加陰陽兩界和平會議的。”
我皺眉說:“無頭城?在哪裡?”
領頭的無頭人急忙說:“無頭城在伊犁河穀,我們都是末法時代來臨之後才蘇醒的。”
“先生,無頭城雖然是末法時代來臨之後蘇醒的,但我們真的沒害過一個活人,就連花花草草的都沒破壞過。”
“我們不想打仗,隻想好好的在無頭城生活下去。”
臥槽?
伊犁河穀不是中土的嗎?
中土冒出來了這麼一批無頭人,怎麼隱秘局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心中暗罵,監察廳都是一群吃乾飯的,中土出現了這麼一個新勢力,儘然連半點消息都沒有傳過來。
以後見到齊勿語那個家夥得好好的說道說道。
我仔細打量著那領頭人。
從他身上的靈魂波動上來看,應該是個a級。
但從他的性格上來分析,這群無頭人應該都是那種膽小如鼠,不喜歡戰鬥的主。
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了陰陽兩界和平會議在聖城召開,於是就召集了一群手下,千裡迢迢的跑來尋求和平。
估計就連聖城的人都看不起他們,彆人都住迎賓樓,他們隻配住在路邊的集體宿舍。
就這宿舍,估計連最低級的聖殿武士都不願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