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聽說過葬神淵這個名字。
也不知道中土有沒有關於這裡的資料。
可是顧名思義,葬神淵,葬神淵,應該就是埋葬舊神的地方。
蟹之主被吃之前的靈魂波動也證實了這一點,連他都後悔來了這,以至於形神俱滅,身體都被原始人和屍頭蠻吃的乾乾淨淨。
想到這我又問道:“那些人頭是什麼東西?”
奧德彪飛快的說道:“屍頭蠻。”
“它們吃人!”
我知道這東西叫屍頭蠻,也知道這玩意兒凶的很,還吃人。
我想問的是這東西的來曆,畢竟這麼多人頭,翻翻滾滾不知道幾萬幾十萬。
總不能每一個屍頭蠻都是人死之後形成的吧?
但我再詢問的時候,奧德彪卻茫然不知所以。
他說,屍頭蠻就是屍頭蠻。從部落開始的時候就存在了。
沒人探究過屍頭蠻是怎麼形成的,也沒人想去探究。
或許長老知道一些,長老才是部落裡麵最睿智的人。
我心裡暗暗歎氣,卻依舊不死心的問:“我想見一見長老。”
奧德彪爽朗的大笑:“沒問題!每一位新加入的原始人都要見一見長老。”
“隻有得到長老認可的原始人才是部落的朋友!”
我心中暗暗腹誹:你才是原始人,你全家都是原始人。
一路前行,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我終於看見一條勉強可以稱之為路的地方。
這裡的地麵相對來說比較平整,有明顯的人工開鑿痕跡。
每一處轉彎的地方,竟然還有一塊發光的礦石作為指引。
再往前走,路程就遠了。
雖然我沒有手表手機,可按照我的估計,我倆一前一後,走了起碼三天時間。
這三天裡,我們除了適當的休息之外,沒有吃飯喝水。
我好歹也是個a級巔峰,戰鬥力堪比偽神。
身上的煉體符文更可以通過攝入外界能量來維持身體。
可奧德彪呢?他隻不過是個c級,三天不吃不喝,依舊精神旺盛,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不過有一說一,這哥們兒爽朗的很,對人真誠,知無不言。
我一路上旁敲側擊,想更多的了解一下所謂的葬神淵,卻失望的發現,奧德彪基本上沒有什麼世界觀。
他自從出生以後就不斷的為部落尋找吃的,喝的。
他跟屍頭蠻戰鬥,跟野蠻部落戰鬥,跟墮落者戰鬥,還跟嚴酷的地下環境戰鬥。
我嘗試著問他,知不知道地麵上還有個世界。
他滿臉茫然的搖搖頭,又問我,地麵世界是什麼世界。
我說,那地方有陽光雨露,有花草樹木,有藍天白雲,也有山川河流。
話還沒說完,這家夥就興奮的打斷了我:“人間!”
“你說的不就是人間嗎?一個沒有屍頭蠻,沒有火雨,沒有墮落者,也沒有野蠻部落的地方。”
“長老說過,人間有數不清的吃的,有數不儘的河流飲水。人們友善和藹,秩序井然。”
“但我們都認為長老是在胡說,這個世界怎麼可能真的有這樣的地方?”
“數不清的食物和飲水,還有想象不到的陽光和月光。怎麼可能嘛。”
他滿臉遺憾,但我卻聽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