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力的人到哪裡都能吃的開。
本以為a級高手在大理國會被強行汙染靈魂,可我沒想到的是,你想被汙染靈魂怕是還不夠資格。
當然,按照趙隊長的說法,這不叫靈魂汙染,叫神明賜福。
隻有達到一定實力,或者信仰極其虔誠的信徒才有可能得到神明的賜福。
每一位得到神明賜福的人,都會實力大增,並且有資格請神明附身一次,短時間內得到極大的實力。
這種事對普通的信徒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
但在我看來,其實是舊神在每一位信徒身上留下了靈魂烙印。
靈魂烙印在無時無刻不影響著信徒們,不但引導著他們對神明的虔誠信仰,還能夠在關鍵時候控製信徒的身體。
必要時候,一位舊神可以輕而易舉的依靠信徒,組建起一支強有力的神明仆從軍。
按理來說,像我這樣以a級的實力來投誠的,神使必定會過來一趟,決定我是否有資格成為高級信徒,然後再對我的靈魂進行汙染。
但段天明不知道去接待什麼人了,一時之間竟然沒人搭理我。
不過這樣也好,有趙隊長的背書,我起碼可以在大理城內自由活動。
趙隊長把我安頓好之後就離開了。
走之前還對我拍著胸脯保證,隻要我信仰偉大的世界腐蝕者,大理國就是自己的家,誰都不能把我趕走。
若是再立幾個功勞,指不定就會被偉大的世界腐蝕者親自接見,賜予福報,也好為自己打下成神的基礎。
我嘴上說著感謝,臉上露出憧憬的神色,心中卻冷笑不已。
神明賜福?
明明是把你們當做牛馬一樣養著,必要的時候借助高級信徒的身軀來降臨。
到你這就成了賜福。
想歸想,我還是用這種方法混進了大理國,就連背包都原封不動的返還給了我。
說起來這幫人倒還挺講究。
躺在柔軟的床鋪上,我腦子裡開始回憶世界腐蝕者的資料。
這位舊神的編號不高不低,大概在五百名左右,實力是s級。
他的本體是一隻不斷散發粘液的蛞蝓狀生物。
能力也跟蛞蝓差不多相似。
在三百舊神入侵中土的時候,魏無國曾經跟這家夥交手過一次。
當時他的符文戰刀斬斷了世界腐蝕者的龐大身軀,但這玩意兒流淌出來的粘液卻在地上腐蝕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洞穴。
直到現在,那巨大無比的洞穴依舊存在,往下看去的話,幾乎能夠看見下麵的地火岩漿。
由此可見,這家夥身上的腐蝕性液體到底有多強。
我沒有走過問心之路,對開天斧的運用也隻停留在劈和砍這種簡單的層麵上。
除非我收回自我意識,重新讓自己的身體陷入自動狀態,否則的話鐵定是鬥不過這尊舊神的。
還有就是,城內的百姓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信仰了世界腐蝕者?
正在那想的時候,忽然間外麵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我悄無聲息的靠近門口,說:“乾什麼?”
外麵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偉大的世界腐蝕者在上,趙隊長讓我來給您送一些東西。”
我藝高人膽大,也不擔心對方算計,伸手就打開了房門。
外麵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外套的老人。
他遞給我一個背包,說道:“趙隊長說了,晚上的大理國很有意思,但要是想出去的話,就得佩戴上一些標識,不然會被殺死的。”
我打開背包掃了一眼,才發現竟然是那條八爪章魚的臂章。
稍稍思索我就明白了,所謂的世界腐蝕者必定是克蘇魯一係,否則的話臂章就該是一隻大蛞蝓了。
我接過背包,說:“替我跟趙隊長說一聲謝謝。”
那老人對我彎腰躬身,然後轉身離開。
我則順手把臂章佩戴在肩膀上,順手把腰包跨在腰間,邁步離開了客棧。
外麵天已經黑了,天空中飄蕩著一層類似霧霾一樣的藍色光暈,遮蔽了原本的萬裡星空。
跟白天相比,街道上的人多了很多。
他們或者穿著便裝,或者穿著作戰服,有的空著手,有的則背著武器,順著街道一言不發的往前走。
我注意到,他們的肩膀,胸口,全都佩戴著八爪章魚的圖案。
一些狂熱的家夥甚至還把八爪章魚的圖案刻在了自己臉上。
我不知道這群家夥想去哪裡,順勢融入了隊伍之中,朝著街道儘頭快步走去。
街道儘頭,燈光明亮。
不遠處的柴油發電機發出嗚嗚嗚的低鳴聲。
這裡是一個類似花園廣場一樣的地方,我過來的時候,這裡已經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粗略看去,少說也有兩三千人。
這群人彼此之間並沒有交流,而是眼神狂熱的看著廣場中央,那是八根巨大的石頭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