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蓮高興了,彆管他家在哪兒,至少他現在不會馬上離開北山,這對她來說就是一件好事情。
對於以後怎麼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傅青蓮沒有特彆多的設想,但是她不想跟他失去交集是確定的。
她在原來的時代也不是沒有桃花,隻是她可能想要的愛情,是一見鐘情吧?
“真噠?那可太好了。等我出院了,我找你玩兒啊?”說這話的時候,傅青蓮很注意看顧妄言的表情,她琢磨她這麼主動是不是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人的性格特征?
沒想到,顧妄言聽了點點頭道:“可以啊,回頭我留個電話號碼給你。你想出來先給我打電話,我怕我有事出去不在賓館你撲了個空。”
這和之前在醫院說有事兒可以去友誼賓館找他完全是兩個待遇了,顧妄言自己沒意識到,可傅青蓮意識到了。
就見她走路都顛兒起來了,甚至為了看清顧妄言,倒退著走。
“好呀好呀。不過顧妄言,你不需要上班嗎?”對一個人有好感,就是想了解他多一點,傅青蓮也不例外。
顧妄言伸手想拉傅青蓮一把,但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隻是出言提醒:“你好好走路,小心摔了。”
“哦。”傅青蓮應了一聲,好好走路。
心說你這算顧左右而言他,不想回答嗎?
正這樣想呢,就聽顧妄言說:“我還念書呢,下學期開始實習。”
一聽他還在讀書,傅青蓮來精神了,他看起來也不大,但是肯定比原主年長一些,這個年月能讀大學的人可不多。
“你在哪個學校讀書?學什麼專業?你今年就實習了,那你豈不是77年考上的?!”傅青蓮連珠炮一樣說了一堆,主要是她之前看過一篇報道,就是講恢複高考那兩年的第一批大學生。
那是從兩千萬被耽誤了青春的人中間突圍而出的一個特殊群體,他們之中甚至是所學習的那個專業的首批大學生。
他們的經曆和道路不可複製,是華國高等教育史上永遠的與眾不同。
他們之中很多人,後來成為了社會各界的領軍人物。
雖然顧妄言看起來就與眾不同,但是傅青蓮真沒想到他是大學生。
對於她好奇地追問自己,顧妄言倒是沒有感到不舒服,隻是覺得這丫頭問題可真多啊,什麼都想知道。
“我在燕京大學學經濟學,確實是七七級。”他能考上大學付出的努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他很幸運。
“哇!”傅青蓮星星眼,她雖然上的也是985,但是比起顧妄言這含金量,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
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崇拜,不得不說,讓顧妄言有些得意。
這種情緒在他身上是極少出現的,他一直以來對很多事情都保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
在學校裡也隻是像一塊海綿一樣,孜孜不倦的汲取知識的養分,至於說他這個大學讀的到底有多麼了不起,他並不是特彆在意。
他隻是想不荒廢自己,不辜負母親對他的期望。
但是傅青蓮看他的眼神,讓他有些慶幸自己從未放棄過自己。
看得出來,她是崇拜知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