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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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根本就沒地方躲啊!”
一排排的樹木隨著車隊的經過而逐漸向後移動,將古舊的石質路燈與廣袤的平原顯現在所有人的眼前,而屬於玩家之間相互吹噓的聲音,也正在隨著馬車的行進而響起在自由世界的塔隆大道上:“那boss……那家夥會群體的劈斬,大範圍的橫掃,比奔跑還要快的速度,還有瞬發的劍氣攻擊!他的劍比門板還要大,揮舞起來卻跟小木棍似的,那呼啦呼啦的聲音,都快要把我們的耳朵震聾了……”
“……你說的這是人類嗎?”
“所以說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個人類,因為我們就看到了外麵的那副盔甲!說不定把那副盔甲脫下來,裡麵是空的呢!”
“這太扯淡了吧?那它靠什麼來動彈的?”
“魔法,靈魂……管它是什麼呢,反正這裡是自由世界,什麼都有可能了。”
最前排的馬車上,幾個坐在車廂裡的玩家中的一個正在擼著袖子大聲說道:“總之我們後來又去了一次蘭格森林,想要重新找到那個遺跡,但是萬萬沒想到……那個遺跡就那麼消失在原來的地方了!彆說入口了,連之前的一塊石頭都沒有找到!”
“不會是你們迷失了方向了吧?”
“不可能!蘭格森林又不是大名鼎鼎的翡翠之森,就是一片普通的熱帶森林,而且我們可是專業的冒險者,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但那個地方就是什麼都沒有,我們挖了半天坑都沒有發現,反倒是引來了一群獅虎群,差點就把我們生吞活剝了……”
“嘿,來到這裡這麼長時間,我還沒見過有人被生吃的這種死法呢,想一想都覺得很淒慘……”
“走開走開!都說了是差點了,要是我真的被吃了,還怎麼坐在這裡跟你們吹……呃不對,是講故事啊?那個……剛才講到哪裡了?”
“……挖坑。”
“對對對……”
望了望突然出現鑽進了馬車的那名玩家,一直滔滔不絕的那個人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我們後來還去網上……呃,是冒險者看板上發了消息,向大家公布了這個事情,按照我們的猜測,這絕對是一個有時限的遺跡,隻在特定時間與特定地點出現的那種……哎呀!想想都覺得可惜啊!都怪那個戰士,口口聲聲向我保證隊友給力,給力個毛啊!”
“那按照你的標準,給力的隊友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你可問到點子上了。”正在肆意揮舞著口水的玩家又望了一眼那個人,然後聲音振奮地說道:“按我的標準……魔法師怎麼著也應該有逆風悠然那個水準吧?當然了,我不是說要有與職業選手比肩的實力,但至少應該有那樣的意識,冰環冰箭冰槍素質三連你得會吧?冰牆卡位你得會吧?什麼,你是個火法?定點爆破會不會?火牆擋視野會不會?不會至少輸出打得高一點吧?那種幾個火球拍到人家臉上不痛不癢的,居然也能整天叫囂著給魔法師正名,笑死勞資了!”
“近戰職業嘛……至少要會三四種武器的精通吧?至少會熟練切換盾牌吧?什麼你是雙持選手?不是我說你,雙持選手靠什麼活下來?靠信仰嗎?那武器慢得不行,人家捅過來連個招架都來不及,等他們頂著殘血砍上去,什麼黃花菜都涼了!當然你要是憤怒狂魔那種妖孽算我沒說,但是即使是他那樣的選手,使用的也是雙手雙持的套路!雙持就是王道,單持就是邪路,不服?不服你先憋著……你是敏捷係選手?潛行隱藏會不會?偷襲背刺會不會?飛到投擲會不會?十次能投中八次嗎?我在自由世界裡麵混了這麼久,還真沒親眼見到過一個合格的盜賊,更彆說那種隻拿著兩把匕首,見了敵人就上去硬砍的蠢蛋了!他們要是能打出我一半的輸出,勞資現在就把自己的頭擰下來,然後從自由世界中消失!”
“聽起來頗有一種某xx休閒大神的氣勢。”先前提問的那人笑著說道:“敢問你的輸出是多少?”
“怎麼,你懷疑我的實力?”
斜著眼睛望了一眼這個名叫陌上青山的家夥,那個人挑著眉毛回答道:“自由世界裡無法量化輸出,所以我換一個說法吧……埃塔郡的狂野蠻牛見過沒?找個人扛住那個家夥,勞資二十秒就能把它砍趴下!”
“不明覺厲啊。”段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可惜沒見過那玩意兒,這個世界裡也沒有坦克這個概念……”
“什麼?你連狂野蠻牛都沒見過?”那個人立刻出聲打斷了段青的話,氣勢也立刻高了兩分:“兄弟你不是混埃塔郡的玩家吧?是不是沒見過世麵啊?知不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就莫名其妙地混進來?”
“那……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人忽然瞪起了眼睛:“還沒問你的事呢,就想套我的話?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聽過我們‘沒名字’行會的威名嗎?告訴你,就算是曾經霸極一時的拂風站在我們的麵前,我們現在也不怕他們……”
“拂風?”段青的眼中一亮:“怎麼,你們居然還能與他們抗衡?”
“這位兄弟……怕是真的沒見過世麵吧?”
那人的眼睛變得更加輕蔑了:“拂風已經放出了消息,他們的會長逆風悠然即將轉會維紮德,轉會期開始的時候就轉,馬上就轉!哈……沒有了他的拂風還是拂風嗎?他們早就不是埃塔郡的主宰了……哈哈哈哈!”
“連這種消息都不知道,小子你不行啊。”那個人指了指段青平淡無奇的臉:“不如加入我們冒險團,當我黑玉米的馬前小卒怎麼樣……呃。”
隨著那個人突然停下的話音,車廂裡的幾個人有些詫異地轉頭望著入口的方向,然後隨著段青同樣詫異的臉色,將騎著一匹戰馬的某藍發飄逸的女子逐漸接近馬車的身影,納入了自己的眼簾之中:“……終於找到你了。”
“你怎麼上的比我還晚?”段青回頭說道:“我還是後下的那個呢。”
“當然是有事了。”絮語流觴甩著發絲回答道。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