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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點燃了火藥桶一樣的倉庫,位於泰倫之塔八十八層的空間下一刻便在無數道黑影驟然撲至近前的景象裡化作了戰鬥的海洋,各式各樣掀起的鬥氣與劍光也隨著這些玩家與魔法帝國人員的接近而如同暴雨的雨點一般,頃刻間打在了段青與羅娜兩人各自升起的防線表麵:“虛空結界!”
“喂!我們還是跳吧!”乒乒乓乓不絕於耳的能量衝擊聲充斥在了羅娜的耳邊,驟然迫近的死亡也讓這位命運編織者的聲音變得顫抖了起來:“我會用結界替你擋上一陣!你,你先跳到彆的樓層上去!”
“雖然我沒有把自己的性命輕易交出去的意思,但是你的性命也是一條性命啊。”
包裹在兩個人麵前的紫色結界在段青舉起的雙手間變得更加明亮了幾分,屬於段青那低沉無比的聲音此時也重新回蕩在羅娜的麵前:“我走了之後你怎麼辦?難道你有辦法可以重生?沒有了我的虛空能量支持,恐怕你連幾秒鐘都撐不住吧。”
“那也總比——等一下。”焦急的神色隨著冷汗的甩落而一閃而逝,羅娜再度朝向段青的那雙近在咫尺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平靜了許多:“難道你,你又變成了薇爾莉特?”
“嗨。”
舉起雙臂中的一隻手向著羅娜所在的方向揮了揮,屬於灰袍魔法師的微笑表情也再度顯現在了紫光閃爍的狹小結界之間:“不然你以為憑那個小小魔法師的靈魂,怎麼用得出如此純熟而又強大的虛空能量?”
“但,但是這份能量……”
似乎從充斥在這份躁動不安的能量結界表麵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羅娜同樣映現在紫光閃爍之間的雙目裡流露出了濃濃的憂慮之色:“非命運編織者使用這份力量,不是會產生嚴重的反噬嗎?”
“我都已經用了這麼長時間,你不會到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吧?”微微地歎了一口氣,屬於“段青”的嬉笑聲音也回蕩在了羅娜的耳邊:“反正現在用的不是我的身體,我才不會注意什麼虛空腐蝕或者是身體損耗之類的問題呢。”
“總之隻要我能將你們這些人安全地帶出去,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黑色的腐蝕能量節節攀升在灰袍魔法師雙臂之間的景象中,名為臨淵斷水的男子猛然抬起了自己的視線,一直圍繞在兩個人身旁的紫色電光所組成的結界護罩隨後也在他視線所延伸的方向裂開了一條不起眼的縫隙,將呈現在結界之外的一絲代表著斷橋投影的光亮展現在了縫隙的前方。從未停歇的刀劍攻擊與能量轟炸隨後也在這條縫隙的呈現中泄入了少許,飛濺在段青兩個人身上的餘波也開始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了明顯的傷痕與血光,沒有理會這些傷害技能的灰袍魔法師隨後也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向前伸出的右手掌心開始有隱約的符文顯現:“啟動符文序列!”
“反向構建——開始!”
流出的魔法符文在傾瀉的攻擊潮水中綻放出了不起眼的光輝,連接到筆直豎向高塔虛空上方的絲絲符文的印痕卻是在下一刻綻放出了詭異的黑色光芒,原本籠罩在斷橋投影表麵的那一道道朦朧的光輝隨後也在這些紫色的絲線映襯中改變了原本的模樣,將呈現在投影表麵的一道道同樣的紫色符文的環繞與延伸形成的軌跡開始變得清晰了起來:“很好,看上去他還是照做了。”
“這是什麼?”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羅娜的驚奇聲音也緊接著響起在了段青的耳邊:“誰照做了?照做了什麼?”
“哦,看來有一些內幕你還不太清楚。”視線沒有任何的偏移,緊盯著前方的段青隨後歪著腦袋向著羅娜所在的位置稍稍示意了一下:“現在的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附身到這裡來的,我的出現需要經過某個非人之人的首肯。”
“為了讓這一次的出擊不白白浪費,對方多多少少也算是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協助呢。”
順著段青此時所說的話,道道旋轉漂浮的魔法符文在空中勾勒出越來越明顯的魔法陣線,它們在無數的魔法攻擊與能量衝蕩中漸漸與斷橋投影表麵的符文軌跡相互映襯在了一起,仿佛想要突破現實與虛幻的陣腳光影也在空中互相試探著:“差一點,還差一點……我說,都已經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討論了,你們還不趕快開始行動嗎?”
“魔法議會的行動是魔法議會的成員自行決定的事情,不會受到外界的任何乾擾。”就像是明白“段青”此時正在問的這句話指的是什麼,漂浮在空中定眼觀察著這一切的海沃爾德一臉淡然地搖了搖頭:“包括我們在創立之初所立下的規矩:每一名魔法議會成員在不違背魔法帝國利益的前提下所做的任何決定,也都不會受到其他議員們的乾擾。”
“所以你們就放任這些人對我們發動攻擊了?”向著夾雜在攻擊成員裡的其中一些黑袍魔法師漂浮在空中的虛影看了看,段青再度揚起了自己的挑釁:“你們先前可是做出了同意的決定的!難道他們可以無視這個決定麼?”
“這可算不上什麼無視,他們也沒有違背剛剛做出的決定。”向著自己的身旁示意了一下,背負著雙手俯視著這場盛景的海沃爾德也收起了自己無動於衷的樣子:“因為想要延續現世儀式,隻需要我們當中的幾個人出手就已經足夠。”
“拉瓦閣下,弗萊基尼閣下。”
他向著自己的左右兩邊點了點頭,目送著應聲而走的那兩名先前曾經發過言的魔法師離去的身影說道:“交給你們了。”
“隻需要繼續穩定這場儀式就可以了嗎?”屬於伊米爾的聲音隨後遙遙地從其中一方的遠端傳來:“我倒是對穩定下去本身沒有什麼意見,不過——這些附著在橋麵上的魔法符文和能量法陣,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兆頭呢。”
“時間不多了,我們可沒有時間繼續磨蹭和研究。”嘲諷一樣的嘶啞低笑隨後響起在了中央投影的另一方,同時也將屬於弗萊基尼的最後一抹身影映現在了投影的另一頭:“隻要不影響我們的實驗計劃就好。”